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他得去名名家看看情况,元杰的住址他并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想过问一下,而他第一反应的情况就是元杰还在濮名名家里住着,而濮名名离开他这里,唯一有可能去的地方也只有他自己那间不大的一居室老房子。
没一会儿霍东就到了目的地,这个时候外面马路很少的车,霍东开的很快。
照例把车停在小区门口,霍东走着进了濮名名的这个老旧的小区。
站在楼下抬头看,整栋楼都黑着,名名家并没有亮灯。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他摸进电梯,接着又摸到了名名家的门口。
按了无数遍门铃都没人来开门,霍东把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面,试图从屋里的动静发现一些端倪。
可惜是不如愿。
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霍东靠在墙边,他突然想抽一支烟,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没有烟也没有打火机,但是他还是把全身摸了个遍,果真没有摸到任何东西,最后终于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个时候濮名名能去哪里?早知道应该问他要一把这个家门的钥匙,不过谁能预料到发生这种事情,结果现在只能站在这里干着急。
他是在屋子里还是确实不在,霍东这个时候也拿不定主意。
很多事情如果发生在不相干的人的身上,人们都会理智的思考事情的可能性和正确性,不过一旦发生在自己非常担心的人的身上,理智就往往失去了意义。
霍东不甘心就这么干等着,他又上了车往排练房开去。
结果还是一样,这里异常安静,而且黑灯瞎火,谁看都知道里面根本不可能有人。
想打元杰的电话又不行,他压根就不知道元杰的号码,住处也不清楚,霍东恨自己做人怎么这么糊涂,觉得有用的信息平时就应该留下来,不然一到了关键时刻他就开始掉链子。
实在是没辙,他又回到了濮名名的那个老旧的小区,这次他坐在车里盯着小区门口的动静,天就快亮了,他真希望在早晨可以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盯着盯着,霍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濮名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主刀大夫正带着一个实习的医生在他的旁边记录各个仪器的数据,元杰站在旁边看着。
大夫记录完所有的信息对濮名名道:“恢复的不错,年轻人底子好,不出意外的话晚上你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明天就可以回家调养。”
濮名名扯着嘴笑了笑,“谢谢大夫。”麻醉过后,下腹部的侧边开始有疼的感觉,不过这点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等一下拔掉尿管,有尿意的时候去厕所尿了,别憋着。”大夫继续嘱咐,“今天只能吃流食,明天开始增加固定实物。”
元杰在一旁认真地记着,大夫转头交代了实习大夫几句后,带着实习大夫离开了濮名名的病房。
濮名名看向元杰,“你一晚都没睡?”
“睡了,大夫来之前我才醒来。”
“哦,”濮名名放心了,他有点不想再欠元杰什么,尤其是人情,“帮我拿下手机,我跟乐队的人说一声我做了手术,得请两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