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双带着冤骨来到地下室,搭了个台子将冤骨请出来摆出人形,恭敬地烧了柱香,替它做了清洗,全身spa。
伺候完了冤骨,回到房间对阿华嘱咐:“你从今天开始和我一起白天睡觉吧。你是骨床阴气重,晚上睡觉容易被不好的东西侵入。”
还真被冯家双说中了,阿华在冤骨带回家的当天就做了个怪梦。
梦里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剧痛动弹不得。身上的血肉成块地往下掉,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头。与他剔骨时的情形十分相似。只是,坐在旁边的人不是菲菲,而是一个矮胖的老头,猥琐地看着自己,将手中的酒液泼到他身上,顿时白烟升腾,被酒液沾到的地方痛得难以忍受。他想叫想喊,却张不开嘴。老头看着自己说:“你个贱货,给脸你不要,还想跑?老子玩你怎么地,你死了都注定被老子玩。”阿华梦中的自己满腔的恨意无处发泄,他恨不得吃了老头的肉,喝老头的血,将自己的痛苦成倍加注在这个男人身上!突然,他动了,嘶吼着扑上去,用没了口唇的利牙撕咬老头的面孔,在老头的惨叫声中吞吃了他的眼睛,剖开他的肚子将绿色的肚肠拉出来咬成一段段。可是还是不够,看着老头瞪着空洞的眼眶哀嚎,他心中的恨意没有一丝一毫消减,他仰天大叫,撕扯自己暴露在外的胸骨,被漫天的恨意压得喘不过气。
阿华被梦中的情景吓得大叫,满头大汗醒来。赶紧到冯家双房里将他叫醒。
“家双,我刚才梦见自己在剔骨。”回想梦中的绝望,阿华浑身一哆嗦。
冯家双揉着眼睛坐起来,一看阿华,突然脸色苍白地后退到墙边,试探地问:“谁在帮你剔骨?”
阿华眼神涣散:“一个老头……黄金荣。”
“你又没见过黄金荣,怎么知道是他?” 冯家双下意识握住脖子里的佛珠。
阿华顿了一下,张着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