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少年一惊,反射性搂住抱起他的人的脖子,生怕这人一个不小心就将他给扔了下去,“不要!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的!”
“嗯。”苏怀钦应了声,径自往门外走去。
谢谨言急了,“嗯”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答应了吗?那怎么还不放他下来!“啊啊,不行!太丢人了,我是男人,才不要这样被人抱出去!你,你放我下来!”最后一句,谢谨言几乎是吼出来的了,这男人太过自作主张,也太过敷衍人,真是讨厌!
苏怀钦被近在耳边的叫声惹得皱眉,“那回床上?时间还早,我们还可以再做几次,然后,你还是得被我抱着出去!”
呃......谢谨言瞪眼,这是正大光明的威胁吧!是吧是吧!但……但他还就是没用地被威胁到了!咬牙再咬牙,谢谨言头一偏,埋进男人的颈间,反抗无力,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直到被抱上马车放在软榻上躺好,谢谨言才愿意抬起头睁开眼。呃,这男人也没有特别坏嘛!早说马车就在门外,院落内只有他们几人,他也不至于反应那么大啊!
看看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的苏怀钦,再看看面色红润、低垂着脑袋、时不时偷瞄张卫的美丽少年,谢谨言挠挠头,怎么了这是?气氛有些微妙啊!还有,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马车徐徐前行,驾车的是张卫。宽敞舒适的马车内,一左一右两条一人宽的软榻各自被谢谨言和林逸占据着,中间放着张矮桌,桌上备着茶水点心。
最里边是铺着厚厚被褥的小床,床与榻之间有高达车顶的木柜左右相隔,中间垂着精致的帘子,显然,那是供这少爷休息之用的。
左边的木柜放着整整齐齐的衣物,最下面的小格内放着的是银两?耐不住无聊四处探寻马车秘密的谢谨言见状嫉妒了,想想昨晚自己无辜损失的大票银两,心头更是心疼啊!虽正大光明地拿了一叠揣进自己怀里,自然地就好像这些本来就是自己的一样。
林逸不可思议地睁大眼,见身为主人的苏怀钦没有丝毫反应,将到嘴的惊呼放回肚里。这两人,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右边的木柜放着满满的吃食,最小面的小格内藏着几坛好酒,未揭塞便已散发出阵阵香味,唔,他可不就是因为这香味才忍着屁屁痛兴起了寻宝的心思么!
“哎呀!”捂着自己被敲了的手指,谢谨言怨念地瞪着看都没看他一眼,却准确地打掉了他对着好酒伸出的魔手的男人,奈何人家根本没有丝毫理睬他的意思。
“哎!”无奈叹息的谢谨言依依不舍地关好酒柜,心中的小主意却是绝对没有打消的。现在不能喝,不代表他以后不能喝嘛!这男人总不至于永远在马车里吧?再说了,现在谢小爷有钱了,实在不行还可以自己买的么!
苏怀钦坐在谢谨言这边的榻沿上,脚下穿着干净的布鞋。在外行走的鞋早在刚进马车时就被放置在了入口处,是以,马车内部当真是干干净净的。
谢谨言啧啧出声,这男人可真会享受啊。这马车从外面看倒是朴素的可以,内里也不算奢华,但看着五脏俱全的摆设,就知道这位绝对是正宗的少爷排场啊!
在两人的沉默互动中嫣然一笑的少年立刻让谢谨言上心,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起来。果然,领口处露出来的点点红梅可不就是那啥啥时弄出来的么!顿时,一直不愿正面面对昨晚那件乌龙事的谢小爷暧昧无限地笑了起来,直笑得林逸面红耳赤还不见收敛。
谢谨言乐啊,这种心理就好比自己吃了哑巴亏无处可说的倒霉之人突然找着了同属不幸境遇,甚至可能比自己更不幸的伙伴时的欣慰之情,在对比之中得到了安慰的不道德心理啊!
“哎,林逸是吧?昨晚过得怎么样啊?毒解了不?”谢谨言问得颇为纯良,好像仅仅只是好奇而已,但嘴角的笑意却明明白白写着调侃二字。
“嗯……”林姓少年羞涩一笑,“不是跟你一样么,还用问?”
谢谨言张开嘴:“……”
林姓少年:“怎么了?难道不是?”遂略紧张状,“难道你的还没解?那……那我要不要先出去一会儿,你们继续?”
谢谨言嘴角抽了抽,他怎么会觉得这小子好欺负啊?得,被反将两军了,活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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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呼,四人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