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勤一看小孩儿都要哭了,终于没有再残忍下去,将副驾驶上面的包子扔到楚扬的怀里,“有点凉,先垫吧一点,一兜肉丸儿的。”
楚扬抿抿嘴,有些犹豫。
包子皮儿白白的,褶皱流油。
楚扬揉揉肚子,终究不是耐饿型的,于是大快朵颐起来。
楚扬吃饭的样子,挑起了程勤食欲,他说:“好吃吗?我妈做的。”
“好吃,”楚扬点点头,问:“能再吃一个吗?”
楚扬的样子很乖,双眼很纯,都说外甥像舅,程勤好像能透过小孩儿看到温文泽年轻的时候。
程勤笑笑,大方说:“吃吧,包子小,都吃完,没事。”
车子慢慢悠悠开着,小孩儿后面吃包子,程勤在前面勾着嘴角偶尔从后视镜看看小孩儿,安安静静乖乖地,挺招人喜欢的。
“脚还疼吗?”
“疼,不过能忍受。”
安河别苑这边是新城区,药店早就闭店了,程勤只好往自己家的方向开,那边是中心区,很多店面都是24小时营业。
过了个红绿灯,楚扬拍了一下程勤的座椅,鼓着腮帮子,活像一只仓鼠,“我家住安河别苑,你走过了。”
程勤说:“知道,吃你包子吧。”
楚扬费劲咽下口中食物,紧张地说:“那这是往哪边走啊?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程勤瞅楚扬傻乎乎的样子,肚子里直冒坏水,挂上一脸奸笑,活脱脱一八十年代小盲流,“小鬼,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要把你,嘿嘿嘿。”
嘿嘿嘿使楚扬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脑补到那儿了,俨然没有意识到对方在逗弄他,非常入戏,本色出演,“我不是那种人。”
这话倒是给程勤说的一愣,他反应过来,将车停靠在一家药店门口,扭头看楚扬,“啧,我是刚才尼姑庵里出来没见过男人是怎么的?我至于这么慌不择食么?玩笑听不出啊你?你不是哪种人?嗯?”程勤顿顿,勾勾手指,“大侄子,来,”
楚扬狐疑地凑过去。
程勤笑笑,伸出手指擦掉小孩儿嘴巴上的油,顺手给他一个脑瓜崩,“有些事儿啊,先别说那么早,啊,你没走过旱路,怎么知道旱路的爽呢?”
楚扬听得一脑子浆糊,他的感官触觉还停留在程勤摸他嘴巴的阶段,对于“旱路”一词懵懵懂懂,等程勤笑眯眯下了车上了锁,才反应过来,咣咣凿车玻璃喊道:“把我放出来。”
“小宝贝儿,莫急,我去买个套套哟,”程勤坏笑着,还冲着楚扬飞吻,“放你出来光咬人,待着吧您内。”
作者有话要说: @。@
☆、裸.体
楚扬看着程勤大摇大摆进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药店,然后在车里四处找得心应手的物件。
搜索半天,除了车后座放着几个棉布公仔做装饰用的外啥都没有,楚扬拿起一个捏了捏,软呵呵的,不知道是不是程勤日常撩骚用的,自己旁边就一塑料袋,里面原来装的包子,这时候就剩一空袋儿,包子全让他包圆儿了。
楚扬又爬到副驾驶上打开车斗,里面除了一个速写本,几枚糖果,空空如也。
楚扬随手翻翻速写本,看轮廓是一副人物画,车内太暗看不清细节,他顺手往嘴里填了一颗糖,又坐回了原位置。
程勤看上去挺横,也就那张嘴牛.逼,真干架就是个绣花枕头,楚扬画画没灵感的时候不是跑步,就是跟体育系那帮哥们儿练散打,虽然脚受伤了,也不一定能吃了亏,就当玩象棋让他一个“车”,静观其变吧。
程勤从药店里面出来,手里掂着一兜东西,他没有去驾驶位,而是直接朝楚扬的后座走来。
太没节操了,难道要在车上开搞吗!
楚扬将糖果咬得嘎嘣响。
程勤解锁,一脚踏进来,刚要说拖鞋,脸门面就被一个不明物体击中,接着被人用力一拽,脑袋直接扎后座上,疼得一抽一抽的,然后就看见骑在自己身上的楚扬。
“你,你干什么?”程勤被突如其来的人身攻击弄的一脸懵.逼,下意识挣扎,谁知道小孩儿力气挺大,估计抗玉米面不是瞎逼逼的,加上他脑袋懵着,最后身体反抗不了,只嘴上逞能,喝道:“你他妈给我下来!”
楚扬掐着他的脖子,“你还要不要脸!”
“你丫五行缺心眼吗?”程勤心里多透亮,将手里的袋子扔到楚扬怀里,气急败坏道:“看看我买的啥!”
袋子里的东西散了一车,正红花油、云南白药、扶他林、正骨水、狗皮膏药冰袋子,还有绷带。
“你,”楚扬有些傻眼,语无伦次捧着瓶瓶罐罐说:“你,不是囔囔买,买……”
声音越来越小,楚扬真没想到程勤会这么好心,嘴上不靠谱满嘴跑火车,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流氓话,竟然会雪天跑小半座城来给他买药水,还那么……齐全。
“还不滚下去!”程勤声音冷得跟冰碴子似的,抬胯向上顶了一下,“您还准备车.震玩骑.乘吗?”
楚扬麻溜下来坐到旁边,小声说:“对不起,你刚才的玩笑话我当真了。”
程勤哼笑道:“什么玩笑话?买套.套干你么?”
楚扬咬着下唇不说话,鼻子呼出的气息有些粗。
程勤懒得理楚扬,坐起来的时候一手杵到装包子的塑料袋里面,摸了一手油。
程勤抬手,“包子呢?”
楚扬说:“吃完了啊。”
“吃完了?”程勤看看楚扬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