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叹气说道:“实不相瞒,越王所中之毒,出自折花。”
萧诀自从那日听到季淑妃所言,便猜到萧谦的毒十有八九是出自折花。折花专司暗杀,所用之毒物几乎无解。所以他心里才格外着急,却又毫无办法。
萧诀看着季澜,知道他还不知道自己与萧谦之事,便说道:“表哥,我对大哥的关心是真是假,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季澜说道:“不是表哥不相信你,着实是你对越王的关心太过,反倒显得不真实。”
萧诀听了,又不好辩驳,又不敢直接坦白,一时之间竟是无言以对。
季澜以为自己说中,又接着道:“表哥不妨直接说与你听,越王并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此毒名唤锁情关,乃是半蛊半毒之邪物。”
萧诀闻言,便问道:“怎么个邪法?表哥你快说!”
季澜说道:“此蛊先时下到宿主体内并无大碍,但宿主若与人有了肌肤之亲,便会触动蛊毒。暂时也不会发作,若无蛊引刺激,便会慢慢侵入肺腑,让人衰竭而亡。而与宿主有情之人,在他死后,也会慢慢忘记与之的旧情。故而,此蛊名唤锁情关。”
萧诀急得冒汗,说道:“所以,大哥并不是在江南中毒,他在出宫之前已经中了蛊毒?”
季澜说道:“我一开始听说他的症状,便起了疑心。本以为是沈天尧深谋远虑,借着沈灵姣对越王下蛊。沈灵姣死后,越王下江南查账本,惹得他不快,这才痛下杀手。毕竟锁情关之蛊毒虽然属折花的暗杀密招,但也做收银买卖的生意。以沈天妖的财力,并不是不可能。我离京之前,曾经偷偷潜入祖父的房中,偷看账册,发现沈天尧与折花并无生意往来。”
当日萧谅担忧萧谦之病,寝食难安,季澜心中生疑,这才偷入季朗风房中查账本。此时,他决计是不会对萧诀坦诚其中关系。
季澜接着说道:“锁情关的蛊毒,只有两枚,珍贵得很。折花若无售出,定是娘娘下令才会用上。我转念一想,折花是娘娘和祖父一手创立,现在局势不明,娘娘定然不会无故对越王下手。我以为是你忌惮越王娶了沈灵姣,有了沈家一半财力,这才痛下杀手。”
萧诀摇头说道:“现在你已知道不是我的意思,赶快告诉我,怎么才能解了锁情关?”
季澜说道:“虽然不知娘娘为何要杀越王,但你当真要违背娘娘的意思,救萧谦吗?”
萧诀拍桌道:“表哥,我不怕告诉你,与大哥有了肌肤之亲,触动他体内蛊毒之人,就在你的眼前!”
季澜闻言,顿时呆住,一下子哑了一般,半响说不出话来。他从小只见二人亲密非常,从来不曾想过他们会有这样的纠葛。他终于明白为何季淑妃这么着急要除掉萧谦,着实是骇人听闻,若传扬出去,不但萧诀夺嫡无望,只怕季氏一门都有危难。
他怔怔的问道:“小诀,你刚才说什么?是我听错了吗?”
萧诀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做得出也不怕承认,你没有听错。你快告诉我,怎么救大哥?”
季澜终于回过神来,说道:“这蛊毒若不激发,自然是慢慢吞噬宿主的身体。这次是娘娘性急,用了蛊引。越王遇到的那个大汉,定是常年使用蛊毒之人,若他的鲜血全数喷到越王身上,越王便回身法术。那个小倌为他挡了一下,使得蛊血只滴了少数在他身上,这才让他能拖延到现在。昨日那个蒙面人喂越王服下的,只怕不是□□,是解药。但我把脉来看,这解药刚好是锁情关的蛊虫克星。”
萧诀说道:“依你的意思,大哥得救了?”
季澜说道:“锁情关是半蛊半毒,他的蛊已经死了,但毒性未消。”
萧诀问:“怎么解毒,你快说!”
季澜说道:“需要找娘娘另行求另一半解药,或者找到名为十方恨的药草。只不过解开之后,他的毒虽能解,但你身上的却解不开。”
萧诀问道:“这不可能。母妃哪怕给大哥下蛊,也绝对不会伤害我。”
季澜说道:“我想淑妃娘娘的本意,是杀了越王之后,取他的鲜血让你饮下,便能解开你身上的锁情关。现在越王极为虚弱,若用他的血解你的毒,只怕撑不下去。”
萧诀问道:“锁情关留在我的体内,有什么妨碍吗?”
季澜说道:“并无妨碍,只是……从此不可再与他亲近,否则会将你转化为宿主。”
萧诀听了,也不多言,问道:“那现在大哥为何昏迷不醒?”
季澜叹气说道:“那是因为他不愿醒来,所以并昏睡至今。”
萧诀奇道:“大哥在昏迷之前,已经见到我,为何会不愿意醒?”
季澜说道:“服下那解药,在解药杀死体内蛊毒的这段日子,他会在睡梦里,生出无数幻象。他的意志够坚决,才能挺过来。从他的脉象上来看,他还在苦苦挣扎,而且求生之志不坚。”
萧诀连连摇头:“这不可能的,不可能!”
他说着,便冲回去房去,抱起萧谦在怀里,喊了一声又一声“大哥,你醒过来,醒过来啊!阿竹已经来了,你为什么不肯醒过来看看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那段是这样的,后来被我改了,现在放下原版2333333
------------
萧诀问:“怎么解毒,你快说!”
季澜说道:“他需要你的精血才能解毒,怎么下的就怎么解。”
萧诀闻言,脸色微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