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一闪,笑的裂开嘴角,阳光灿烂的我头晕,“……记住,这可是你说没事的。”
整堂课,我神思恍惚,他的气息起伏地在脖子里面乱窜。
课上了大半,老师突然决定随堂测验,满教室顿时一片哭爹喊娘的惨烈,朱萧“怦”的一下把头摔倒在桌上,冲着宁远安直眨巴眼珠子。
眨的我都想笑了,偏宁远安没心没肺的地叫,“……朱萧,快挪起来!你一大个猪头占我的桌面我怎么写字啊!”
大伙儿看过来,朱萧怒火攻心,直直跳起指着宁远安的大框眼镜挖心丧肺的吼,“……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不长心眼!这不明摆着让你扶我去保健室吗!我冲你眨半天眼,你当我抽风哪!”
大家哄笑起来,宁远安被吼的脸皮火红,只能摸着鼻梁喃喃地“……我……我哪扶的动你……”
“……这是重点吗?”朱萧被他的理由气得浑身打缠,哼哼唧唧的闷声嚎。
教室里笑成一团,我冲着黑板上的题有些犯傻,“……这……这题……”
他们三个一看,脸登时绿了。
“…这题,我怎么看着眼熟?”话才说了一半,那三条恶狼已经扑食般地冲上来扒拉住我,“……秦瑞我们的弟弟,你昨晚的梦倒是还记得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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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过了一天,我和他分头行动,独自走在校园里,发现这片天空其实比想象中大了很多。
晚上熄了灯,朱萧还在为课上的事愤愤难平,宁远安被他絮叨急了,赶着拦话,“我给你们说个事情,我舅以前开货车的,有回去外城办事,一路上悠闲地看车外风景,那个叫漂亮啊!突然对面一辆车擦着开过,里面那司机对准我舅吼了一声‘猪!’”
“揍他!”姓朱的阶级兄弟正义凌然。
“是吧!可恨吧!”宁远安马上奖励朱萧一朵认真听讲的小红花,“我舅越想越气,探回头对准他吼‘你才猪呢!’”
“该!该!!”朱某人鼻孔直喷气。
“……哎,”宁远安哀哀叹着,“……然后他一回头,就瞧见一窝活猪排着队在过马路……”
我狂笑出来,原之靖捧着肚子直吸气,“……远安,才发现你一张嘴还损成这样!”
朱萧恨恨磨牙,“……远安我的弟弟……”
热闹中,我的笑容开始发酸,心跳声一下响过一下,莫名烦躁地辗转,突然鬼使神差地起身往门外走。
带上门,屋外很冷,我僵立在走道口。月亮白的妖异,他靠住对面的墙,眼神晶亮的看着我不语。
我的呼吸开始不争气地发抖,一步步走进,伸手拽他的指尖,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他浅浅的笑,月亮是个魅惑的工具,居然令他的笑容看起来如此温柔,“……我起夜,结果门被风给吹上了,他们都睡沉了。”
“……那你就傻站着不动?”我咳了下嗓子,慢慢地说。
“嗯,昨晚被你气傻了,”他捏捏我的耳朵,“……我杵在这儿数,结果才骂到第十九声‘秦瑞那小崽子’你就出来了。”
我又气又笑,眉头皱了再松,终于暖暖地靠近他,把下巴搁住他瘦而有力的肩,“……昨晚,是我过分了……”
“废话!!”他怪叫,“……你这脾气够让人遭罪的!还有……你昨儿给我裤子上擦什么了?”
我一想,顿时有些孩子气的调皮兴奋劲,“……薄荷油啊。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他扯开我的头,凶凶的瞪我,“……我一换上就被激的直窜,他们还以为我练习青蛙跳呢!”
我开心大笑,他恼怒不堪地捏我,“……你哪来这一脑子妖怪主意!”然后看着我月色下越来越明亮的笑脸,疲软的叹了口气,轻抓住我的脑袋又往他肩上摞,“……一整天了,怪想你的……”
烫热顺着喉咙,一气冲上鼻尖眼眶,刺的发疼。那一瞬间,我前所未有地甘愿为了他放弃一切,轻轻吻着他的鬓角,拉他回我们屋,“……别傻站着了,要是感冒了传给我,就扒了你一身皮。”
“……哼!”他被我拉着嘀咕,“……也不让我亲一口,怎么传?”
俩人挤在我床上过了一晚,不敢胡闹,但他还是用肩膀压着我咬我的脖子,手也不安分的沿着腰抚摸,我的敏感带全在他的笼罩之下,忍不住要哼出声的时候,就凶猛地掐他,他拍着我的脸吻我,用舌与舌的纠缠堵住难耐的呻吟。
折腾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睡了。
第二天一早,朱萧指着我俩就问,“……秦瑞,你这说梦话的习惯是不是会传染?”
“……怎么?”我一呆,“我昨晚又说了?”
“何止……”原之靖来来回回地看我和陈默,笑得不露声色,“是你们俩个都说了,而且还一搭一配的。”
朱萧和宁远安都笑得一脸暧昧,我则是惊的脸都白了,无措地回头看陈默,他只靠在床栏上嬉皮笑脸,眼神黝黑的闪。
“……宝贝,明天去打球!”朱萧伸长了脖子,逼真地学陈默的口气。
“……嗯,好……”宁远安也到位地模仿着我睡梦中语声喃喃。
他们哄笑得一身坦然,我难堪又心虚,还得僵着一脸笑。
陈默扯着嘴,似笑非笑的,然后哈的一声,边回他们屋边没心没肺地嚷嚷,“……大伙都听到了没?载入史册载入史册!秦瑞你小子够占我便宜的!”
我嘴角冒火地咒了他几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