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疼?”顾风比楚毅还紧张。
“头疼,胃疼,浑身都疼。”楚毅并没有骗人,在回到顾风身边以後,仿佛消失了日久的痛觉也回来了,原本已经日日抽痛到习以为常的头痛突然变得难以忍耐,胃部的灼烧绞痛也疼得他冷汗直冒,更不用说浑身的酸软无力,突然就一下子将他击垮了。
看着楚毅脸色发白,头冒冷汗,疼得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抽搐,顾风的整颗心也跟着绞痛起来。顾风一把将楚毅抱起来,直奔温日鸥的诊疗室。
“胃出血,安眠药过量,营养失调……楚大总裁?您是刚从非洲难民营回来是怎麽着?”温日鸥一边给楚毅挂点滴,一边调侃。
“是啊,差点没回来。”被主人遗弃的宠物,可不是比难民还惨?好在他醒悟的不算晚,还是回来了。捡回了自己,也捡回一条小命。他毫不怀疑,没了顾风,他楚毅也许真的会死!
“行了,把这三瓶吊完再叫我。针你会换吧?”最後一句,温日鸥是对顾风说的。
顾风点点头。温日鸥出去了,把这一室的宁静留给两个人独处。他相信他们还有很多话要说。
“当真想好了?”顾风坐在床边,一手握着楚毅的手,轻轻摩挲着他的指尖,一手抚着楚毅消瘦到凹陷下去的脸颊。
“想好了。”楚毅无比肯定。他已经挣扎得够久了,甚至已经挣扎到生死边缘了,他没有给自己留余地,但仍是又回来了,所以他也不用给自己留退路。
“不後悔?”顾风再问。
“不後悔。”楚毅坚持。
“那麽,从此以後,你再後悔,也没有机会了。”顾风放开轻抚楚毅面颊的手,从贴身的衣兜里,取出了一样东西,一个小小的扁扁的绒盒。
“这什麽?”楚毅好奇。
顾风当着楚毅的面,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两只男款的戒指。“介不介意当我的奴隶?”顾风一边问,一边将其中一只大一点拿起来给楚毅看,戒指的里侧刻着顾风名字的缩写“f”。
“什麽都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楚毅轻轻的笑,眼睛是揉碎的星光。
“跟我一起发誓。”顾风牵起楚毅的一只手,十指相扣,掌心相对。
“我发誓。”楚毅很乖,顾风让干什麽就干什麽。
“我顾风,”“我楚毅,”
“从今天起签订契约,”“从今天起签订契约,”
“无论生老病死,”“无论生老病死,”
“和楚毅在一起,”“和顾风在一起,”
“照顾他,爱护他,不离不弃,”“相信他,跟随他,不背不离,”楚毅看着顾风的口型,念出声,
“直到此生终结,”“直到此生终结,”
“契约者顾风。”“契约者楚毅。”
等楚毅跟着顾风发完誓,他已经泪流满面,他突然知道,这绝不仅仅是一个誓言,而更像一个仪式,他和他两个人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