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是娱乐公司,其他楼层的工作人员一律没有任何穿衣方面的要求,严苛与宽容,这样的规定总是容易引起人们心里的不平衡.
言末倒是还好,他之前待在研究所从来都是永恒的白色制服,现在这身因为比较贴身,倒是更显身姿挺拔。
若是全公司上下都如此倒也没什么,偏偏唯独六十三层有这样的规定。没有哪个女性是不爱美的,特别她本身就年轻而优秀。
在和言末的交谈中曲枫曾不止一次的抱怨苏鸠的□□蛮横,偏偏家里人要求她得好好待在这个职位上。再怎么不情不愿她也得穿得跟黑乌鸦似得,梳着老气的发型,做个精明能干的女强人。
这种时候言末总是会不经意的把话题带过去,在与曲枫的交往中严格恪守着朋友的界限,不越界一步也不玩什么暧昧。
曲枫毕竟年纪还轻,和言末相处的时候常常会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位温和而又见多识广的长辈,兴许刚开始还抱了些别的心思,可在对方的丝毫不显暧昧态度情况下便又熄了自己的想法。
做不成情人,做朋友也挺好,何况言末确实是个善于倾听和开导的好男人,人也长得赏心悦目,同学聚会的时候拉出去还能给自己长脸,两个人的关系倒是越来越融洽。
因为实在没什么好避讳的,明面上两个人也是走得越来越近。可惜无论多么纯洁的男女关系,一落到有心人眼里就能扭曲得不成样子。
很快的,终于把身体上的伤养好的安冉按捺不住把言末叫了出来,旁敲侧击的得到他对曲枫真的毫无想法之后,那张紧绷着的俊脸才放松下来。
不过曲枫事件显然让他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在言家极其严格的家教下,上完大学的言末一直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等到开始工作到现在也仍旧是十分的洁身自好,除了言末母亲自作主张安排的几场相亲会,他似乎从来就没有见过或听过言末和任何女人进行过掺有感情的约会,当然男人也没有。
所以没有人知道言末究竟是什么性取向,换句话说,言末很有可能根本就无法接受男人!
根本不知道言父已经把一切都抖落出来的安冉突然间满心忐忑,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因为找不到合适的问话方式。等到面前的咖啡都凉透,言末起身准备回家的时候他才慌忙把人叫住,又叫来侍应生换了两杯热咖啡。等言末坐好,他才艰难地动了动嘴唇,眼神复杂地开了口:“阿末,你告诉我,你是不是x冷淡。”
言末手里的瓷调羹当即就掉在了地上,在听到那清脆的碎裂声时每桶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幸好他还没来得及喝那杯热咖啡。
言末的脸黑了几分钟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安冉选择了叫来侍应生埋单,顺便赔偿了调羹的费用就把人拉了出去。
等车子停在了言末住的地方,他连车都没锁就跟在言末身后挤了进去,一向正儿八经的男人瞬间变成擅长耍赖的二流子,像颗牛皮糖似的跟在言末后头寸步不离。
言家是茶艺大家,从小被父亲严格要求的言末这一项技能自然也达到满级,一个坐立不安地等着,一个慢悠悠地布茶,等到一个小时后热气腾腾的茶水在安冉的面前放定,男人俊朗的面孔仍旧是神色惶惶,小心翼翼地捧起骨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明明该是清甜醇香他却觉得满嘴都是苦味。
男人浓密的眼睫垂下来,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我只是担心嘛,都这么多年了,你从来就没有和哪个女人交往过。以前大家一起逛街的时候你也从来都没议论过哪个女孩子更漂亮。
既然没有任何问题的话,至少也该对她们有点兴趣啊。这种事情说出来没什么的,我们都是哥们,大不了我陪着你一起单身,反正那些女人也没什么,大哥儿子都有两个了,家里也不会逼我传宗接代。”
言末看着他,轻轻吹开琥珀色茶水上漂浮的茶叶:“你说得很对,我确实对那些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一直喜欢的就是男人。”
对上安冉徒然布满惊喜的脸,他终究还是说出了下面那句话:“可是有一点,我们永远都只能做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谢谢林林的地雷么么哒
忘记了今天是室友大人的生日本来想写4000+的qaq
天大地大室友最大
陪她过完生日就要背单词了
明天听写qwq
快祝我好运我们明天见
☆、第四十七章
安冉的脸色有些难看,可在多年之前他就设想过现在的画面,也想过如果对方拒绝要该如何面对,但是从对方口里说出来毕竟和自己设想的不一样。
也只是愣怔了片刻,安冉的脸色便恢复如常,只是声音里还能听出一些勉强:“所以呢,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过个两年就老老实实回来,然后在伯父安排下找个温柔大方的女人结婚生子,你对女人能有那种感觉吗?我认识的言末可从来不是这样委屈自己的人。”说到后面他的语气完完全全就成了讽刺。
在听到那句结婚生子的时候言末面上神情稍微波动了下,手指摩挲着茶杯细腻的杯面,冷声道:“你激动过头了,我的人生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需要一段时间冷静下。”
一场谈话就这样不欢而散。等着安冉摔门离开之后,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窗外已经是晚上了,皎洁的月光透过纱窗照进来,把坐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