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小辰还从来没看出来他叔的险恶用心,每次找秦非兑现他叔给的承诺,都是毫无疑问的被秦非打回,一来二去,小辰原本和秦非牢不可破的关系也慢慢松化,小辰对钟亦文反而亲近了很多。若是现在的小辰,估计就不会在钟亦文和秦非有矛盾的时候一心偏帮秦非。所以说,钟亦文肚皮黑啊,原身就是在打秦非的时候,被小辰为了维护秦非给撞上,结果磕在了桌角一命呜呼。前车之鉴啊,所以一定要分化秦非和小辰的关系,打入他们的内部,避免历史重演。
钟亦文他们一行又行走了七八日,总算到了青州州府。城门外的不远处,老秀才和他孙儿就已经下了车,千恩万谢了钟亦文他们才分开。
“爷,你们可算是到了!”
他们两辆马车交了银钱刚进了城,这边陈一诺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陈一诺在知道钟亦文要来青州州府参加乡试的时候,就主动要求提前过来帮忙打理。他在这城内已经等了不少时间,每日都让人在城门口守着,直到今日才终于等到了钟亦文他们一行进城。
钟亦文下了马车,和陈一诺一路走着,其他人倒是没让下来,这城内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一诺大哥,可真是辛苦你了!”钟亦文这话说的绝对够真心。陈一诺在外奔波几个月才回家,结果年一过完,还没休息几天,就又赶来了青州这边,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陈一诺咧嘴一笑,毫不在意:“这都是小事。爷你信任我,我当然得帮你们办的妥妥的。哎,这边走。我这一过完年就过来,已经算是晚的了,不少人家去年就开始为家中的考生准备地方,这都是大考年闹得,青州州府城内的房价真的是一年比一年高啊。要不是凑巧,我还真的只能花高价帮爷你们租一个小院。幸好碰上了机会,买了一个小院,这价钱真黑,除了京都,其他地方怕是能够买两个差不多的小院。就是我原先住在雍州州府,也是西部考区的大考年考场,那也绝对没有青州这么吓人。”
“你能买到已经算是不错的,也是一诺大哥你比较厉害,若是没有你先过来帮我们打点,只怕我们现在只能住客栈,要不就租一个小院,哪会像现在这么舒服!”
钟亦文看着满大街的人群,这一个招牌砸下来,砸中十个,九个都是考生学子,这样的情况的确有点吓人。若是等到他们今天过来再安排住宿的事情,怕起码要花上不少时间才能真正安顿下来。
“这可都是我应该做的。哎,到了。”陈一诺领着钟亦文他们拐进一个幽静的小巷子,没走多远就停在了一个门庭不大的小院门口。
钟亦文进门看了看,整个院子不是很大,大概有□□间,他们全部住进来倒也不算拥挤。陈一诺知道钟亦文他们会带阿棋阿墨过来,所以也没有多安排人,只是去买了一对夫夫加他们的小子。汉子负责看门加打扫整个院子,哥儿负责厨房内的一日三餐,他们的小子就负责打扫各个房间。
秦非他们等马车停了之后,就开始一趟一趟的往家里搬东西。早已经在马车里闷坏了的小辰,下了马车也开始兴致勃勃的帮忙。
这些事情钟亦文倒是没去做,而是直接叫上陈一诺,两人进了陈一诺特地收拾出来房。
“爷你放心,这个院子的地方很安全,隔两个院子过去就是青州州府同知家的老宅,安全绝对不会有问题。另外周边还有几个院子都是租给前来赶考的学子们的,爷你住几天应该就能认识。还有,爷,这回青州乡试的考官之一江大人祖籍雍州,和我以前的家中也有一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你看,我用不用去帮你走动走动?”陈一诺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还一本正经的眨眨眼睛,绝对是故意的,想要看钟亦文的笑话。
钟亦文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笑了起来:“你当我是哪种需要走后门到考官门前刷存在感的人吗?爷我可是才华横溢,出名是早晚的事!”
陈一诺当下改变了态度,拱手行礼:“爷,你果然是高风亮节,品格高尚。我就先预祝爷金榜题名名扬天下!”
“行了,行了!你要是再说下去,我若不中,就要羞愤的去跳河了!”
陈一诺还真想看看钟亦文没有中举的样子,只怪钟亦文太妖孽,前面压得他太狠,所以,陈一诺才会有这样的心思。不过,陈一诺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他自己压了下去。读书人苦读多年,为的就是一朝高中,陈一诺自己虽然不是读书人,却依旧佩服他们的毅力和决心。更何况,钟亦文虽然欺压他不少,但帮助他更多。陈一诺绝对不会再这么重要的科考一事上,拉钟亦文后腿,即使心中随便想想也不行。
等到钟亦文他们一家安顿下来,陈一诺就领着两个护院过来辞行。兖州入春之后大部分地区突发雪灾的事情,已经由学子们带到了青州。陈一诺他们自然也是听说了这事。陈一诺从中嗅到了商机,迫不及待的想要过去分一杯羹。
钟家米粮铺在兖州根基不深,至今只有一家铺子。只因为兖州地处燕国偏远边境,那里的商家地方保护意识非常强,外来的商户根本插不进去。偏偏那里土地贫瘠,只能种植高粱红薯小麦,扬州这边的大米在那边能够卖到天价还供不应求。钟家在那虽然只有一间铺子,但每年赚的却能达到全部米粮生意的一成,可见有多少赚头。陈一诺去年也去过一趟兖州,早想要扩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