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又变大了,你把猫粮揣怀里点,别让雨水泡湿了。”
“……嗯。”
停车场地势比较低,必须走一段阶梯。估计也因为排水系统不完善的缘故,从大概一半的地方就被水淹没了。
花写墨步伐稳健的下到一半,前面就是积水。他将楚寻往上托了托,然后踏入水中。
越往下走,积水越深。不多会就淹到了花写墨的膝盖。
“水太深了,我们还是上去拦车吧。”
“这时候出租车司机估计都在哪躲雨。”
楚寻望了眼部远处的灰色建筑:“我们回公司躲一会儿吧?”
花写墨语调轻快的调侃道:
“如果再晚点回去,你家那只猫估计就要饿得翻天了。”
稀饭自从被楚寻捡回去后,饮食自然是没得说。但很快富贵病就冒出来了,眼看着一天比一天还像球的稀饭,楚寻决定给它减肥——每日三餐减到两餐。
平时都是五点下班六点到家,然后给稀饭准备晚餐。即使有通告,他也会嘱咐钟点工替他喂稀饭。
但是,如果让稀饭饿着了……他家沙发估计真的会遭殃。
花写墨故意在他大腿上拧了把,故作感叹道:
“这时候我真的嫉妒那只猫了。”
楚寻无语,他盯着花写墨贴在脖子上,被
雨水濡湿的黑发,将手中的伞往前移了移。
八月的c市,虽然不冷,但任由雨水泡着,那种黏黏的湿湿的感觉,还是让人感觉相当难受的。
等两人终于好不容易躲进车里后,花写墨立刻拧开空调除湿。
楚寻将怀中的猫粮放下后,看向拨弄空调的花写墨。他全身就像掉湖里一样,已经没有一处干的地方。估计媒体从没看到过,fēng_liú潇洒,妖娆多情的花写墨也会有被淋得像落汤鸡的样子。
花写墨将空调弄好,揉揉鼻子,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不好意思啊。”他偏过头,从手边抽了张纸巾。
楚寻看了他片刻,然后解□上的衣服递了过去。相比于花写墨,其实他并没有淋到多少雨。
“穿着湿衣服吹空调会感冒。”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花写墨垂下头,看进楚寻的眼睛中。不待他回答,却缓慢的凑到他嘴角,偏过头暧昧的笑道:
“比起担心……其实我更想要……”
话语消失在嘴唇的相贴中。
花写墨轻柔的咬着他的唇,淡淡呢喃:
“如果要感谢我,嗯,不如用身体来换,如何?”
楚寻微微退后一点,离开他的嘴唇,漆黑的眼睛望进他轻佻的笑容中。
然后,他闭上眼睛,伸出舌尖顺着花写墨的下巴,慢慢舔到他的唇角,然后咬住他的下唇,淡淡道:
“车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哈。”
花写墨顺着他的腰抚到他的胸前,握着他的手腕将他压在玻璃窗上,带着坏笑扯过安全带。
“那么我们就玩点更刺激的吧。”
楚寻慵懒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窗外的雨啪打在车窗上,汇聚成一股股水流与车内的暗涌共同起舞。
许久后,车内的两人叠在一起,片刻后,花写墨半侧过头笑着看向呼吸不稳的楚寻:
“你家猫就不管啦?”
楚寻努力喘了几声说道:“上车时我给晏玉发了简讯,他会到我家喂稀饭的。”
“哦——”花写墨意味不明的笑了。
随后翻过身躺一边的椅子上从盒子里抽出根烟,看向楚寻:
“来一根?”
“不了。”
于是他随意的将烟含在唇间,摸出打火机熟练的点燃。
烟雾缭绕间,很容易让人以为一些东西就像梦那样的飘渺。
很久,楚寻听到花写墨平稳的声音,他说:
“那天的记者会,你……”
许久楚寻都没有回答,两人之间只听得见窗外哗啦啦的雨声。
就在花写墨以为楚寻根本不会回答时,他突然抬起头,牵过花写墨的手,小心得就像捧着一件珍宝。然后他垂下头,在花写墨惊诧的表情中,含住了他的食指。
他厮磨着,舌尖卷起他还带着淡淡烟草味道的手指。
“你不怪我……吗。”
□如潮水一般的席卷而来,花写墨扶住楚寻的头,仰着头闭上眼睛,听见他低沉却坚定的声音:
“不,因为我相信你。”
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林纹揉揉僵硬的脖颈,最近事太多,比如楚寻,eva与白永飞的丑闻。
其实他们都是公司的员工,损失哪一方面都是不利的。林纹就搞不清了,像花写墨那样唯利试图的奸诈商人,要想出个双赢的方法不是不行,他又何必执着的把真相公诸于世。
难不成,他真的……
“我还以为办公室就只剩下我一个孤寡人家了呢。”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林纹差点从椅子中惊下来。
回头一看,一脸痞样的余之韵站在她身后。
“要你管。”
林纹一直认为就这人,与花写墨一个狼一只狈,简直臭味相投到了极点。
“美女脾气不要这么大。”
“哼。”
余之韵踱了几步,绕过办公桌走到窗边,叹道:
“这雨是越下越大了。”说罢又摸摸肚子:“饿死了。”
林纹瞥了他一眼,继续自顾自的对着电脑打字。他的油腔滑调程度与花写墨不相上下,对于这种人她敬谢不敏。
余之韵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