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
徐挽河格外沧桑地叹了一口气,接上重海的话:“重点是,我的后宫三千全是穿越者新人,真让他遣散了,我就半分钱不想拿到了。”
“那么,现在怎么办?”
重海迟疑地开口:“想办法让他打消这个想法?”
徐挽河瞅了一眼远处你来我往打得十分精彩的两个人,内心感到十分沧桑:“你再说这种不靠谱的建议,我就拔掉你背上所有的羽毛。”
“……天使的翅膀很敏感好不好,徐挽河你太过分了。”重海气鼓鼓地说,“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虽然我们没权限和种子穿越者抗衡,但别的穿越者有啊!想办法让他们打起来就可以了。”
这倒是个很好的注意,徐挽河认真地想了想,一大群穿越者为了抢夺皇帝的真爱打得你死我活……等等,这人设真的是皇帝吗,而不是苏妲己吗?
“重海,你给我添个设定,顺带传送一把剑过来。”
“什么设定?”
“曾经在道馆里学了天下无双的剑术,一个打两个不费劲。”
“喂喂。”
“补吧,相信我,穿越者不会觉得有问题,只会觉得系统又在坑爹了。”徐挽河胸有成竹地说。
“……好吧,我就不问你计划了,有些事情徐挽河你心底应该也有数,就是……”重海顿了一下,声音里透出几分幸灾乐祸,“注意别把他们都打死了——传送了,接着。”
徐挽河抬起手,手中突然多了一柄剑身湛蓝的长剑,轻微一抖,就挽起了一朵银亮的剑花,寒意甚重。重海在这方面没有坑他,起码,这一刻给了他一柄足以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剑。
再然后。
徐挽河就一剑一个,把这两只种子穿越者,全部都捅了一个对穿,然后再赏了一脚,把他们全部都踹进了御花园冷冰冰的湖里。
徐挽河看着湖里两个人在拼命挣扎,终于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来——憋屈了这么久,终于爽了。
☆、cur 穿越女
那天晚上,徐挽河睡了一个安稳觉,似乎还做了一个好梦,连后半夜里后宫的鬼哭狼嚎都没听见。这件事还是徐挽河向太后早安的时候,有着一个小姑娘灵魂的太后幽怨地说:“昨晚院子里一直飘荡着一个哀怨的歌声,该不是闹了鬼吧。”
嗯?
徐挽河唤来一个小宫女,细细询问。宫女回答:“回圣上的话,昨晚是萧才人睹物思情,因而唱起了家乡的俚歌,非常动人。”她说着,还用袖角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太后的表情瞬间就黑了,显然对于那句非常动听表示怀疑。
徐挽河慢条斯理地给自己舀了一勺粥,细细地品味起来。这件事他大致猜到了来龙去脉,只是一个穿越女准备开始攻略他了而已,如果他愿意跟这个剧情,就是皇上对这位嫔妃的歌声叹为观止,心动不已,非要将她带到自己身边,然后发现她心比比干多一窍,最后情根深重,不能自已。
……这是正常的情况。
然而,首先,没有调查皇帝昨天晚上干啥了--只要那位唱歌的穿越者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皇帝去了汀常在/韩答应/婉才人/竹才人等等等等新的小老婆那里去一度春宵了。当皇帝啪啪啪正爽地时候突然高歌一曲,哀怨惊悚……差评!
其次,随意出入后宫各地,按照律法,这是重罪,差评!
徐挽河对着这么急躁的穿越女好感很低,除开那几个他不能动的种子穿越者之外,剩下的穿越者们,徐挽河手上还捏着一定的淘汰率,通常是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只要徐挽河能拿得出切实的理由,他大致能够淘汰一百五十多位穿越者。
也是时候让这帮穿越女们从“玛丽苏”的美梦里醒来了。
因此,徐挽河抬头对太后一笑:“那个不长眼的人打扰了太后的安睡,来人,把她当舌头给切了,打入冷宫。”
徐挽河微笑着地说,下面几个奴才领命而去。哐当一声轻响,太后把自己的勺子摔进了碗里。
盯着橘子皮外壳的小姑娘脸色煞白。她和徐挽河都听到了那个“以肃宫廷”的任务完成了六分之一,徐挽河心情很好,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但小太后显然不这么觉得--看她的表情,大致认为伴君如伴虎,有这么凶神恶煞的儿子,有哪个妖魔鬼怪敢来作乱?
徐挽河在心底回答她:恐怕这妖魔鬼怪还真数目不少。
用餐完毕,早朝过后,徐挽河又继续做上了选秀女的位置。他今日心情很好,以至于多认真端详了几个,说起来,虽然穿越女大多都笨了一点,呆了一点,蠢了一点,但起码女性的内向还在--最夸张的任务也只是给他带个绿帽子,或者做个倾天下的苏妲己。
……对比起来,那个要囚禁他一辈子的影卫就显得讨厌多了。
想到这里,徐挽河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他身边眼尖的梅妃看见了徐挽河的叹息,或者说,这大殿上所有女人的眼睛都黏在徐挽河的脸上挪不开,只是梅妃靠得最近,反应最快:“陛下何事叹息?”
“无事。”徐挽河胡编乱造到,他记得他这个皇帝自带一个已故的青梅竹马设定来着,“只是想到故人,若她此刻依然在此……那便……”
徐挽河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惆怅和深情。当下就有几个穿越女支撑不住这等美色的捂住了胸口。
然后,一个特别煞风景的声音响起:“徐挽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