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敏感的小书抬头望着易经。
“没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哥哥,什么都可以。”
易经说完易小书的眼睛立即亮了,拉着他走进书房,他有好多的问题要问哥哥,学校老师都回答不出来。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年纪都大了,他不能麻烦他们所以只好把问题攒在一起,等哥哥回来后再问。在易小书心中,哥哥是无所不能,什么都会的人。
“楚辞。”
“妈。”
转身,楚辞有些无奈的看着身后的母亲。
“你回来了?”
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儿子,楚母面对儿子总是有些气势不足,谁让她做错了事呢!
“回来拿点东西。”
楚辞跟父母的感情这几年越来越差,几乎到了不回家的地步。这次要不是回家拿东西,他根本不会回来。
“那我去做饭,你吃完饭再走。”
脸上带着恳求,楚母想不起最后一次和儿子吃饭是什么时候,就连过年儿子都没有从部队回来。
“不用了,我马上就走。”
楚辞摇头,现在的母亲愧疚他看在眼里,但是只要他一天没有忘记就无法原谅母亲。
“辞儿。”
楚母大叫,可是楚辞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任凭她怎么喊都没用。
“你这是怎么了?”
楚父从书房里出来,楚家的书房隔音效果很好,所以他没有听到儿子和妻子的对话,更不知道儿子刚才回来过了。
“儿子……”
楚母跌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
“楚辞回来了?”
楚父急忙跑出去,只看到儿子上车时的背影,然后车子迅速的开离大院。
“唉~”
楚父又悔又气,几年没有见过儿子,现在只看了一个背影,哪怕他平时再严肃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当年是他们错了,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可是楚辞也不能连父母都不要了啊?楚父扶起楚母,慢慢的走回房间。
晚上楚老爷子回来知道楚辞回来后又是一场震动,整个楚家那一晚就没有人睡着觉。
楚辞开车来到了一处公墓,手中拿着一束白菊。在众多墓碑中要找到一个不起眼的墓碑还是挺难的了,最后在墓园守墓人的带领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墓。
把花放在墓前,墓上除了一张黑白照和名字外什么都没有。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少年,正是花季雨季一般的年纪,却英年早逝。
“对不起。”
楚辞掏出一盒烟,拿起一根点燃。手有些抖点了好几次才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草中熟悉的味道让他冷静了一下来。
“我无法为你报仇因为他们是我的家人,可我也无法原谅他们因为他们害死了你,是不是很没有出息?”
望着墓园上空的乌沉的云层,心情就跟这云一样糟透了。
“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你要是生气可以不听。晚上也可以到梦里去骂我,不过我想你也许不会愿意见到我。我现在喜欢上一个人,是真的喜欢上了。不过我没敢告诉他,我怕他会成为第二个你。虽然我和你是误会一场,却害你没了性命。”
楚辞抽完一根又点了一根,心中的话他谁也不能说,今天却想和死亡的好友倾诉。
“不过也许被收拾的人不是他,是个很嚣张的臭小子呢!”
说到喜欢的人,楚辞脸上闪过一抹温柔。又站了许久,说了很多话,直到天色暗下来楚辞才把所有的烟头装在盒里离开。
他离开后,墓碑上出现了若隐若现的人影,一直望着楚辞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消失。
而这时的易经正陪着易小弟吃水果,兄弟俩的面前摆着大大的一盘水果,有梨有苹果有火龙果有山竹等,兄弟俩相互喂着,很快就把一大盘水果干光。
“儿子,快来帮妈妈一把。”
易妈妈在外面喊道。
易经和易小书赶紧跑出去,原来他妈扛了好大一袋米回来。易经走过去轻轻松松一听手提了起来,剩下的一只手还能拉着易小弟的小手。
易妈妈无语的看着她要用扛的米袋儿子只用一只手就拎起来了,简直是太打击人了。想当年,她也是肩挑一百斤的女汉子。现在年纪大了,搬个二、三十斤就觉得重。
“儿子我跟你说,今天我去买米,隔壁有间店子米价翻了好几倍,人家不买非要拉着人卖,最后被派出所的人带走了。”
易妈妈去的是平时自己常去的那一家,整个围观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幸好卖她这家米店的老板是个有良心的人,米价还是和原来一样。再说他们这地方受灾不重,再涨也涨不到哪里去,不然就像隔壁那家,直接被带走。
“该,他这是发国难财呢!还有人一瓶水卖五十块钱呢,直接拖走关起来。”
易经说的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到没有人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一瓶矿泉水卖五十块钱,他这跟抢也没啥区别了。
“就是就是,国家有难还这么做,就该关起来。”易妈妈抖了抖围裙上的灰,然后走进厨房倒了一碗白开水喝。他们家的水都是烧开后装在水瓶里的,又保温不说在想喝的时候用不着现烧。
他们这地方的人都是这样,开水都是装在水瓶里,一家光是水瓶就有四、五个。
“哥哥,他这么做是不对的。”
易小书仰头看着哥哥把米袋轻轻松松的放在柜子里,什么时候他才能像哥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