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戏法似得,燕裴兮掏出一个小圆盒,从里面挖出一坨晶莹剔透的药膏慢慢涂在百诩的屁股上,冰凉的触感让百诩又痛又舒服,终于忍不住发出呻|吟。
燕裴兮愤怒的心情终于有了好转,眉眼带笑又问了一遍:“还跑吗?”
“不、不跑了。”百诩舔了舔下唇,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说实话。
“玩够了?”
百诩继续乖巧道:“玩够了。”
燕裴兮满意的点点头,帮他把裤子拉好,掰回正面。在看到百诩顶着一头白发,下巴翘着一团白胡子,还用眼泪汪汪的眼神看着他时,终于露出一脸嫌弃,“真难看。”
百诩不服龇牙咧嘴着:“那你别看啊!”
燕裴兮翻脸如翻书转怒,百诩吓了一跳立马又怂了。燕裴兮好笑地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嘴上啄了一口,“你就是欠操。”百诩红着脸不敢反驳,弱弱地问着:“咱们儿子没事吧?”
不说还好,一说燕裴兮救气不打一处来,将百诩抱开,推门出去站在了封十愆面前,压制着怒火喝道:“站起来。”
封十愆暗自叹气,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果然人才刚站稳,一个热辣辣的巴掌便呼在了脸上,打得他立马滚回地上,牵动的伤口传来剧痛,口中呕出黑血。
不敢有所怠慢,封十愆起身重新站回燕裴兮跟前,准备接受第二个巴掌,百诩就冲过来将他挡在了身后。
“打我还不够,又打我徒弟!燕裴兮你敢再打一下我跟你没完!”
“让开。”燕裴兮冷声道。
百诩不让,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燕裴兮的鼻子,吹胡子瞪眼地叫骂着:“你个老混蛋,要不是因为你儿子会变成现在这样吗,我也打了,我徒弟也打了,该好好救人去了吧,发什么火发什么火!他是你儿子的心上人,打在他身疼在儿心,你要儿子醒来看到他的师兄被你半死不活的好更讨厌你你就继续打!”
燕裴兮看着封十愆眯了眯眼,冷哼了声,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扔给百诩,百诩接过闻了闻,这才放心的递给封十愆,“好东西,快吃。”
封十愆接过瓷瓶,单膝跪地,有气无力道:“多谢师父师爹。”
燕裴兮理了理身前的衣襟,对着百诩扬扬下巴:“进来。”又对封十愆道:“你,继续跪着。”
百诩摸摸鼻子,松了口气,燕裴兮这下算是给他面子了,封十愆的命也算是保住了,不敢再迟疑乖乖跟着燕裴兮进屋。
燕裴兮让百诩将人身上的衣服脱|光放在地上,随后递给他十来张黑色的符纸,让其按照十二时辰的方向围绕五里笑各放一张。
一切准备妥当后,燕裴兮手中邪光炸现,所有摆放好的符纸都凭空悬浮,燕裴兮手中的黑色邪气便如丝线一般将符纸串联,形成一个复杂的图案而后盖在了五里笑身上。
黑网接触到五里笑身体的时候,他发出一阵抽气痛哼,随即整个身体开始变红,宛如用铁水浇筑的人形。
百诩看得心惊,但是燕裴兮老神在在的样子又让他无比放心。有他在,便没有问题。
五里笑的身体大约烧了两刻才逐渐恢复正常,燕裴兮得意地朝媳妇儿看去,“没事了,给他穿衣服吧。”
百诩红着脸不屑地撇撇嘴,才不想承认被燕裴兮帅到,“儿子什么时候醒?”
燕裴兮挑着眉,对百诩勾了勾手指,百诩听话地递过耳朵,却听燕裴兮道:“今晚自己动,我就告诉你。”
“你!”百诩气急败坏抬手就想打人,却被燕裴兮抓住手腕往怀里一带,嘴唇被狠狠咬了口,这才罢休。
出了门,燕裴兮让封十愆起身,带着人走得离屋子远了些才道:“他的心魔已经跟他合为一体,以后只要注意别激怒他,一般不会出什么问题。当然,我所指的激怒,是指你,至于其他人,哼,那是活该找死。”
封十愆沉痛垂眸没有应声,燕裴兮现在已经不生气了,自然不会再胡乱发火,他略表关心地问了句,“药吃了吗?”
“吃了,谢主上。”
燕裴兮满意的点点头,“我和你师父即刻便回竹庐,李家人很烦,早点解决。”
封十愆抱拳称是。
不等百诩发出异议,燕裴兮解决完了儿子的事情,便将人扛起跳墙离开,连对主人家的告辞都没有。当然对于他的告辞,五里云戈也不屑听取就是。
天近黄昏时,五里笑就醒了,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依然是五里云戈,满腹的委屈在这一刻倾泻,五里笑抱着他哭得如孩童一般。
“哭出来就好,哭吧,师兄陪着你。”五里云戈温柔地拍打着他的背部,五里笑得到鼓励,哭得更加真切。门外的封十愆抬着手想敲门进来,却自觉打扰,只得呆呆站在原地。
五里笑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脑子不再受心魔影响,他凝神自观,灵识中那团灰色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了,心中欢喜,第一次觉得燕裴兮真有本事。随即想起自己的三个异能,也一一试验了一遍,庆幸异能没有随着异体灵识消失。
人没事了,也就意味着离开五里宗的日子到了。
饭桌上,五里笑踌躇着要不要提出见池顿一面的要求,但看到五里云戈这几日日渐憔悴的样子只好作罢。吃完饭便心不在焉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的卧房就在五里云戈的卧房的左边,而他卧房的左边便是曾经属于封十愆房间,只是后来池顿被五里云戈收为亲传弟子,宗门中原本没有为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