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抬头就看见笑的跟狐狸精似的欧阳少恭像黄鼠狼似得盯着他。这是思方第一次看见欧阳少恭笑。
这个人他是认识的,非常博学多识的一个大夫,医术也很好,不过很孤僻,一个人住在村子的边缘。思方有的时候会帮其他人送点东西来他这里换治病的药材。
不过思方不太确定,眼前的这个人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可能是他在笑的原因吧!他看起来很温暖。
“谢谢!”思方放下碗。真诚的道谢。
他记得好久之前,他曾经听人吟诵过什么“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据说杜康是种酒。可是在他看来“何以解忧,唯有清粥。”肚子饱了,什么忧愁都没有了。
欧阳少恭接过思方递过来的碗,又给他手上塞了一碗药:“小小年纪,身子倒是亏空的厉害,把这碗药喝了吧!”
“我没钱买药……”思方没有接过欧阳少恭手上的药,像他这样的人,是生不起病的,因为他没钱买药。而大夫的药要么用东西换,要么用钱买。这两种东西他都没有。
“不收你钱。你卖身给我吧!”欧阳少恭表示,没钱没关系。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就可以了。
“好。”思方没有什么异议的喝了药。药的味道比想象中的难喝。他一直以为,这么珍贵的东西的味道一定会非常好的。
“你叫什么名字?”欧阳少恭挑挑眉。真不像个孩子。
“我没有名字……”所有人都知道有他这样一个人,可是他们不需要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所以思方就这样浑浑噩噩的长大也没什么奇怪的。
“没有名字,我给你取一个吧!”欧阳少恭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的目光落在了九霄环珮琴上:“你就叫思方吧!”
思方,失芳,失去巽芳。前世的事随着蓬莱之战也该画个句号了。
“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思方觉得自己的脑袋又有些昏昏沉沉的。他使劲摇摇头,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暂时没有,你先休息休息吧!”欧阳少恭把思方塞到被子里。这个孩子未免也太瘦了吧!也许该找些东西补补。
思方刚躺下就睡着了。
思方会这么昏沉是有原因的,欧阳少恭在给他的药里放了不少的安眠用的药。这个孩子身体亏的厉害,得好好养养才行。
“这样一个完全不像孩子的狼崽子你居然也敢要,不怕他咬你一口。”被欧阳少恭养在灵器里的太子长琴看到欧阳少恭一脸的担心的看着思方嘲讽道:“你不要忘了,你的目的是靠他夺取那一线生机呢?”
思方太子长琴也是认识的,没爹没娘的居然平平安安的长到这么大。没点手段怎么可能。他担心欧阳少恭把狼崽子当成狗崽子养了。他甚至怀疑这个孩子也是个跟他们一样的老鬼。不然怎么会成熟的有点过头呢?
“放心,我不会忘记最终的目的的。”欧阳少恭对太子长琴的说法不屑一顾,老鬼什么他可不承认 ,他永远二十五岁。
他知道自己的最终目的。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在此之前不能好好照顾这个孩子。毕竟医者父母心。再说了,可以改变命运的人又不是仅仅这么一个人,大不了舍不得的时候再换一个人就是。
“但愿吧。”太子长琴摇摇头,显然不太相信欧阳少恭:“做为一个拖延症晚期的重症患者,你的话最好打三个折扣。”
“那又怎样?事情又没有到火烧眉毛的时候,何须这么着急。”欧阳少恭虽然不是很了解拖延症是个什么病症,可是从字面上还是可以理解的。
“呵呵……”懒得理你,我就看着你作死。太子长琴回到了灵器里。又不关他的事,而且欧阳少恭玩脱才是他最终的目标。
思方一夜好眠,他是在阵阵琴声里醒过来的。
思方虽然不懂琴,可是直觉的知道这是非常好听的琴声。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在思方走过来的时候,欧阳少恭按下琴弦。
“好了。”思方点点头。
“你这么老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可是说话有什么障碍。”欧阳少恭想给思方把把脉。
“没有。”他说话一向这样,因为基本上不需要说其他什么话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欧阳少恭头疼,刚刚还说他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现在倒是一串字一串字的往外冒了,不过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大冷天的能有什么事给你干,有兴趣念书吗?”欧阳少恭想,大冬天的也没什么事要忙,正好教教思方念书什么的。
要说起来,欧阳少恭总觉得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思方,他不是指在太子长琴的记忆里,可偏偏就是想不起来。就是因为这一点,他对思方总有莫名的好感。欧阳少恭一向不喜欢为难自己。所以对于思方能不能帮他改命,他无所谓的很。
欧阳少恭
读书什么都于穷人来说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欧阳少恭本来以为他让思方跟着他读书,思方即使不欣喜若狂,脸上也该有的表情吧!
可是没想到思方什么反应都没有。这是什么反应?
“你不想念书吗?”
“想。”思方摇摇头:“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他已经习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所有的东西都要用另一个东西来换。
“你为了那碗药都卖身给我了,你还能付出什么代价?”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思方,欧阳少恭身上的恶劣因子就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