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十九岁了。”
言齐气哼哼地点头。玄晏一笑,眼神陡然锐利,让言齐一个激灵。
“那就没必要让着了。”
言齐还想说话,却觉得玄晏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如果说先前是温润尔雅的君子,现在就是锋芒毕露的孤狼。
气势上低了,结局肯定不太好。玄晏甚至连匕首都没有取,单单默念法诀,场内便悠悠地飘起了雪。
热浪熏蒸,雪都化成了白雾。言齐想笑,却渐渐笑不出来了。
白雾越来越浓,竟然抵抗了火浪的舔舐,凝出一道道冰墙。
玄晏浅笑着,单手结了术势。
不好!
言齐寒毛倒竖,想要逃开,冰墙随着玄晏的手势瞬间合拢,并成一方透明的冰牢,将他锁在里面。
场上的火焰小了许多,玄晏微笑着,双手结出术势。
几面冰墙迸发出无数尖刺,毫不留情地,朝言齐夹击而去。
“……等等!”
秦石心下一紧,赶紧唤住他。玄晏回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右手并掌,往下一压。场上的火焰被漂浮的白雾逼迫,顷刻间全部熄灭。
另一边,言齐也不好受。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刺虽然没有伤他,却把他架出诡异而滑稽的姿势。
“你……等等……”
冰刺缓缓伸出,挑向他的琉璃珠。言齐拼命挣扎,只得大叫:“等等……我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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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漂亮地赢了第三场,下午玄晏便没再出现。不少慕名而去的弟子都被秦石挡了回来。
与言齐对战很耗力气,他一身大汗,一回院子便进了浴桶。
窗子开了半边,他起身去拿绢布,突然觉得水有点烫。
玄晏挑眉,看向窗边的小半截脑袋。
秦石赶人赶得乐呵,回头却看见玄晏和言齐面对面坐在石桌前。言齐浑身透湿,正盯着玄晏发抖。
虽然号称十九岁,然而言齐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秦石被惹出保护欲,便颠颠地扶他回屋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