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饭后我和二妈回寝室。刚进门就看见罗承翔坐在我床上。桌子旁还靠了个我不认识的人。
罗承翔见了我就热情的接过我的饭盒放在桌上说:“我等你好一会儿了。”
“什么事?”我问。他怎么一到我这儿就跟回了自己家似的。我有种走错宿舍的错觉。
“你们班班长是谁呀?我们区队开新生舞会,想找你们借调一批女生。”
真是上了大学什么新鲜事都有。女生都是可以随便借调的。罗承翔很诚恳的跟我谈了他们区队的情况。一个区队n号人,女生只有n个。每次一开舞会只有一群大老爷们儿坐那儿大眼瞪小眼。按人头算平均每个男生拥有n/(n-n)个女生所有权。一群男生围着一个女生坐着,互相监督着谁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先请那个女生跳舞,否则身心健康会受到严重影响。换过来开场舞会每个女生至少要跳(n-n)/n支舞才能让所有男士尽开颜。长征的苦难也不过如此吧。他们区队的舞会一直都是老大难问题。都知道我们专业是女生乐园。女生占了差不多三分之一。所以一开舞会就有人上我们这儿搞借调。
我挺同情他们,可借调的事我做不了主,说:“你找龚自平吧。他是我们班长。他也是这屋的,一会儿就来了。”
正说着老公和六叔勾肩搭背的进来了。罗承翔又把情况和老公说了一遍。和罗承翔一块儿来的人一直没说话,就在一旁站着。我发现他老看我。看的我浑身不自在。我借口洗衣服就上水房了。
罗承翔还在寝室里和老公胡侃些什么。不一会儿我就听见老公和他就此问题达成一致放声大笑。一件肮脏的人kǒu_jiāo易就达成了。他拓宽人际关系的速度还真快。
罗承翔走的时候还专门到水房和我说再见。出去时我好像听见他身边的人说了句“就是他?”不是说我吧?这两个人真奇怪。
舞会那天罗承翔把我也叫去了。进了会场才发觉罗承翔说的一点不夸张。女生真少的可怜。靠门口坐着个女生正一脸怒气的轰着身边的两个男生:“不跳!不跳!老娘脚疼!”两个男生很无趣的走了。
我们班那十多个女生全在。表情不是特别高兴。老公没跟她们说借调的事,只说警大和我们搞联欢,让全体女生都参加。一群纯洁无知的少女就被骗了。
“我请你跳舞。”罗承翔说着就拉我进舞池。
我甩开他说:“咱俩跳多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他们都是这么跳的。”罗承翔伸手一指,我才看见原来好几对都是男男搭配。跳的也太暧昧了点儿。
我还是不想跳,说:“我不会。”说完我才觉得该说“不想跳”。因为罗承翔很热情的要教我。
一边跳我一边琢磨:他请我跳舞一定是图谋不轨。他脑子里一定盘算着更高层次的阴谋。可能是自苏楠之后我太敏感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也不真像我哥说的傻乎乎。我心眼儿挺多的。只是一看见我哥和我爸就脑子发僵,转不过弯儿。
“你是你们班班长?”我问。
“不是。董勤是班长。就是那天和我一块去你宿舍的人。我只是普通群众。”
“群众?”我吃惊是有理由的。那天商谈重大事件罗承翔大有一手遮天的气势。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干事呢。董勤作为一班之长竟然从头至尾保持沉默,完全一个随从形象,任由罗承翔在他面狐假虎威。原来学校里也是存在傀儡政权的。
人群里我看见董勤。他独自坐着,目光挺深邃的,有点智者千虑的意思。也许他不是被夺权,只是把权力下放。响应中央号召吗。来我们宿舍之前,他一定对借调精神做过宏观指导。我仔细打量董勤发现他挺漂亮的。他的五官要是分开来看那儿都普通,但组合在一张脸上就特别受看。
罗承翔刚搂着我转了个圈儿,我们就和一对儿撞上了。回头一看是我们班的李爱丽和田芳。她们俩也太过分了,我和罗承翔跳是因为抢不到舞伴还情有可原。她们俩在这种女生紧俏男生疲软的场合居然一次占用两个紧俏名额。摆明了要把男生气红眼。
李爱丽红着脸跟我说不好意思。田芳恨了我一眼。我什么都没敢说拉着罗承翔往旁边让。
舞会结束了,我们班女生大呼上当。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到一年级搞借调了。高年级的女生都知道没有超强的脚力别轻易参加警大的舞会。
散场了,罗承翔坚持要送我回宿舍。到了宿舍又和我们一家子大聊家常里短。直到快关校门才离开。他出去的时候,我看见校门口有个人影。罗承翔见了那人快跑几步和他搭着肩走了。走到路灯下我看清那人是董勤。他们俩还真好。
作者: 神名无_煞 2006-5-19 20:4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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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回复:【耽美】《纯阳之战》by:皇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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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进了大学没人管我了,我一下轻松不少,早上开始赖床,就没时间吃早饭了。以前有我哥在,我养成了良好的早餐习惯。现在想起来真恨,没这个习惯多好。害的我每天头两堂课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能抱着肚子趴在桌上。我正费尽心血的盘算如何解决早餐问题,早餐就自动送上门了。说起来还全靠罗承翔来搞的借调。
警大新生舞会结束的第二天早上,我又空着肚子坐在课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