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得,让踩在生死交界上的二十余人,久得没了耐性、久得没了理智。
人类就是这么刁诡的一种生物,你让他活着,他可以甘愿活得卑微;可你若不让他活了,死亡的恐惧能让最懦弱的人兴起反抗的勇气。
于是,当中有人不跪了、也不求了。
他站起身子,眼里闪烁着愤怒和决绝,指向那唯一被悠哉眷顾的人,咆哮:「大人您该不会是想让卑职们背这黑锅子吧?您可别忘了,有些事情有些话还含在卑职的舌头根来不及向顾大人说,要是卑职这口一松,大人也甭想能脱得了干系。」
「是吗?」
喀地一声,杯盖自指尖一落,盖在了茶杯上。而盖上茶杯的瞬间,那人笑了,笑得让大厅内所有人——包括出言威吓的那名官吏——胆战心惊。
「既然你的舌头根不牢靠,那还要这条舌头有什么用?」
不知从何处窜出的一个黑衣人,以肉眼快要无法辨识的速度架住那名官吏,撬开了他的嘴,而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