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昊笑了,黎晰会害他?这话说的坑坑巴巴,怕是他自己都不信的。
“皇后若真是要谋害于我,那便来吧,反正我这整个人,我这一条命都是皇后的。”说罢便不顾黎晰的错愕,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日,一下朝,景文昊便带了黎晰匆匆到了安永侯府上。
大约是疫情的事已经传开了,安永侯府本是处在闹市区的,而他们去的时候,却只剩下了星星散散几个小摊贩了,更多人宁愿选择走远些,或是干脆停了生意。
这些事情,大都算是在景文昊意料之中了,反倒是安永侯府上的情景让景文昊有些意外。
本以为安永侯作为这一府中的顶梁柱,这一病府中定会打乱,结果到了才发现,这府中非但没乱,反而井井有条,连下人们行事都是中规中矩。
“参见皇上,皇后。今日皇上突然造访,家中杂乱,来不及准备接待,怠慢之处,请皇上恕罪。”出来相迎的是安永侯长子,刘进。
“朕不过是出来看看你父亲,不必拘于礼数,安永侯可还好?”景文昊免了刘进的礼让他站起来回话。
“家父昨夜随柳太医回来之后状态一直不太好,疯疯癫癫的,间歇着发热。臣将其困于后院中,派了专人守着,让他不至于伤人。”刘进回答。
“朕想要见见安永侯,你看现在可方便?”
“皇上,这,家父情况不稳定,臣怕父亲冒犯了皇上圣体,臣担待不起。”刘进微微向后一退,做了个拜谢的姿势,“皇上能派柳太医过来,已是家父的荣耀,家父若是有幸能逃过此劫,必定感念皇上恩德。”
“无需多言,朕今日特地带了人来诊治你的父亲,你带路就好。”景文昊见着刘进那身上的迂腐劲儿跟他的老爹安永侯如出一辙,便也懒得再跟他废话。
刘进也只能带着景文昊一行人去了后院。
为了以防万一,进那院子前,刘进让人拿来了面巾遮脸,景文昊接过面巾,先给身边的黎晰系好了,再由着宫人给他系上了。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柳太医见着来人,赶紧从椅子上起来问安。
“柳太医,安永侯现在情况如何了?”景文昊见着躺着床上的安永侯,不过几日,人就瘦了一圈,想来这差事定不是什么好做的。
“回皇上,安永侯的病症臣从未见过,眼下只能照着疫症的表征下了药去。方才安永侯又不清醒了,臣给他下了药,将他药晕了。但是这症究竟是什么如何治,臣确实毫无头绪,还请皇上给臣些时间。”柳太医回话时心中有些忐忑。
景文昊并未回话,反倒是一旁的黎晰给了景文昊一个眼神,景文昊便开口,道:“刘进,带着你的人先下去,朕要与柳太医单独讨论安永侯的病情。”
“皇上,这,这恐怕不妥,若是父亲醒来,又疯了,再伤了皇上,那可如何是好?”刘进在一旁着急。
“朕都不怕,你怕什么?放心,就算是安永侯真的伤了朕,朕也不会降罪。朕只是想单独看看,你且带着人出去,人太多反而不利于病情的恢复。”景文昊也不发火,只是照着黎晰的意思,说了这些。
刘进无法,也只能带着人出去了,只留下柳太医跟着皇帝在屋内。
“皇上,臣想给安永侯诊脉。”多余的人一走,黎晰便向景文昊请命。
“想去便去,今日本来就是带你来看的,哪里用得着跟我交代。不过小心些,我在你旁边帮你看着。”景文昊随着黎晰走到安永侯床边,留下一边的柳太医呆若木鸡,说好的询问病情呢?害得他还想了好半天要怎么回答。
黎晰拉过安永侯一只手,摸着脉思忖了片刻,又分别检查了安永侯的手臂,牙齿,眼睛,胸口跟耳后。
“怎么样?有什么问题么?”景文昊怕安永侯突然醒过来会发疯,在黎晰的检查过程中,一直按着安永侯。
“确实是中毒了,慢性毒用量过大,要他命的人看来很急。”黎晰退下来,走到柳太医跟前,问道:“柳太医昨日开的药中可有藩泻叶跟黄莲?”
柳太医略一思索,答道:“正是,昨日刚刚接到安永侯的时候,侯爷正发着热,就连开了两个散热的方子。今日倒是散了热,却是已经失心疯了,臣也不知如何。皇后方才说的中毒又是什么意思?”
黎晰微微摇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写两个方子,劳烦柳大人亲自走一趟,帮我把药捡了,两副药隔一个时辰熬,都是三碗水熬成一碗。我要帮侯爷施针,柳太医走的时候麻烦给刘大人交代一声,不要让人进来打扰。药煎好了,直接送进来便是。”
黎晰说话间已经拿了桌上的纸笔开始写方子。
柳太医见着黎晰写的方子一惊,“皇后,这□□,这个量的□□都能毒死一头牛了,皇后,这,这给侯爷用?”
黎晰看了景文昊一眼,景文昊便立刻下令,“皇后说的,你只管照办,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自有朕担着。”
听到这话,纵使柳太医再怎么怀疑,也只能拿了方子退了出来,把房间留给了黎晰跟景文昊。
“烦请皇上将侯爷四肢绑在床上,以免施针时侯爷不自觉地挣扎。”黎晰扯了几根布条子扔在床边,自己则从怀中掏出一布袋,一展开,好家伙,全是金针。
景文昊虽是无奈,心中感叹,这皇后现在使唤他倒是顺手的很,面上却还是一副了呵呵的样子拿起了布条,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