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尼塞社会主义共和国.俄罗斯联邦行省区.乌拉尔民族州.喀山市
伊尔76运输机从空中缓缓落地,在一阵抖动后伊尔76在跑道上滑行,护送的两架苏35战机从机场上呼啸而过,伊尔76在滑行700米后稳稳的停在了记者区前。
摄像机发出微弱的咔嚓声,机舱门放在地上,身着华丽军服的叶尼塞仪仗队士兵齐步走入机舱,站在运输机边的少尉拿起通话机,“放音乐。”,塔楼上负责人米洛什看着远处的少尉点了一下头,按下了播放键。
伞兵进行曲在机场音响中回响,仪仗兵们整齐的两人并排一队队从机舱中走出,没人胸前都端着一个骨灰盒,每个骨灰盒上都贴着一张身着军装伞兵的黑白照片。
仪仗队在军营灰绿色的军用运输车前,“全体注意!安放烈士遗骸!”,仪仗兵们一个个登上运输车,将骨灰盒放在左右两侧,一共放了三辆运输车,共计一个连的数量。
叶尼塞红军的士兵端着枪,端正的坐在吉普车上,八辆吉普车分别位于运输车的四周,守卫着烈士的灵魂,就如同那瓦尔基里女神将勇猛的战士送往英灵殿。
车队驶出了机场,喀山的主干道上,今天没有车辆行驶,喀山武警背着枪站在街道两侧,市民们自发的到街道上迎接112高地英勇的伞兵们,真理报的直升机在空中飞过,记者用镜头记录下了这一幕。
“大家可以看到,112高地伞兵烈士们的灵柩正在运往“红色蒲公英烈士陵”,哪里始建于1927年,是历代红色军队伞兵英雄的最终归属地,我们可以看看市民同志的热情很高,56团1营1连,是继阿富汗白沙瓦风暴高地阻击战后最惨烈,也是最光荣的伞兵阻击战,现在车队正在从“布列斯特要塞路”前往烈士陵,真理报记者,瓦纳斯.罗斯柯塔.奥尔法特洛夫斯基报道。”
车队驶入烈士陵园,门口站岗的卫兵立正向灵柩敬礼,灵车停在了红军伞兵英雄,“伊尔.巴耶特斯基.亚尔德”的雕像前,带头的吉普车上,仪式指挥员,萨特大校跳下吉普车,小跑到主席台前,“报告总书记同志!英烈灵柩抵达!请您指示!指挥员,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尔诺维奇.萨特!”。
紫耀向萨特敬礼,“萨特同志,请英雄们下车吧。”,“是!”。
萨特向后转身,“请英雄下车!”,仪仗队士兵整齐的端起骨灰盒,两名国防军士兵将滑动台阶推到运输车的挡板前,立刻在挡板两侧举枪立正。
仪仗队士兵们踏着齐步一个个走下运输车,所有仪仗队士兵都对应走到一个个铺着黑布的桌子前,“放!”,庄严的放下骨灰盒,仪仗队士兵收手立正,如一颗钉子一样站在那里。
“向左转!正步走!”,在响亮而整齐的踏步声中,仪仗队全力离开了,在场地的另一侧立正。
紫耀走到话筒前,看着放在自己前方一列列的骨灰盒,叹息道,“他们都是优秀的战士,他们本可以回家的………”
记者正准备把这话作为头版,紫耀就又补充道,“但是他们死的像个红军战士!我第一次接触到伞兵,是在我还是一个小中尉参加库页岛战役的时候,我遇见了一名伞兵排长,我记得他叫伊尔.巴耶特斯基.亚尔德,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伞兵,勇敢机智。”
“下一次见到他时,是在卫国战争期间,著名的第聂伯河空降前,他这么给我说,“我们伞兵生来就是被包围的,我们都明白自己很可能回不去了,但是总的有人去死,我们死了,更多人活下去。”
闪光灯亮起,这一刻以及那句“但是总的有人去死,我们死了,更多人活下去。”,会成为很长时间红军的名言。
紫耀向英雄们敬礼,“你们永远是红军的荣耀,永远是红色蒲公英!”,“敬礼!”,全场军人集体向英雄敬礼,“礼毕!”。
此刻一名身着伞兵制服,右臂缠着绷带的人走向英雄区,紫耀看着那人,“他是谁?”,身旁的红军伞兵总监眼中带着忧伤,“瓦西里.德拉什尼科夫中尉,他们原来的指挥官,他们的连长。”
瓦西里走到英雄们的中央,瓦西里环顾四周,骨灰盒们安静的躺在那里,但在瓦西里眼中,一个个1连的战士们依旧站在那里,“你们这群家伙,在加来我答应过你们把你们带回家,把你们活着交给你们的亲人,你们这下子让我怎么办?你们可真是让你们的连长难堪啊。”
瓦西里走到一个骨灰盒前,唯一还能动的右手摸着盒子,上面刻着,“王天龙中尉,华夏**员,红军蒲公英伞兵英雄。”。
“老王啊,从淞沪的教堂开始,我们认识十几年了吧,干涉战争中我们在一起,参军我们在一起,哪怕是阿富汗都没让我们分开,风暴高地上是你把我从战场上拉下来,是你告诉我要活下,为3营的兄弟们活下去。”
说着说着,瓦西里的泪水顺着脸颊落在了骨灰盒上,惨烈的战斗没让这名战士,但他看着自己的挚友,自己的士兵们永远的躺在这里,刺中了内心的软处。
“是你陪伴我长大,是你为我引来宪兵,是你把我从临死中救了回来,你几乎就是我我唯一的亲人,法特尔神父让我们一起活下起,你怎么就离开了呢?”,瓦西里跪在桌旁,一只手搭在骨灰盒上。
王天龙仿佛站砸瓦西里身边,穿着整洁的军服手搭在瓦西里肩上,而现实却是王天龙永远的离开了。
“瓦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