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於隐的头发保养的非常好,自然垂直,柔软黑亮,除了上朝时才会束发方便戴冠,平时或者会见贵宾的时候都是散发,秦於隐的头发不会乱跑,即使有风的天气,也只是微微拂动後听话的贴在耳後。
红莲曾经偷偷的想过,秦於隐的头发摸在手里会是什麽感觉,不过只有一次而已,早就忘记了,却在不合适宜的此时想起,并且这把美丽的头发站的握在手里了。
红莲撇嘴苦笑。
“你在笑什麽?”秦於隐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没有再玩电脑,红莲才注意到他们正在一面半身镜子前。
“呃……”
秦於隐的眼睛黑的发亮,从镜子里盯着红莲的目光让他心里发毛,就在红莲以为秦於隐又要为难自己的时候,他突然笑了。
红莲立刻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加上这次他只见过秦於隐笑过两次,第一次是在红莲在他的女人醒来那天。红莲怕秦於隐笑,就象被蛇咬过怕井绳一样。
“喜欢我的头发?”
红莲根本不敢回应,他象被点了穴道,只能直直的回望镜子里的秦於隐。
秦於隐微挑眉,笑容渐渐消退去,红莲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他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居然屏住呼吸。
无论怎麽说秦於隐也是比红莲小很多,秦於隐都没有表现出任何霸气,就把他吓的连呼吸都忘了,红莲的脸瞬间红了。
“你要这麽擦到什麽时候,把热吹风拿来。”
用那种电器很伤头发的,但是红莲不敢出声阻止,只能顺从的放下毛巾去找电吹风。
按照这个卧室的格局,那种小型电器应该是收到秦於隐旁边桌子里,红莲弯下腰打开桌子的抽屉。
红莲的屁股突然被踢了一下,力道不大,但是侮辱的意思已经充分达到。
10不知所措
红莲吃惊的回头看着秦於隐,逼红的眼眶含着怒气。
“不要让你的屁股冲着我,蹲下。”
红莲咬住自己的嘴唇,告诉自己要忍,不是为了自己,为了父亲,为了哥哥,连被割除生殖器的事都做了,这一点算不了什麽。
曲腿蹲下,红莲在最下面的抽屉找到白色的吹风,连包装都没有拆除,看的出他的主人一次都没用过。
红莲刚想取出来,身後又传来秦於隐懒洋洋的声音,“算了,不用了。”
这一次红莲连头都没回,他已经十分确定秦於隐是在羞辱他,看着他窝囊奴卑的模样取乐。
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红莲用所有能找到的理由制止自己回头给秦於隐一拳头。
红莲怎麽能不恨秦於隐,但是秦於隐是伽蓝的象征,拥有他望尘莫及的权利,而他只是一个连家都不能回的人妖,要怎麽斗,如何斗?自己一旦真的对秦於隐做了什麽,绝对会牵连到封家。
红莲想过去死,说他逃避也好,窝囊也好,只要能让自己摆脱着可悲的境地,但是这也被秦於隐扼杀了。
家人是红莲的软肋。
红莲握紧拳头站起身,低头转过面对秦於隐,“请问,还有什麽吩咐?”
红莲的声音已经在颤抖了,秦於隐却还嫌他气的还不够似的,道“做了太监,连骨气都没有了?”
秦於隐语气平淡,就好象这事和他没一点关系,只是感慨而已。
太监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被使用过了,秦於隐此时故意这样说,当然是为了刺激红莲。
红莲忍耐的底线被不屑的践踏,他终於受不了了,“你到底想怎麽样!还想我怎麽样!太监怎麽了!太监还不是你害的!”
秦於隐眉头微拢,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脸,“口水喷到我脸上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红莲的屈辱和怒气对秦於隐来说,似乎完全不值一提,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谁叫他是伽蓝最最尊贵的皇帝陛下,而红莲……
“没事我出去了!”如果再待下去他一定会什麽都不顾把秦於隐打一顿,他必须出去。
可是红莲刚走了几步而已,秦於隐就坐在椅子上在红莲的小腿上踢了一脚,痛来的太突然也太尖锐,红莲立刻单膝跪地,捂着被踢的位置气的直喘气。
秦於隐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脸,他伸手摸了摸红莲头,在红莲想躲的时候扯住红莲的头皮,疼的他眼泪都快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