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文盯着陈浮微笑了一会儿,“你真逗,真不抽烟?”
陈浮有点儿没面子,居然被人以这种方式戳穿谎言,于是尴尬的笑了笑,“至少现在不抽,我在执行公务。”
林耀文冲他竖了竖大拇指,“行!真男人,好警察。”
“回答我的问题,知道为什么不出去主持秩序?你知道多危险吗?伤着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儿,他妈都急成什么样了?那孩子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良心上过得去吗?”陈浮问,语气有些急。
“我出去了,他们就不挤了吗?”林耀文问。
“……”陈浮有些无语,冷着脸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说:“医药费的事儿,超市得负一部分的责任。”
“成。”林耀文从钱包里拿出了一打钱递给陈浮,“你看看够么?”
陈浮有些生气。同样都是有钱人,这位林先生的态度透露出了一股霸道不讲理的土财主气息,而比他有钱得多的魏腾,却很低调谦逊。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
“这些钱不用给我,我也不知道够不够,律师回来告诉你的。”陈浮说,“还有……”
林耀文冲他摆了摆手,然后拿起在振动的手机接了电话。
“老婆,超市出了点事儿,晚点回来,你先吃吧……嗯好的,知道了,挂了。”
陈浮有点惊讶,林耀文这种看起来十分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居然和老婆说话这么温柔,实在是神奇。
“还有什么?”林耀文问。
“啊?”陈浮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哦,没了,具体的让我同事来跟你说,他熟。”
出了经理室,老张和吴勇就在门外站着,看着他出来了就问:“怎么样了?”
陈浮朝经理室的门斜了一眼,说:“简直不讲道理,什么屁的安全教育,他听不进去的,你们去给他细说赔偿的事儿吧。”
“成,那你先把车开回所里吧,待会儿我俩直接下班回家了。”老张说。
陈浮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把车开回了所里,陈浮就算是可以下班了,但今天还早,老妈也没催,所以他就想散着步回家。
太阳还是挺大的,天空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偶尔几只鸟从中掠过,翠绿的树叶三三两两的掉在地上。
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人行道旁边的墙上都是些宣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民族平等和睦相处的宣传画,上面贴着一些办证补屋顶的野广告,还有不孕不育的广告,旁边贴着的是无痛人流的广告。
陈浮看着这两个矛盾性很大的广告贴在一起,不由的想笑。
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了大红色的高考成绩榜,第一名很醒目,陈浮一眼就注意到了,不是因为那几个字比其他的大,而是因为“魏腾”这个名字。
陈浮发自内心的笑了笑,这孩子真挺好的。想到这他在反应过来,他已经好一阵没见过魏腾了,差不多有小十天了,前段儿俩人还吃吃喝喝个不停呢。
奇怪,魏腾是在忙什么?
陈浮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管他干嘛呢,不就一有才华没定性的小破孩儿吗?指不定又去飙车了呢,或者是去泡妞。
这几天魏腾天天喝酒,每天都是一醉入眠,然后醒来接着喝,他都觉得自己肝儿快不行了,早晚得酒精中毒。
“出来玩儿。”魏腾对着电话说。
“成,哪儿啊?”龚宇问。
魏腾看了一眼窗外闪烁着霓虹灯的城市,“热度。”
骑着车到热度的时候,龚宇也骑着车刚到。
“好哥们儿,默契!”龚宇过来和他击了一掌。
他顺势捏住龚宇的手摇了摇,然后撞了一下肩,笑着说:“兄弟!”
龚宇笑了笑,“进去吧。”
“其他人叫了没?”魏腾问。
“啊?”龚宇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大树和盘儿?你也没说叫他们啊,以为你想和我谈谈心呢。”
“叫吧!挺长时间没聚了,怕他们有什么想法。”魏腾说。
“那好,待会儿进去打个电话,”龚宇看了他一眼,“你终于恢复正常了。”
“嗯?”魏腾看着龚宇,“我之前不正常吗?”
龚宇白了他一眼,“是,不正常,整天都跟小陈警察一块儿,就像你俩才是六七年的铁子似的。”
魏腾笑了,“哟,吃醋了?走吧,待会儿小爷我临幸你。”
龚宇推了一下他,笑骂道:“丫真操蛋。”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更新时间改成晚上
☆、第二十一章:对不起
热度这家酒吧不是走文艺范儿的,是走摇滚范儿的,但是消费高,平时小酒吧里能看到的小混混这里没有,基本都是一些富二代官二代。
龚宇打完电话问魏腾:“订间还是还是去那边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