不是我不帮,我真拿不出本事来帮。我看看方皓,他冲我眨眨眼,做了个口型,说试试。我瞪眼道,试个屁试。你这么想管事你怎么不试。方皓挑了下眉,试就试。
哎?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方皓起了身,朝孙老五道:“行吧孙叔。这事儿我们尽力。要是办不成,您可也别怪我们。小黎他年轻,学艺不精,也是常有的事。”
孙老五也不管这屋谁当家的,转身就朝方皓道谢,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在那聊起天来,居然把我这个他们口中的正主完全给撂在了一边。
方皓道,这事也急不来,等我们把这屋里收拾完了,就过来。孙老五说行行行,正好来叔家吃晚饭,没加别的菜,就家里的,随便吃吃。
我等孙老五走了,才一巴掌拍上方皓:“方大同志,你知道越俎代庖吗?”
“不知道。”方皓干脆地甩锅后,肩一缩就脱离了我的桎梏,“小心我算你袭警啊。”
他见我仍然气势汹汹盯着他,这才道:“好吧,我答应他是有原因的。”
方皓道,你想,孙老五家里是不是有钱。我说老子又不图他们的钱。方皓说你傻啊,钱不一定代表钱啊,代表人脉啊。他在这村里,是不是算说的上话的。你要查天玉觅龙经,能不能找他帮忙。我一听,哎?方皓见我开窍,又进一步说,他既然有闲心来找你,说明他儿子没什么大碍。一场事故,总有些蛛丝马迹会留下来,就算你真的找不出那人,你也给足了孙老五面子,两家人交个好,又在同一个村,见面还能打声招呼。你有什么亏的。
我:“……”琢磨琢磨好像很有道理。
方皓趁热打铁道:“是吧。所以你快去把桌子擦完。我们正好去吃晚饭。”
嗯?我琢磨过来:“所以你小子,又能查了案,又能不做晚饭,这家务还我来做了是吧。”
“没有啊。”方警官靠在沙发上,翻着手机冲我笑了下,“我都是为你好。”
俗话说有便宜不赚王八蛋。有饭蹭,还是要蹭的。
孙家下午一直很热闹,东三条的都跑过来,明着嘘寒问暖,实际看热闹。不过看看日头西下,一个个要赶回家做饭,这热闹就不如地里回来的汉子重要。等我和方皓到时,村里人散的差不多,就孙老五夫妻两个,孙家明还在屋里休息。孙家还有两位老人,不与他们一起生活,住在旁边的破旧房里。
孙老五说是没什么菜,让我俩别介意。可我看这三大荤两小荤,上好的老白酒开着,一副就是特地准备的模样,倒也没拆穿他。
酒壮人胆,三巡过后,我和孙老五说:“孙叔,方皓也说过了,这事啊,我尽力,但成与不成,叔你可不能怪我。”
孙老五说那是一定的一定的。方皓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起身道:“这样吧,二位先留在这,我单独和家明哥聊聊。”
孙老五原先有些犹豫,被他媳妇儿一拉给拉住了,我装作看不见孙家婶子拼命使的那个眼色,只当是他夫妻二人情趣,施施然带着方皓进了孙家明的屋子。床上躺了一人,嘴里悉悉索索□□着。我过去,拍拍他被子,轻声道:“家明哥。睡了吗?”
孙家明转过身来,赫然一张惨白人脸。我骇了一大跳,猛地往后退了两步。方皓一把扶住我,自己上前看去。就见孙家明脸色苍白,额上豆大汗珠,双目无神,嘴里念念有词。我急忙把孙老五喊进来:“叔,不是说他没事吗?这样儿哪成啊,赶紧送医院啊。”
孙老子和他媳妇匆匆进来,也吓了一跳:“这这,下午好好的啊。这孩子说他没……”
我说:“眼下就这样了,赶紧叫救护车吧。”
好么。一场折腾人送到医院七七八八检查下来,医生说没什么问题。我说这人早上被车撞了,麻烦再仔细看看。医生说行,不放心就留院观察一段时间。留了孙家婶子在医院看护着,我和方皓就要回去。快到门口却孙老五喊着我的名字,匆匆追出来。
“好阿侄。你这,人还没帮我找呢。”
我和方皓对视了一眼。儿子才这样,他不担心,倒还惦记着找人。我说:“行吧。家明这样子,看来也开不了口。既然是孙叔你要找人,便从你算起吧。那边说话。”
我带着人到了僻静的角落,免的在大门口被来来往往的人围观。
我想了想,还是老办法,测字好了。按字起卦最为简易。
孙老五琢磨了老半天,才说:“家明说那人脖间的沉香木最为惹眼。就沉香木三个字吧。”
天清地浊,沉为上卦,香木为下卦,艮巽山风蛊卦。我沉吟了一下,蛊卦,孙家明,怕是遇上了棘手的人,被诅缠身了。□□变爻,如不尽快给孙家明医治,怕是不大好。便是用脚想想,也能知道孙家明这个模样一定与早上他遇到的车主有关。看来此人不找还不行了。
我没有和孙老五多说,只是让他在医院好好看照儿子,有消息会及时通知他。随后便与方皓一同返回。这个时间,乡下睡的早,别说车了,连自行车都没一辆。出来时孙老五骑的三轮。我没法,只能回去和孙老五借。
于是我俩只能吭哧吭哧骑着三轮回去。我能让人警官同志蹬三轮吗?
能。
方皓边蹬边道:“你是不是该减肥了。”
我坐在后边儿说你别瞎扯:“连个大活人你都带不了,你这体能也是白练的。”
“为什么我们要在这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