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渠平静下来,但还是止不住怒火,“那个白景姝真……被狗吃了良心!好歹这也是养育她多年的家,怎能如此诋毁?”
他越想越生气,这两天的风风雨雨他也听到不少,说他不仁不义,逼死女儿,为了美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舍弃,更有甚者说女儿过世,府中不仅没有办丧事,还大肆庆贺婚礼……等等一系列的话,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可是,那死亡证明书确实在官府盖了章,而今,她白景姝确确实实“死了”!
白渠将目光投向白平溪,厉声道:“上一次叫你平息流言,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白平溪苦着脸,没说话,那些话他要如何辩驳,他的大姐有死亡证明书“死了”是真的,他的爹爹确实也是在她“死的”时候大办婚礼,也确实在“死后”也没有办丧事的打算,他要如何说?
他就算是让人平复下来,很快也被另一拨人淹没了下去。
白渠头疼得厉害,这两天商铺的管家不停地前来问,他们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和质问,那是对他们主子的不满。
拖到了如今,白渠焦头烂额,可他也并非草包,眼中闪过一丝歉疚,反手握着自己新婚夫人的手,爱怜地瞧着她:“恐怕得委屈你了。”
那妇人也是个通透的,轻轻摇头抿笑:“不委屈,能够让老爷摆脱困境就好。”
白渠心中一阵熨帖,然后转过头看了一眼苦着脸的白平溪和另外两个小儿子,顿时觉得孺子不可教,突然他点名坐到白平溪对面身着墨衣的男子,“志濉,你去平复谣言,就说景姝生病离世我也很悲痛,不过我在娶亲前并不知道景姝如何,而是伺候她的婢女为了怕影响我不报,那婢女已经因为自责投井自杀了,还有,就说不日便会举行葬礼。”
志濉眼里的深沉一闪而过,他是新夫人的儿子也是白家长子,躬身恭敬道:“志濉马上去办。”
白平溪心中雀跃,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终于不用他办了,不过很快新的疑问浮上心头,据白纤那个大姐根本就没有死,可是……“爹,难道真的要办一场葬礼吗?”
白渠闻言,眼中的狠意一动,恶狠狠道:“办!不然如何向其他人说明?”
“但是那大姐不是没死吗?”白平溪很是没有脑子脱口而出。
白志濉听言眸光沉了下去,没死?
“闭嘴!白景姝已经死了!”他厉声道,志濉听闻他的声音中有恼怒,郁闷,气愤,唯独没有该有的悲痛。
像白平溪简单地以为只要向其他人宣布说白景姝没死就可以了事,怎么可能?且不说百姓信不信,就说是信了,那岂不是怀疑官府做虚假之事,平白无故地和官府结了怨,有何好处?
白景姝也正是料到如此才敢如此,他只能闷声地当作那个人确确实实已经死了,不仅死了,还要为她风光大葬!
等白渠离开时,白志濉才负手站到门口,这一家子人,原来也有一个不是蠢笨如猪的。他那个妹妹……还真是有点手段。
瞧着白渠这般,志濉有种他说不清的畅快,想不到有人比他还先一步要收拾白渠。
作者有话要说:
想改笔名了……呜,是换笔名还是干啥呢,额,读者君支个招?
第27章 考查
翌日。
白景姝没有再出去,午饭后,楼夫人就留下了景姝和凰誉。
“景姝这几日神龙不见尾,今日终于肯乖乖地留在府中吃饭了?”
白景姝上前拉着楼夫人的手臂,撒娇道:“伯母又来打趣景姝,景姝恨不得顿顿留下来吃饭呢,还是府中的饭菜好吃啊,今日就多吃了一碗,这样下去等到了年关,您做的那些衣裳恐怕是又穿不下了。”
楼夫人笑得眼角都起了皱纹,她拍了拍身边人的手,“多吃点好,多吃点好啊,看你瘦的,我巴不得你胖起来呢哈哈哈……”
三人说了点日常话,楼夫人才想起正事来,“对了,今日有人来发讣告,让我们去白家参加葬礼。”
凰誉微微蹙眉,以她的立场如果不去的话肯定是要遭人话柄的,但是也不是说不可以。她沉吟片刻,“对外就说我因为过度悲痛,嗯,就病倒了,但是还是要送……”她迟疑了一会终究没说出来,“最后一程,特地遣了贴身侍女去参加葬礼,如何?”
白景姝微笑道:“好极了。不过你有贴身侍女?”
“随意找一个丫头去就行了,反正那些人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何况是侍女?”
楼夫人点点头,“这样也好。”想到此也欣慰了一把,“幸好你们常年在闺中,又有三年未见,出去也无人认识,尤其是景姝你啊。”说着还捏了捏她的鼻子。
白景姝笑着顺从道:“是啊,幸好人不识。”这也是她为何要如此心急的原因,趁着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时,就消失人前,才是最明智的,她也没想过要真的将白家因为这一次整得白家就一蹶不振,只是想给他一个印象深刻的,葬礼!
葬礼是在五天后举行的,与此同时,街上新的谣言也产生了,并有覆盖住前一个版本的趋势。
“听说白家要给那个大小姐办葬礼呢?”
“哎哟谁不知道啊,那白家前两天才是红绸漫天,现在就是一片白色,你不说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
“对对,听说那个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