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玲,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狠,利用我的同情和仁慈,接近秦弈,趁我不在勾引他,你就算没有羞耻之心,也要明白那是你的姐夫,你姐姐的男人,你难道连最起码的三纲五常都没有了吗?”姐姐说得很是悲愤,每一字每一句都戳中了我的伤口。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你抢男人,我的遭遇你是最清楚了,我根本就没奢望能得到一个男人的爱,我只想好好的生存,那时候的我,能安安稳稳地活着,我都觉得是一种奢侈,所以我尽管是以保姆的身份住在自己亲姐姐的家里,尽管那里的人对我冷漠至极,我都努力地给自己无数个理由坚持下去。”
“就因为我让你当保姆,所以你就怀恨在心,爬到秦弈的床上,就是要报复我?”姐姐听着我的话,很是激动地质问着我,打断了我的解释。
我惊讶于她的话,从未想过自己的姐姐会这么地偏激,“我没有恨你,更没有跟他上床!”
“没有?”我羞愤地反驳,却引起姐姐不屑地轻笑,“在我出差回来的那天,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你身上的吻痕,那么深,那么刺眼。家里就秦弈一个男人,不是他,难道是你耐不住寂寞在外面找了野男人苟合了不成?!”
她咬牙切齿的指责,让我想到了四年前的那个晚上,秦弈喝了酒后错将我当成了苏影,差点将我强bao,他深情的粗暴和我羞愤的反抗,如今依旧历历在目。原来姐姐早就怀疑我了,应该就在我抱着她安慰她的时候看到的吧,所以才会猛然将我推开,所以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虽然没有挑明,却无形之中渐渐疏离。
我瞥过视线,不再看着她,无力而苍白地解释着,“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我和他并没有发生关系。”
“呵,你这是在把我当傻瓜吗?没有发生关系?吻痕都有了也算没有关系?那昨天晚上他都住到你的房间里来了呢,也没发生关系吗?!你是不是还想说,前几天他思念他亡妻的时候,你没有去找过他,没有趁虚而入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回来后连家都不愿意回来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姐姐,“你查我?”
“查你?你配吗?你现在就算是在外面成了万人骑的‘妓女’,我都不会管你,只要你别招惹我的男人!”她轻蔑地看着我,艳红的唇角勾起一抹阴毒的笑意,看在我的眼里,是那么的心痛。lt;gt;
这个,就是我曾经最信赖的亲人;这个,就是我曾经不顾一切想要她幸福的亲人;这个,就是哪怕给了我委屈,我都能用一万个理由说服自己继续爱她的亲人。
放在身侧的双手渐渐地握成了拳头,修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我掌心脆弱的肌肤,我甚至能感觉到我战栗的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可嘴角却扬起一抹高傲的弧度。
“不要总是来指责我勾引了你的男人,如果他爱你,哪怕我使尽浑身解数都无法将他从你的身边抢走。反倒是你,用谎言隐瞒自己的身份,真的就能换得一份真心吗?带着目的的接近和利用,你就不会愧疚吗?其实,你也知道他并不爱你的,所以才会这样患得患失,才会找人跟踪他,查他。李雨露,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很可悲。”
我话音刚落,她便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抓过面前的那杯凉水,在我还未缓过神来的时候,猛地泼到我的脸上。
我本能地闭上双眼,感受着这刺骨的凉意,已然将我心中对她最后的一份亲情都全然浇灭了。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抬眸看着面前含着怒气的她,发丝和额头上的水往下流着,让我的眼前蒙上了些水雾,却还是让我看得清清楚楚那被浓浓的妆容修饰得十分精致的脸颊,此时是何等地狰狞。
“我警告你,离秦弈远点,不然别怪我不顾以往的情分。”她狠狠地说完,便踩着她那十公分的高跟鞋从我面前高傲地走过去,我听着她细细的长跟踩着地砖那“咚咚”的声音越行越远,直到重重的关门声响起,将所有的声音阻断了。
我微微地牵扯着唇角,露出苦涩凄然的笑容,看着身上濡湿一片,发丝上的水珠从额际上滑落下来,落在我长长的睫毛上,晶莹的挂着,带着颤抖,终还是从我的眼前滚落下来,离我的眼眶是那般的近,就像是泪水一般。lt;gt;
可是,怎么会是泪水?我怎么会为这样的人,这样的事而哭,不会的。我吸着一口气,将心中所有的苦楚都收了回来,又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幻化成浓浓的无奈。
姐姐,你可知,我们之间的情分早已在你对我的不信任和冷漠决绝的时候,已经消耗殆尽了。
我将客厅收拾干净后,便洗了个澡,虽然我并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但一般没事的时候,我还是会让自己小憩一下,尤其今天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感觉自己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一般,浑身无力。
穿好睡裙便躺倒那张大床上,我侧着身子躺在了我昨晚睡的那一侧,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另一侧。床上的被单都没有换下,上面隐隐地残留着他昨晚留下的味道,淡淡地窜入我的鼻中,让人闻着很舒服,心就像是漂泊的船儿终于有了可以停靠的地方般,很安定,却又像是溅起些许的海浪,带着那咸咸而又苦涩的味道。
我承认,我是故意保留着这份味道,在早上清理我的床铺时,我有过要将所有的东西换下来的冲动,但是我不舍。的确,经历了萧石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