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次他与岑柏鹤待在一起后,身上就会粘上几缕紫气,但是这些紫气最多只会在他身上待一两天就会消失,因为毕竟不是他自身的东西,就跟一次性用品差不多。但是今天这个不一样,保质期至少有一年以上,因为是岑柏鹤主动提出要分给他的。
“你怎么了?”岑柏鹤见祁晏神情怪异,以为是自己刚才的那个话有哪里不对,“是不是我刚才的话不太妥当?”
“没有,”祁晏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复杂。刚才岑柏鹤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似随意得像是在开玩笑,但却是真心实意的,如果不是真心实意,这团紫气又怎么会主动飞到他身上来。
言语可以骗人,动作可以骗人,甚至眼神都可以骗人,唯有身上的运势无法骗人。
“柏鹤,”祁晏长这么大,第二次遇到对自己如此慷慨的人,第一次遇到的是他家那不太正经的师傅,“谢谢你。”
岑柏鹤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认真的向自己道谢,不过脸上还是流露出笑意,“如果想要谢我,就给我们家每人做一道平安符。”
“好。”祁晏点头啊点头,“保证给你做最高质量的平安符。”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你们家多少人?”
“不多,你随意画几道就好,”岑柏鹤猜测画符需要耗费所谓灵力的东西,所以哪里想祁晏真的做那么多,“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
“哦。”祁晏顿时斜眼看他,没有想到堂堂岑五爷越来越不正经了。
送了祁晏回家以后,岑柏鹤到家就看到自家老爸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大哥大嫂还有二姐都在,他把外套递给帮佣挨着家人坐下,“这么晚了,你们还没睡?”
“睡不着,”岑秋生看了小儿子一眼,“你最近好像经常去外面吃饭?”
“陪朋友,”岑柏鹤察觉手机在震动,拿出来一看,是祁晏发给他的微信消息。
钱钱最帅:刚刚称体重,长了两斤。
只是看着这条信息,岑柏鹤就可以想到,钱钱的表情有多纠结,他忍不住笑着回了一条过去。
岑柏鹤:多长肉好,你太瘦了。
岑秋生看着儿子脸上愉悦的笑容,忍不住瞥了几眼他的手机:“你的朋友?”
“嗯,一个朋友。”岑柏鹤把手机收了起来,“请帖我已经送给祁大师了,他表示会准时到。”
“你跟祁大师关系很好?”岑秋生状似无意道,“我看你自从跟他做了朋友以后,身体好了不少。”
岑柏鹤看了他爸一眼,知道他爸在担心什么,便直接开门见山道:“爸,祁大师说,有办法改善我的身体情况。”
“你说真的?”岑秋生虽然早有怀疑,但是又怕让自己失望,所以勉强压下了这个念头,现在听岑柏鹤这么说,整个人都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他真的有办法?”
见年迈的父亲反应这么强烈,岑柏鹤心里有些难受,他扶着岑秋生坐下:“是,祁大师确实有办法。而且您放心,这个方法不会害人,也不会对别人有不好的影响。”
“那就好,那就好,”心里唯一的担忧消去,岑秋生顿觉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没有想到祁大师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能力,实在是……”
这种原本已经绝望,却有找到了希望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好得他年纪一大把都差点落泪。
岑大哥与岑大嫂都跟着高兴起来,尤其是岑大哥,恨不得现在就跑到祁晏家里去向他道谢。
就连岑二姐都忍不住喜极而泣:“上次祁大师来的时候,我们也没好好招待他,真是太失礼了。”
上次他们虽然邀请了五位大师,但是实际上他们所有人的希望都放在四位大师身上,对于祁晏他们更多抱着的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谁知道他们最不看好的年轻大师,却是唯一能够救弟弟的人。
这番转折,谁又能想到呢?
☆、第38章
李福一路上对祁晏极尽奉承,尽管祁晏对他的态度显得有些冷淡,也不能浇灭他的热情。
把祁晏送回家以后,若不是时间已晚,加上担心还在医院的家人,没准李福还会厚着脸皮留下来与祁晏套套近乎。与他同行的杨刚也好不到哪儿去,只不过他与祁大师多打过几次交道,知道这位大师性格淡漠,并不爱与人废话太多,所以最后也只能与李福一起离开。
两人恭恭敬敬的与祁大师道别以后,走出小区才发现自己全身紧绷,几乎还没从刚才紧张的情绪中缓解过来。
“老杨,你以前说这位祁大师有本事,那可真是谦虚的说法。”李福看着身边神情肃然的杨刚,“这哪是有本事,简直就是逆天了。”
“我心里这会也还蒙着,”经历过今天这件事,李福才知道自己小瞧了祁大师的本事,“祁大师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本事。趁他还未名声大盛的时候,我们抓紧机会抱大腿,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算要抱大腿,排队也轮不上我们。”
他们生意人,就算不信神灵,也会心存敬畏,敬畏总比冒犯好。像他们这种还算好的,多少富豪为了在新年抢第一炷高香花钱无数,还有多少富人为了能与有名的大师打好关系,大把大把的往庙宇或者道观撒钱?
像祁大师这种单打独斗,没有工作室、没有同门的大师,在帝都风水先生界里面,还真是有些少见。
这厢祁晏送走李福与杨刚,整个人都懒散地躺到了床上,很久没有这么耗费灵力了,他需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