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的挺好,带上小玉帮忙。却不知,几人这么一走,留下容深一个人发生了一件让言铮追悔莫及的事情。
言铮换了衣服下楼,走之前他特意打电话叫了相熟的那家家政公司的人来帮忙收拾一下残局。
昨晚上真的是喝太多,他都喝断片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上楼看见满地杯盘狼藉直接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这里糟了贼。
所以说喝酒误事啊!
言铮提着箱子风风火火的走出来,廉贞非常识相的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箱子,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摆明了走哪跟哪。
言铮心说,这次你不跟着都不好使,有这么一个大外挂不用简直是天理难容。
暴殄天物啊这是!
席岚见那两人走近,按了按喇叭,把头伸出车窗外叫道:“上车!”
言铮顿了一下,他并不想坐这个酒鬼的车。
但是眼下好像别无选择,去翠屏山吴家村显然是坐席岚的车更快一些。
不过,在上车之前,他还是很担心的问了一句,“你知道路的吧?”
席岚一挑眉,什么意思?
太小看人了!
她不认识导航还不认识吗?
救人如救火,三人也不多废话了。言铮和廉贞并排坐在后面,席岚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昨天的事,整个人变成了个锯嘴的葫芦,车里气氛胶着一般凝固着。
她为了调节下气氛,随手打开了车载电台,一阵重金属音乐宣泄而出,好像一辆轰隆而过的火车。
“关掉!”言铮被吵得头疼不已,宿醉的后遗症让他烦躁万分,一头扎进廉贞怀里,头发在他胸口蹭的乱蓬蓬的。
廉贞顺势搂住他,眼见媳妇如此依赖自己,无法言说的喜悦让他活像个心里美大萝卜。
没办法炫耀真是让人忧伤的一件事。
只是好景不长,言铮在他身上蹭了两下就抬起头来,手在他衣服里摸了几下拽出来一个白白胖胖毛茸茸的东西。
“怎么会有兔子?”言铮愣模愣眼的看着手里捧着的小白兔,圆圆润润的一团,毛乎乎的身子也就他两个巴掌大,两只耳朵泛着樱花色的粉红,眯着眼睛睡得昏天暗地。
廉贞:……
“你养的?”言铮狐疑的盯着他,想起早上在自家大哥床上看到的那只小兔,应该和这个是同一只吧?
“不是,这是小玉。”廉贞眼睁睁的看着媳妇当着他的面不住的用脸去蹭小兔溜光水滑的白色皮毛顿时醋心大发的解释起来。
别蹭了,那是小玉!
要蹭就来蹭我!本尊的毛比他好一万倍!又顺又滑,特意用了飘柔!快点放开他!
言铮当然不知道廉贞此时的心里活动,听了他的话还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原来是小玉养的兔子,就说怎么会出现在大哥床上。
原来是这样啊!
丝毫不知道自己会错意的言铮将小兔子放在自己身上,时不时的就抱到面前蹭蹭,显然是很喜欢,一直没离手,软乎乎的特别好摸。满身的烦躁之气也散了不少。
席岚还火上浇油的在前面跟着喊,“e!我也好想抱!”因为她脖子不能动,只能尽量的斜着眼睛看过来,造型十分糟心。完全不复美少女之名。
廉贞被晾在一边看的越发火大,大手一伸粗鲁的将那兔子拎回自己这边,“他脾气不好,小心咬你。”说着把兔子扔到自己头顶,一副束之高阁不给看不给摸的架势。
言铮眨巴两下眼睛,感觉到廉贞生气了,简直莫名其妙!不就是抱了下小玉的兔子吗?也值得生一次气?
小气鬼!
他心里记挂着席航的安危,没心情和他斗嘴,就凑到前面问席岚,“你哥去接表姐干什么?”
席岚说着话下意识的就要回头解释,言铮立刻按住她头,警告道:“看着路!”
大红色的路虎销魂的拐了个s型的弯,才又回归正轨。
这兄妹俩一个德行,不看着人眼睛就没办法好好说话。
虽然这样做没有错,可这也要看情况的啊!
好好开车!言铮可不想看到明天头版头条登上什么富二代酒驾出车祸什么的!
顿了顿,他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你这驾照不是买的吧?”
“怎么可能?”席岚委屈至极,在美帝三年,哪天不是她自己开车去学校?
席岚气归气,吼过之后,慢慢的将自家表姐的事情讲了一遍……
天色渐晚,仿古街上依旧热闹非常,望京堂的大门门扉紧闭,楼上也漆黑一片。
容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基本上不开灯,反正开了也看不见,他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是一卷盲文书。
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一向都是吃的少,睡的也少,因为看不见,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读盲文书了。
开始的时候,言铮怕他一个人寂寞,还往家倒腾一些唱片,磁带,收音机,后来有了电脑就挖空心思的给他挑一些评书有声什么的给他解闷。
但是容深最喜欢的还是盲文书,他喜欢手指划过纸上凹凸不平的小圆点时的那种抓的着摸得到的感觉,那能使他平静。言铮发现他这喜好后,每到一个地方就四处搜罗各种书籍回来给他。家里甚至专门有一个房间是给容深放书的。
这次言铮匆忙出门,容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看了一会儿书,他心思越发的慌乱,索性合上书本躺回了床上。
不知道言言什么时候回来。容深摸着枕头下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