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恐惧,白夙根本就是故意的,用这样的绝对力量将他逼入绝望之境。
桑玖承认,他绝望了。
“很敏感呢。”白夙轻叹,手指狠狠的捏了他腰侧一下,听见桑玖痛苦的闷哼声,他满意的笑了,“就留在这里怎么样?”
桑玖的身体僵住了,紧接着便敏感的感觉到一块火热的东西渐渐贴近了腰侧,他回头张望,却看见是一团明黄色的火焰,火焰中是一块腰牌,属于魔宗的腰牌,腰牌上绘有魔宗的标识。
“别……”桑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坚强,他快要支持不住了,他不要被人当做宠物一般烙下印记。他抬起眸子,看着白夙的眼睛,小声哀求道:“别,师兄,求你。”
白夙只是笑,温柔的笑,温柔深处却是不近人情的残忍。
他低头吻住桑玖的唇瓣,滚烫的腰牌按上他的腰畔,惨烈的惊呼声从桑玖口中溢出,却被他的吻堵住,最后只剩下闷哼声。
他放开了桑玖,垂眸看他,青年如同死了一般静静躺在床上,全身湿漉漉的,浸在冷汗中,连床单都湿了好大一块,唯有眼角不断有泪痕滑下证明着他还活着。
“桑玖。”白夙喊他的名字,却见他连眼珠子都不肯动一下。
他的目光转向他的腰畔,那里一片红通通的,血肉模糊中烙下了一块永世难以磨灭的印记。他说,那是给他的惩罚。
白夙忽然觉得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做的太过于绝情。
原来后悔是这种滋味么?
他抱住桑玖,在他的面颊上留下温柔的吻,以期盼能减少他的痛苦,可是吻又怎么会减少痛苦呢?他又不是桑玖的爱人。
是的,他不是桑玖的爱人。
他温柔的替桑玖上药,整个过程中桑玖都没有反应,像是真的已经死了般,可是他微弱的呼吸告诉白夙,他还活着。
白夙替他盖上被子,锁了他的灵力。他亲了他一下,站在床前垂眸看他,沉声道:“桑玖,等你伤好了,我就替你抹掉记忆,那时你便不会再痛苦。我是神,我会赐予你永恒的生命,只要你肯爱我,我亦会给你永恒的宠爱。”
桑玖双目无神的看着他,一动也不动。
白夙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开。
***
一连数日过去,在白夙强大的灵力和魔宫齐全的丹药双重治愈下,桑玖腰畔的伤口渐渐长出新肉,疤痕脱落,原本光滑的皮肤上印刻着一个永生难以磨灭的印记,除非他舍弃这副血肉之躯方有可能摆脱。
桑玖拿了镜子照,镜中印出的是一个“夙”字。他心中五味杂陈的放下镜子,呆呆的看着头顶幔帐发呆。这期间白夙来看过他,桑玖都是不理不睬,白夙也不恼怒,只是坐在床沿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着他自己的计划——篡改桑玖的记忆,锁了他的灵力……
桑玖承认,他害怕了,可是他不能将恐惧表现在脸上,否则只会令面前这人愈发得意,所以他只是冷冷的看着白夙,看着他兴致高昂的勾画着他们彼此的未来。
桑玖看得出来他想抱自己,或许是忌惮着他的伤势,或许是出于别的原因,白夙一直在隐忍。
说实话,他白夙的自制力很强,他甚至能做到在火热的*高高扬起时,只是单纯的讨一个吻,替桑玖盖上被子,然后风度翩翩的离去。
桑玖藏在被子中的手掌早已紧握成拳头,他不知道白夙打算如何解决自己的需求,他觉得厌恶,又有点嫉妒,他无法忍受这个人占用着师兄的身体去拥抱另一个人。
可是他只能嫉妒着,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到。他被白夙锁在了屋里,锁住灵力,如同一个凡人任人宰割。他大多数都是窝在榻上的,出神的看着宫门。他没有了灵力,如同一个凡人要食五谷,他的每一餐都是白夙亲手烹饪的,可是他吃的很少,他只能以此微弱的抗议着白夙对自己的禁锢……
萧衍回宫的那日正好赶上白夙大发脾气的日子,原因,自然是他的宝贝疙瘩又闹绝食了,而他又不肯将桑玖的灵力还给桑玖,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桑玖瘦了,白夙心疼,白夙逼他吃东西,桑玖直接赶人。白夙心里生闷气,连带着侍奉的人都小心翼翼。整座魔宫都处于低气压中,弟子个个不敢噤声,萧衍看着白夙紧闭的宫门,既觉得有趣,又觉得搞笑。
这样关起门来生闷气的事三百年前的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吧。
他兀自笑了一会儿,朝桑玖所在的寝殿中走去。
方走到门口,忽听见里面一道声音道:“你不必再劝我,我不会吃的。”
萧衍踏入殿内,低声咳了两声。窝在被子里的桑玖惊觉,惶惶然的抬起头来,见是萧衍,很是吃惊的道:“怎么是你?”
“不欢迎本座么?”萧衍笑了笑,默默的瞧了他片刻,叹道:“弄成这副模样,真是可怜呢。”
桑玖顿时满脸怒色:“还不都是你搞的鬼!”他恨恨的瞪了萧衍一眼,“你到底对师兄做了什么?”
“本座能对他做什么,别忘了,他是神。”
桑玖喃喃:“没错,他是神,可是他照样被你算计的封印在了无妄海中。”
萧衍顿时大叫冤枉:“除魔是神的宿命,这个怎么能算到本座的头上,即便没有本座,神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魔吞噬掉东辰大陆。”
“如果你没有使诈,师兄怎么会性情大变?我原先以为他是魔,可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他身上有魔性,大多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