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少年子弟登上比试台,或输或赢,最后当陉漠踏上比试台的时候,顿时引来一阵欢呼。
可见这两年陉漠的名声传得还挺宽广。
陆安栾在台下看着有些不高兴,其实在洛城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耳闻了,如今他人在台下更是能清楚地听到周围的议论声,真是无法想象陉漠到底对他的身体做过什么,这让他很是气愤。
陉漠不负众望,一出手就迅速踢翻了对手,他站在台上得意洋洋地挥手,陆老爹虽然在众位老友面前斥责他不懂规矩,但满嘴的笑容却是掩盖不住的。
陆安栾看不下去,他已经和陉漠约定好决一胜负,因此握紧手中的大刀就要登台。
却不料被人拦住,他一个愣神差点下意识出手,就意识到了问题。
一个猥琐的小摊贩凑过来,递给他一串糖葫芦。
陆安栾满脸黑线,“右护法,你怎么在这里?”
右护法也是满脸担忧,“教主,你疯了吗?”
陆安栾忍住了自己的怒火,将糖葫芦又放回他扛着的稻草架子上,随后说道:“我心里有数。”
右护法态度坚决,声泪俱下,“教主,我知道你是要为魔教争光,为魔教出气,要教训这些道貌岸然的正道武林一通,我也知道教主你武功盖世,可是这里人太多了,这么多人一起冲上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且等等,等老左将我们的人聚齐了,再一起砸场子好不好?教主你要冷静啊。”
我不是来砸场子的,我只是来揍人的,陆安栾额头乱跳。
“我只是上去切磋切磋,怎么会有危险,你老就不要多想了,闪开。”
右护法哪里肯,“教主只要你一出手就会被他们认出来武功的,虽然我魔教光芒万丈,他们能够认出来也不出奇,但是让他们一起围攻,我怎么对得起老教主的交代呢。”
原来是这样,陆安栾没有想到还要考虑武功出处的问题,这样一来他上去出手就是找虐了,可是一想到和陉漠的约定,他又不能轻易退缩,否则不是显得怕了他。
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台上的陉漠已经不耐烦了。他四处搜索一番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对手正在吃糖葫芦,顿时气笑了。
原来陆安栾竟是个孬种,这样的人压根就不配做他的对手,可是这似乎又不太像是他的作风。
无聊的陉漠接连踢翻了另外的对手,就要想法子激陆安栾上台。
“各位,既然这里是舞林大会,我就给大家来段舞蹈吧,希望接下来的对手不要让我失望。”
陉漠拱手说道,接着便不顾众人的纳闷,将武器抛向一边,随手就来了段街舞。
即便周围没有音乐伴奏,也能够感受到那种强烈的节奏感。
坦白说他跳得不错,也许这就是身为高级特、工的多方面要求吧。
街舞跳完了他还不过瘾,竟然又耍起了踢踏,一个人也玩得热情奔放。
台下围观众人:“……”
这是什么鬼东西?
武当掌门捋着胡须道:“贫道从未见过这般武艺,不知师出哪家。”说着他就看向了陆大盟主。
陆盟主擦汗,摇头,使劲瞪着一无所觉仍旧乐在其中的不肖子,希望他恢复正常,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破坏比武规则将儿子带下来的话,以后还怎么见人呢。
峨眉掌门皱着眉头,满脸怒气,“如此伤风败俗,贫尼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少林方丈叹息一声,“阿弥陀佛,贫僧也是头一回见。”
坐在他旁边的月桂宫宫主是个美貌的女子,她微微笑着说道:“贫……我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说着还向台上的舞者抛了个媚眼。
陆安栾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的脸简直都被丢光了,必须上去阻止他。
想到这里的陆安栾再也无法犹豫了,他不顾右护法的劝阻几个飞跃就登上了比试台。
白衣潇洒,卓然而立。
“哟,你终于舍得上来了。”陉漠舞到他的旁边,趁机去搂住他的腰,要和他来个双人舞。
陆安栾面色变了又变,“我的武功套路不适宜展现,所以还是改日再比试吧。”
说着已经退出了几步远。
可是陉漠哪里肯放过他。
陆盟主只以为终于有人能够挽救他的儿子继续丢脸下去,却想不到情况更加糟糕了。
陆安栾中途却被陉漠截住,他一边飞快地舞动,一边去撩拨陆安栾,如果一个懂得舞蹈的人在这里就可以看出来陉漠的恶意,可是在场的众人只看出了陆安栾在退缩,真是丢了武林正派的脸面,让人无法容忍呢。
陆安栾眼见着避无可避,顿时也笑了。
“奉陪到底。”他对着陉漠说道。
随后就是一连串的单人舞,他表现得是华国的古典舞,每一个动作都优美动人,缓慢的动作恰好符合了武林人士的心意,现场的骚动渐渐平息,大家都看得目不转睛。
繁杂的长袍无法掩盖住他的风姿,反而更添神秘,先是平缓,再是挣扎,激烈的冲突表现得是淋漓尽致,最后几个复杂的低缓动作过后,陆安栾躺在了地上,一个悲伤的故事就此结束。
旁边的陉漠早已经停住了,鼓掌赞道:“不错,不错,韧性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女人呢,哈哈。”
陆安栾做了个手势,大意是说:“这是你的身体。”
陉漠僵住了。
陆安栾从地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