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杀人偷物的明明是你弟弟,你什么都没做啊!”少女愤愤不平道。
“很明显嘛,他那个弟弟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弟弟在他走之后冒充他又回了总坛,而且肯定又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坏事,结果他们兄弟俩一块悲剧了呗。”子龙随口说出了自己推断。
“小友说的没错,我重伤而逃,用阵法隐藏踪迹,疗养休息了一个月才敢出来,我到处打探消息,却得知……得知我的师傅六韬道人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去世了,两个月前异教势力大举来袭,总坛召集各坛高手护教,而就在两教激战正酣之时,神晖教的叛徒曾天法偷袭大长老六韬道人,六韬道人身陨,而他的弟弟曾天正为护师傅周全,也惨遭曾天法的毒手。”
“此外神晖教的圣物古夜仙图与六韬道人所保管的晖月神镜全都下落不明,教中人认定,是被曾天正盗走……后来异教被平,中原又传来消息,曾氏宗家满门被灭,颖水城成了一片废墟,而且有人在此见过曾天法的踪迹……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我,我曾天法成了一个弑弟,弑母,弑师,弑族的十恶之徒,我当时如遭五雷,心神大乱……”
鸦雀无声,子龙跟少女此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声东击西,栽赃嫁祸,金蝉脱壳……天蛊道人的心计与手段令人胆寒,这样的人活了两百余岁,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
“尽管我很小心,但还是被神晖教的人给抓了,他们不相信我的辩解,废了我全身筋骨与经络,它们折磨了我一年,只想知道古夜仙图与晖月神镜的下落,但我是着实不知道它们在哪里。百般无果,他们最后也放弃了,准备用最狠毒的极刑送我上路,然而就在我以为我就要死掉的时候,我却被人给救了出来,负责行刑的二长老用另一个人偷偷的把我给换了出来。”
“二长老把我安置在了一处偏僻的山谷之中,在我醒来之后,帮我接上了骨头,我恢复了行动能力却丧失了一身修为,因为经络与筋骨不一样,筋骨可接,但经络难复,说白了我就是废人一个了。”
“我问二长老为什么救我,他说没有人能扛得住神晖教的诸多酷刑的,我不肯说那就说明我真的不知道古夜仙图与晖月神镜的下落,这一年暗无天日的折磨也算是对我所做一切的惩罚了,他知道大长老视我们兄弟为己出,他说他只想给大长老留个后,他不想让他这些个老朋友都断子绝孙……说罢,二长老便离开了,我多想告诉二长老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但口说无凭,所有的委屈我只能藏在心里,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二长老了……”
“我用了一年时间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我原本以为我就要在这个小山谷里了此残生了,却不想,在之后的日子里,我的经络竟有了重新复原的迹象,这让我喜出望外,因为人的经络几乎是不可能再生的,我想起了师傅曾经对我们说过的话,颅生异角,天纵之骄!我开始对生活燃起了新的希望……”
“经络竟然可以再生!”子龙很惊讶,在他的认知中,经络是承载本源真气的通道,同时也是人身体最脆弱的部分之一,赵氏雷火灸也不过是能简单的修复现有经络,但要说让经络再生,恐怕世间还没有任何医术能做到。
“是的,虽然再生的速度很慢,但我的经络确实是在不断复原,可能是跟我的特殊体质有关吧,我花了二十年的功夫,才恢复到了原来圣者后期的修为。厚积薄发的我很快又来到六阶圣者巅峰,我废寝忘食,潜心修炼,又花了十年功夫,终于突破圣者的瓶颈,成为了一名七阶皇者,至此,我才敢去寻找天正的下落。”
“可这一找又是十年啊,待我找到天正时,他已经改名为天蛊,并自称天蛊道人,竟还成为了享誉中原大地的大人物。虽然他改头换面,深居简出,但我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认了出来,所谓的天蛊道人就是我的好弟弟曾天正!”
“我这个弟弟算无遗漏,除了我之外,他的所有计划都没有失算过,当我出现在他面前时,我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了震惊。从我被二长老救下起,我花了四十年的功夫,才有了能和他并肩谈话的资格,而我所执着的,只是当年的真相而已,他说他很意外我还活着,而且简单的几句话便将我四十年所追寻的真相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他说母亲不是他害得,他回到宗家时母亲就已经死了,家族里的人说母亲是上山采药失足摔死的,然后他怕母亲孤单,所以就杀了族中所有的人,然后在颖水城布了天劫巫蛊阵,借着阵威让整城的人都陪着母亲上路了。至于师傅,天正装作我偷袭了全然无妨的师傅,他说师傅不肯老实交出晖月神镜,然后他就一掌打死了师傅,自己取走了晖月神镜,至于我,他说我出卖他在先,活该!”
少女:“畜生!”
子龙:“你别侮辱畜生了,他不配。”
“然后我跟天正,不,应该是天蛊,我们就打了起来,我誓要将他毙于掌下,不为族人,不为自己,只是为师傅报仇!虽然我因残废停滞了二十余年,但是之后的深山苦修也让我的实力跟了上来,他花了二十年方才突破的圣者瓶颈,我仅仅花了十年而已。”
“我们修为相近,他武学造诣胜我一筹,而我在阵法上的成就高他一头,我们不相上下,谁也赢不了谁,这一斗,就是五十年,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