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哪?”
我扭过头,他提着手中的瓜皮。
我指了指不远处流淌的沱江水:“看你扔不扔得到那里。”
他脸上写着极不赞同。
我笑了笑:“房里有垃圾桶,没看见?”
“哦。”他走回去,仔细找垃圾桶。
我勾起嘴角,看来是个真的没怎么出过门的孩子。
睡前,我找出刚刚买的牛奶,这里是没有条件热,我将就着喝了。然后半躺在床上,做手臂按摩。
他关了灯,嘴没闲着。
“大叔。”
“怎么了?”
“明天我们去哪里?我刚刚看了地图,听说苗寨有表演,还有米酒喝。”
第一次听他说关于玩的东西,我很理解一个孩子来古城的兴奋,但残酷提醒道:“这里几乎已经商业化了,去苗寨你注意些,小心被人坑。”
黑暗中,我似乎能看到他小小的脸红。
半晌,他说道:“我从小很少出门,最远就是来h大上学。”
他有时的确十分单纯,因为这样我愿意与他多说几句:“以后多出去看看,外面和你想象中的有很多不同,你看你来实习就是迈出了一大步。”
不自觉又用上了“大人”的语气,我听见向晋飞翻了个身,闷闷地着重加强最后两个字:“知道了,大叔!”
“……”
两人无语片刻,我以为他睡着了,又听见他说:“明天要去漂流。”
“我不跟你们去了。”
他好像愣了愣:“为什么?”
“我老家就在附近乡下,回家一趟。”
他在黑暗里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我跟你一起吧。”
“你跟我回家?”我挺惊讶,印象里这孩子冷淡又疏离的,什么时候这么粘人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