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啃哧了好半天,直到冒牌货派人催第三次的时候,我才磨磨叽叽的出去。不是我装小姑娘掰扭捏,我实在是……想到青商就觉心哇凉哇凉慌的厉害。
冒牌货看到我我新造型两眼瞬间崩出一串火花:“包小飞,你当真是活腻了么……”
我连忙将凌乱的长发草草打结:“没的事儿,我只不过想做时尚潮流的第一人罢了,而且你不觉得,我这发型很有热情奔放的感觉么?”
他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不觉得。”
我趁他发怒之前赶快挤过去,屁颠屁颠儿奉上一杯茶他,用十分狗腿的调调儿道:“大爷你别动气,生气伤身体,来喝杯茶,消消火。”
冒牌货居然十分受用,白我一眼后闷声不啃坐下来,将杯子接过去喝了后放到桌子上:“嗯。”
草~架子还真是大的很,我捧着小壶正陪笑着注水时,听到东方磊温柔的声音道:“太子和太子妃果然伉俪情深,羡煞旁人。”
“怎么,你嫉妒了?本宫替你寻门亲事如何?”冒牌货心情似乎很好,居然也会懂的开玩笑。
东方磊微微拱手:“那便有劳太子了。”
他们两人一来一去相谈甚欢,我却被东方磊后面的那人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茶水倒了满桌也不自知。
清醒过来后为时已晚,冒牌货眉间又浮愠色。我怕又被他挟持走,情急之下拿袖子直接去拭,被烫的嘴牙咧嘴却不敢吱声儿,收拾完那两人也客套完各自坐下了。
冬日严寒,滚烫的茶水转眼便化为冰凉,裹缠在手腕上的感觉让我突然想起水牢里的苦楚来,痴牙咧嘴瑟瑟发抖。
冒牌货看我了眼,眼神像积了万年冰雪,我想起狗腿禁不住打个冷战,强忍低头不敢再看青商一眼。
“东方磊,你身后这位是……”冒牌货迟疑着问道,声音轻快的和眼神判若两人,表里不一的笑面虎。
“在下的一位朋友,名为青商。”东方磊的回答的又轻又慢,字字却如重鼓敲击我的胸口。
冒牌货话音里带着笑意:“青商……好像在哪里听过的。”
然后就沉寂下来,空气中浮起着莫名的燥意,听到别人提起那两个字,我的整颗心便不由自主的跟着悬起。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清冷的声音才道:“是么,我不曾见过你。”
终于听到他的声音,却不是对我说的。
咬着唇突然生出一种冲动,我想去问问他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失踪这么久又突然回来。
只要他解释,不管说什么我都愿意相信,然后告诉他我是小飞,告诉他我想他……脚步不受探制的一点点移过去,我心也心扑扑腾腾的为自己行为惊悚着,期盼着。
然而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却断了我的去路。
冒牌货起身搂住我的腰道:“实在抱歉,我看怜儿他身体不适,不如两位先在此暂住,待太子妃身体好转再商量不迟。”
“我……”,话到喉咙里却失了吐出来的勇气,冒牌货手下用力,细眼薄唇笑的温和宠溺:“乖,先去休息,东方磊有的是时间。”
柔和的声音里暗藏利刃挟持,身体被他从背后抱住半拥了魂不守舍往里间走。
从来,都没有人用这种亲切和宠溺的态度对我,包括青商。
明知道冒牌货的关心呵护不是对我所发,却依旧被他低沉的声音蛊惑,我想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个。
回到房间再次被丢到床上,我一下子从天堂跌倒在地狱。
冒牌货的笑脸也迅速变为嘲讽:“怎么,见到情郎就得意忘形了?青商……原来便是这人,看起来一幅痴呆的样子……”
“不准你说他!”我愤怒的冲他举起枕头,“一个字都不准说。”
冒牌货扬眉,嘴角弯成邪恶的角度:“那是他的荣幸,虽然东方磊以朋友自居,那人行的却是后跟左站的主仆之礼,你居然拿他跟本宫比较。”
我忍痛从床上跳下来冷笑:“别说是东方磊的仆人,就算是他家的狗,只要被我包小飞看上了,心中地位也比皇帝高!当初当他和你比,本就是我的错,你连他一跟脚趾头都比不上,将他和你一起比岂不是凭白掉份儿!”
他脸刷的一下转白,嘴角深抿了几下后却笑了:“是么,倘若我现在让东方磊回京呢?”
我狐疑的看着他的脸,却找不出丁点开玩笑的样子,他真的不着急让苏怜儿回来么?捏着湿袖子扯了几扯,我突然大笑起来:“哈哈。”
然后将衣服脱掉,呈大字状躺到床上去,高翘起腿冲他挑衅:“好啊,让东方磊回去吧,哼哼,青牛山的人你爱怎么整就怎么整,管我屁事儿。老子寻个机会就自杀,嘿嘿,我能回魂一次就能回魂第二次,指不定下次投谁身上呢。”
我得意冲他抬抬下巴:“死一次老子就回魂一次,将你的恶行公告天下!哼哼。”
他手指握的辟哩啪啦响,怒急反笑:“你大可以试试,东方磊贵为朱雀第一阴阳师,本宫不信他连一个无赖魂魄都收不了!”
“有种咱就试试!”
“你去自杀看看?”
我条件反射的去用头磕床头柜,快触到的时候却突然收住,冲目瞪口呆的太子殿下嗤笑:“三岁小孩都不信的激降法,你当老子是白痴么?让我死?你想的美!老子偏偏要好好活着,天天在你眼前晃,恶心死你!哼哼。”
说完我神经兮兮的在钻到棉被里,虚弱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