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唐泽觉着,再这么在秦府门前徘徊下去,他迟早得被周黎轩给气死,为今之计就是火速冲进秦府,然后趁着那混小子还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言行举止之前把他给拽出来。昨晚被秦维叶给拒绝了那一下子,他总觉得自己的小心肝有点不太好,光是站在秦府门前就被忍不住一颤一颤的。死缠烂打对现在的秦维叶肯定是不管用了,必须改变追人策略,最好还能先搞清楚这两年秦维叶到底遇见了什么让自身变化甚大的事情。
综上所述,周黎轩就是个猪队友。过了昨晚,估计秦维叶也猜出他和周黎轩是好友,就算不知道,起码也会觉得他们关系不错。周黎轩从未和秦府的人有过交集,这次上门明显是好奇心作祟,奔着秦维叶去的。这小子和他一个德性,若是想和人磨交情,一贯的方式就是把人缠住,天花乱坠的胡说上一通,搞不好嘴里还会蹦出什么不三不四的话来。到时候秦维叶肯定觉得是他的主意,那印象值岂不是更低了?!
唐泽思及此,默默地冲进了秦府。守门的家仆听他报上唐国公之子的名号,也未敢阻拦,只得一人随唐泽一起进了去好歹跟秦牧山交代一声。
唐泽一路走得那叫一个健步如飞,蹭蹭蹭蹭蹭,拐角处也未有放慢速度。于是,他撞到人了。
是的你们没有猜错他撞到了秦公子。
真是想什么怕什么,怕什么来什么。唐泽觉得自己必须要和周黎轩绝交了。
“秦、秦兄,你没事吧?”唐泽方才用力过猛,把没有防备的秦维叶撞得一个趔趄,于是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道。
看见唐泽,秦维叶有片刻的讶异,似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撞见唐泽。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道:“秦某无事。”
“呃,没事就好,我刚刚太过莽撞,还望秦兄不要见怪才好。”
“唐公子可是与周世子一同前来?”
“不是!绝对不是!”唐泽连忙撇清关系,“其实是……啊!其实是我爹想要请他过府一叙,你也该听说过,我爹与庆襄王在对付奉将军队之时并肩作战,私交甚好,所以对周兄也是很关心的,这不,就让我去请他。可是等我到了周府,才听他那里的下人说,他来了秦府这里,是以才来了这一趟。绝对没有打扰秦兄的意思,绝对没有!”
秦维叶脸上神情莫辩,只道:“秦某也要去家父那里见客,唐公子便与秦某同去吧。”
秦府正中偏前的位置有一座独立的方式飞檐建筑,上书“文和堂”。是秦牧山素日里招待贵重客人的地方,礼部典仪官虽不大,可对与周黎轩来说也不过是个虚衔。真正让秦牧山重视的是他郡王世子的身份,所以以上宾礼接待。有听闻下人来报说唐泽前来,虽是心中纳闷,不过也乐得和通过唐泽间接和唐国公攀交情。
唐泽本人是和秦维叶一起到的,时不时地用眼神警告周黎轩一下,是以周黎轩只得打消原本的想法,寒暄了没几句就同唐泽一起告辞离开了。
“你说什么?庆襄王世子和唐府的公子方才都来了?”孙氏听着下人的回报,不由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是。而且听那两位公子的口风,好像都是因为大少爷认识才来咱们秦府做客的,周世子还送来了好些贵重的礼品。”
这样下去可还怎么了得?!孙氏不由忿忿想到秦维叶本就因为年纪轻轻便新科及第被朝中不少官员青眼有加,使得原本已经几乎对他冷然置之的秦牧山碍于官场同仁的面子平日里也需得过问几句。现下那贱子不知何时竟又勾搭上了这两人,再这么下去,将来岂不是更能威胁她和膝下一对子女的地位?若是让他继承了家业……
孙氏脸上怨毒之色愈发明显起来,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朝一旁的下人掷去:“滚!都是没用的东西!”
“娘亲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屋外忽然走进来一个穿着金丝绣衣百褶裙,约莫二八年纪的少女,笑意盈盈道。
“你看看如今这光景,叫我如何不恼怒?”孙氏见是秦若香,语气平和了些,但仍是咬牙切齿道。“两年前你若是争气,入了那唐国公独子的眼,如今为娘也无需生这份气。”
秦若香听了,脸上神情不由有些难看,又道:“下人说的话,女儿在外面都听见了。其实娘你也不必过于担心。那唐泽和周世子都是前几日才从西北回来,何况过去唐泽也不过只来过我们府上一次罢了。不可能和那秦维叶有多大的交情,与其担心那些还没影子的外人之事,不如先考虑咱们府里。”
孙氏看她:“你想说什么?”
“方才咱们安插在青檀苑的那个叫幼芝的丫鬟来过了,说是秦维叶苦心花了几月的功夫,培育了一株原本生长在外域,极其珍贵的兰花,想要作为寿礼送给祖母。依女儿看,不如就从这兰花下手。”
第16章 暗中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