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小时候出去春游,山上没有厕所,尿急了只好找棵树解决,十二三岁的男孩儿,正处于生殖器刚刚开始发育,好奇又害羞的阶段,不欲与任何人包括同龄的玩伴分享这个秘密,于是背着所有人悄悄地、急迫的释放快要爆炸的膀胱。
就在痛快淋漓了一半的时候,有脚步声接近,忍又忍不住,只盼着赶紧结束,真真是度秒如年。
就像现在。
不过现在痛快释放的不是他,他被迫旁观加亲自服务。
“好了。”维提醒明显走神的人,不知道郑宁远又想起了什么,手劲儿有点大,维拧起眉。
“啊,啊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完了哈……”郑宁远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赶紧松手,还帮人捋了捋、抖一抖,确定干净了,小心的将人家宝贝塞回去,扣上扣子,拉上拉链。
仍旧半抱半拖的将人弄回床上,郑宁远冲进卫生间洗手,他居然摸了别人的小*!天啊,他一个gay,摸了别人的小*,居然只是把尿!
郑宁远将这种莫名的诡异的遗憾强行镇压,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出来:“还有什么事儿吗?”
维将目光放在他手上,看了两秒后摇头:“没事了,谢谢。”
郑宁远恨不得将爪子剁了藏到永远看不到的地方去,但仍旧淡定的点点头,僵硬着身子往外走。
“晚上做条醋焖鱼。”在郑宁远开门即将出去的时候,维开口吩咐。
“知、道、了!”郑宁远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努力控制着自己不摔门。
比平日里大一倍的关门声仍旧让维挑了挑眉,复又垂下眼皮,刚才郑宁远最后的动作好像有不一样的感觉……
维动了动手指,慢慢弯曲伸展,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已经渐渐减轻,他觉得自己身体的整体素质都有所提升,胳膊腿上的大关节还不能动,但是脖子和手腕、脚腕一下的小关节已经可以慢慢活动。
维想要赶快好起来,他不想再像个废人似的躺在这儿了。
这样很危险,如果那里的人来,他会毫无反抗能力。
而且,虽然郑宁远照顾他照顾的很好,但是他不能总呆在他身边,当郑宁远离开去做其他事的时候,他就看不到他了。
吸收了这么多的水息,他已经能够跟水息珠之间建立一点若有若无的联系,那种亲近感也越发强烈,这种水息珠自己到处乱跑的感觉,实在不能称得上好。
他抓紧一切时间恢复,调动已经掌握了的水息去吞噬仍旧在破坏机体的那一部分,夺取身体的控制权。
这时候如果有人进来,就会看到一个男人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十根手指和十根脚趾诡异的以看不清的频率乱动,胳膊腿时不时抽搐一下,自己跟自己较劲儿。
突然,较劲儿的人耳朵动了一下,恢复了平躺的姿势,不动了。
门被推开,郑宁远走了进来,端着一个托盘:“吃饭了。”
费力的抱住他上半身将人弄起来坐好,郑宁远拿过托盘,开始喂饭。
维手指在郑宁远看不到的地方动了动,又放下了,张嘴吃下递到嘴边的食物。
维内心唾弃自己,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想告诉郑宁远他好了——是想再吃一顿他喂的饭吗?还是这种被人小心翼翼照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