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小王长出一口气,拍拍胸口,心说,还好还好,可能是晚上酒喝多了眼花。
强自镇定继续走,小王安慰自己——这条路小爷都走了十几年了,从来没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铁定是看错!
刚走了两步,就感觉肩头“啪”一下,什么东西按在了上面。
小王战战兢兢斜眼一看,是一只苍白瘦削的手……
瞬间,小王就觉得头皮发麻,身上凉了大半截。
这时,一个阴森森又略带些沙哑的女人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在哪里?他在哪儿……”
小王倒抽了口冷气,告诉自己镇定!鬼搭肩千万不能回头,一回头就吹灯拔蜡了。
小王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就一个劲往前冲,但“呼”一阵风过,他手里的纸皮灯笼就“噗”一声……熄灭了。
四周围瞬间暗了下来,小王一着急就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急急忙忙摸火折子,手忙脚乱中“啪嗒”一声,火折子掉到了地上,咕噜噜滚向后方。
小王蹲下伸手去捡,一回头……就看到一双白色的布鞋,白色的裙摆在风中飘啊飘啊……
“娘喂……”小王一看这双脚就吓得尿裤子了,因为这脚不是站在地上的,而是悬浮在半空中的。
小王抹着眼泪哀求,“鬼娘娘饶命啊,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一辈子没干过坏事……”
小王正哭诉,就感觉有东西靠近过来,下意识地一抬头……一张苍白的女人脸,一双布满血丝的死鱼眼就直勾勾盯着他,长长的黑发随风拂动,跟蛇似的。
小王一口气没上来……就在要晕没晕的当口,听那女鬼幽怨地问,“白晓风在哪儿?白晓风呢?我要他偿命……”
这位“女鬼”的尾音没来得及传到小王耳朵里,小王已经歇菜了,吓得昏了过去。
……
“阿嚏。”
晓风书院别院的卧房里。
索罗定翻了个身,一个喷嚏打出来,顺手抽了抽被子。这几天突然冷了起来,还总下雨,不知道军营里那群刚出生的小马冻着没有。
索罗定接着翻身,明天一早记得去给马厩添些干草。
“呀啊!鬼啊!”
索罗定睁开眼睛,这一声惨叫那叫一个响啊,不过听着也很远,不知道哪条街上传过来的。
索罗定打了个哈欠,毫无同情心地撇嘴,“怕鬼就别大半夜上街,叫魂啊。”
……
次日清晨,索罗定天不亮就起来了,跑去军营查看小马驹的情况,幸好马厩够暖和,士兵也看得紧。
带着几只能跑能跳的小马在马场溜了几圈,索罗定返回晓风书院,准备迎接新一天的无聊时光。
只不过……
刚走上东华街,就觉得不对头!
原本早市应该很忙碌,今日那些街坊摆了摊、开了铺却不见做买卖,一个两个聚集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说着什么。
其实街坊们几乎每天都会聚众八卦一下,只是平日脸上大多是很贱很贱的笑容,今日怎么这么严肃?
溜达进了书院,索罗定就看到厨房门口丫鬟小厮们也不干活了,都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真那么邪门啊?”
“小王亲口说的。”
“昨晚好多人都碰到了。”
“那么恐怖以后怎么出门啊!”
“会不会找到书院来?”
“没准!”
……
索罗定进厨房,就见灶台边没丫头干活,就一个白晓月,一手拿着个包子啃,一手拿着两根筷子,煮面呢。
“小夫子。”索罗定到了她身边。
“面好了。”晓月叼着包子快手快脚给他盛面。
索罗定见她似乎心事重重,接过面,问她,“出什么事了?”
晓月看了看外边的丫鬟们,将索罗定拉到一旁,小声说,“你没听说么?昨晚皇城闹鬼呢!”
索罗定呼噜呼噜吃着面,倒是也不吃惊,“我昨晚貌似听到有人喊有鬼了。”
“哈啊?!”晓月一惊。
声音稍微大了点,门口小厮们都好奇地望进来。
晓月压低声音,皱眉问索罗定“你听到什么了?”
索罗定想了想,“就喊了声‘有鬼啊’。”
“喊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具体时间地点,听声音距离大概多少,还有没有其他的声音?”
果然,身后程子谦适时地冒了出来,边问边刷刷记录,情绪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