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甚麽?」艾白路斯突然出现在一个蹲着抹桌子的仆人身後。
「艾白先生。」仆人身体一震,然後镇定地转过身:「在抹桌子。」
「抹桌子?」艾白路斯重复了一次,然後一脚踢把他踢倒,从他身上扒出了一个药樽。
「抹桌子需要用毒药来抹吗?」艾白路斯的眼神高深莫测。
这下子仆人才白了脸,瘫软了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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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搞定了?」威廉斯顿坐轮椅上,轻声地问。
「是的,少爷。都照你吩咐把人全都带在饭厅内,命人看守起来。」艾白路斯平静地站在他的身後,恭敬地弯着腰。
「好。推我下去吧。父亲大人也快回来了。」威廉斯顿透过玻璃窗,望看远方,那处正有一部黑色的私家车慢慢地驶上山头。威廉斯顿自是认得那是他父亲的专用汽车。
「是的。」艾白路斯握着椅柄,慢慢地推着威廉斯顿…去坐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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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饭餐内正跪着八个人,五男三女,所穿着的服饰各异。为了不让他们逃跑或自杀,全都用绳子扎了起来。八人被逼跪在威廉斯顿面前,每个人的头都低着,不知在想甚麽,但可以确定是他们身上全都被搜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方法来一个‘死无对证’。
艾白路斯低垂下手,站在威廉斯顿身後。而保罗医生则一脸愤怒地坐在椅上敲着餐桌。相隔他们十步距离之外的是脸无表情的迪尔管家,眼神空空洞洞的。四周围着一些仆人,全都安静地站着,抿紧了嘴巴。
「我猜,」威廉斯顿坐在轮椅上,摸摸下巴:「你的主子,一定是让你们想尽办法把我杀了吧?就算杀不了,也最好是残了,对吗?」
八个人沉默不语,技不如人被人发觉,他们也无话可说,只是但愿死时痛快一点,省得受甚那些酷刑。
「说话啊?你们哑了啊?」威廉斯顿残酷地笑了起来:「不想说话那以後也不用再说!」
此时三个女的已经开始面露惊慌,但男的却是继续平静得可以。
「你们想干甚麽?」威廉斯顿又歪头问了一句。
「我才是想问你想干甚麽呢。」威廉斯顿背後传来阴森森的说话,众人回头一望,原来是纳伯特老爷。
「你是不是当我死了啊?」纳伯特平静地走了进来,盯着威廉斯顿,一字一字地冒出来:「敢不经我同意动我的人?」纳伯特自从威廉斯顿当上了家主之位後,势力更是一步一步地收缩,在这家内他自然知道谁是为他服务,谁又是威廉斯顿的手下。
「父亲,日安。」威廉斯顿还有心情地笑了起来,对他点点头:「父亲来了。正好了,这件事也需要父亲来判断。」
纳伯特火气一下子消了,满头问号,第一眼他便觉得是自己大儿子在借机发作自己,可是看着室内的气氛,又不像??
於是,他茫然了。
52.盖尔华特(五) ...
或许纳伯特自小被父亲保护得太好,也或许他是独子,继位是毫无悬念的。所以他仍能保持着天真,一种在上流社会上看上来很不可思议的天真想法,就是兄弟和睦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