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铭一猜就知道事情与六皇子有关,他向来不关心三儿子的事情,就连姜玹母妃的样子他都快记不清了。后宫与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姜铭自然不会为姜玹出头,而是笑道:“孩子之间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参合了。”
“同样都是陛下的孩子,三皇子被欺负,陛下难道就不管?”孟玉昕质问道。
“玉昕,这样说就过了!”姜铭掩去脸上的笑容,不悦的说道,同时让人送姜玹回去。
等姜玹走后,姜铭看孟玉昕背对着自己,知道把人弄生气了,赶紧好言相劝。孟玉昕知道如何拿捏分寸,见好就收,示弱道:“陛下既然不愿为三皇子做主,那总该做些补偿,我听说三皇子的生辰快到了,陛下赏赐一些礼物,总不为过吧?”
“不为过,不为过。”姜铭笑着换来陆公公,让陆公公去整理一份礼单,派人把赏赐的东西送到徐美人宫里。说实话,姜铭只知道三儿子的大概年龄,但具体的生辰他可一概不知,他也不觉得羞愧,要不是孟玉昕,他根本不会去关注一个没有用的儿子。
孟玉昕满意一笑,今天这出戏就是为了让姜玹能够正大光明出入景华阁,而下一步就是让姜玹慢慢显示出自己的才华,为出宫建府打好基础。
之后的几天,因为有姜铭的批准,姜玹偶尔会来景华阁坐坐,一般时间不长,不会让人觉得太热络。时间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但是一天早上,孟玉昕被秋禾焦急的摇醒。
“让我再睡一会儿。”孟玉昕迷迷糊糊地说道,昨晚姜铭醉酒,把他好一阵折腾,他到现在都浑身乏力。
“公子,快醒醒,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秋禾急道,不停地呼喊孟玉昕,这才把孟玉昕从睡梦中拉回来:“到底怎么了?”
“公子,宫里出人命了,”秋禾小声说道,立即让孟玉昕清醒过来,他知道秋禾不会无缘无故叫醒他,于是让秋禾细说,“公子,昨夜御花园死了一个宫女,奴婢打听到该宫女的脖子上有两个血洞,疑似被吸血而死。”
“这与我有何关系?”
“公子,你不知道,今早宫里就有流言说……”后面的话,秋禾不知怎么来说。
“说什么?”
“说你是狐狸精,迷惑陛下,专吸人血。”秋禾一脸担忧地说道,但孟玉昕听后却哈哈大笑,什么睡意都没有了,他坐起身问:“陛下可知道这件事?”
“当然知道,今早陛下去上朝的路上,就被皇后娘娘请去御花园查看情况。”
“你不要担心,宫里明争暗斗的事情多着了,这宫女的死亡只是这些事情中的一个而已。”孟玉昕显得无所谓,但却急坏了秋禾:“公子,你怎么还坐得住,你快想想办法吧。”
“你别着急,昨晚陛下在景华阁,他不会轻信了流言。”听了孟玉昕的话,秋禾这才明白过来:“是啊,陛下在这里,陛下能证明公子的清白。”
孟玉昕却不为此高兴,他想得更多:“怕就怕陛下不留宿在这里,那时再出现什么情况,我的嫌疑就更大。有人故意把宫女的死亡推到我身上,肯定是有备而来。”
孟玉昕很清楚的预计到了今后的局面,正如他所说,姜铭不会轻易相信宫里的流言,他每晚都和孟玉昕睡在一起,孟玉昕有没有离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接下来的日子,宫里没有出现其他诡异的事情,但是朝中的臣子却把矛头对准了孟玉昕,不停上奏,请姜铭废掉孟玉昕。前朝后廷,一片流言,让姜铭非常烦躁,有时会在夜里观看孟玉昕,那刺人的目光,甚至把孟玉昕吓醒了,不过他一直装傻充愣,当自己不知道这些事情。
迫于压力,姜铭不得不按照祖制按时去贵妃那里,孟玉昕也乐得高兴,但是他高兴不到一个晚上,宫里又出了命案。同样两个血窟窿,同样失血而亡,而最为关键的是,在死亡的宫女身上发现了狐狸毛。
秋禾把命案的事情告诉给孟玉昕的时候,他正在用早膳,听了秋禾的描述他更加恶心,把碗一放,什么东西都不想吃了。秋禾着急的问:“公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放心吧,等抓住真凶就没事了。”孟玉昕笑道,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针对他的阴谋,既然别人已经出手,那他就要好好应对才是。
“那公子,到底怎样才能抓到真凶?”
“重点在狐狸,宫里没有这种动物,但是现在却有了。你暗中找人打探,看看哪里比较隐蔽,哪里有什么可疑的声音和气味。”吩咐完秋禾后,孟玉昕觉得浑身困乏,又到床上躺着去了。
“公子,你最近有些奇怪,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一下?”秋禾把纱帐解开,一脸担忧地问道。
“不用,你下去吧。”孟玉昕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他把手放在腹部,之所以不担心宫里的流言,就是因为他有这个依仗。
姜玹来的时候,孟玉昕睡得正香,他正大光明来参见孟玉昕,就是想探望孟玉昕,宫里死人的事他都知道了,甚至还去现场查看了一番,他希望自己也能帮上牤。秋禾说孟玉昕在休息,他就直接来到寝殿,也不让秋禾叫醒孟玉昕,自己一个人守在旁边。
姜玹看着熟睡中的人,心里的担心都化为了安宁,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希望能一直守护孟玉昕。他小心翼翼地抚摸孟玉昕的脸颊,描摹细腻的眉角,高挺的鼻梁,还有那粉色的嘴唇。
寝殿里很安静,姜玹似乎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