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慕君颉点点头,“那么阿离老兄,你和越神医之间到底有过什么不可说的故事?”
公孙离被这怪异的称呼弄的一抖,终于道:“我和越子轩的确是认识的,越子轩曾经是我师弟。”
一听‘师弟’两字,慕君颉顿时用一副‘我懂的’表情看着公孙离:“原来我们都一样,都有一个很厉害的师弟!”慕君颉表情深沉,语气带着怜悯:“有时候师弟太厉害太难搞定,做师哥的就很痛苦很有压力……阿离老兄,你不要难过,我能理解你。”
公孙离:“……”
赵宗治:“……”
慕君颉又说:“可纵然这样,你也不能因此怨恨他啊!作为师哥,要怀有一颗宽容的心,就算师弟再不近人情也应该包容他……”
“他助纣为虐,我也要包容?”公孙离挑起眉,“他把害死我父母的人换皮成另一个人,让我报错了仇被武林各派追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怎么包容?”
慕君颉没想到他们间有这样的曲折,正准备再开口,赵宗治却把话题拉回来:“天南星和马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钱子虽然有毒,但要提炼的巧妙,不仅可以使毒性减到微不可查的地步,还能使人脉络畅通,增加皮肤弹性。越子轩的‘换皮’里就含这味药,目的就是让药人的皮更容易被剥下来。但是毒性少并不代表没有,若长期服用,毒素堆积越多对身体危害越大。”公孙离微皱起眉:“天南星则和马钱子相克,其根茎上提取出的毒能对马钱子起到以毒攻毒的作用,但量度很难把握,一不小心就会致命,所以我才不敢确定……”
慕君颉忍不住插嘴:“阿离大夫,既然你不确定那就当面去问越大夫吧,他前日就来栖霞山庄了,要再等两日才回药王谷。”
“越子轩竟然在栖霞山庄?”公孙离微微一愣,目光忽然锐利如鹰隼,冷笑一声:“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待公孙离走了,慕君颉才问起自己要问的问题:“木头,你知不知道我们那天在林中遇到的杀手的底细?”
赵宗治瞬间想起慕君颉看见吹哨人的反常,“你问那些杀手做什么?”
慕君颉咬咬唇,“我暂时还不能跟你说……”
纵然知道对慕君颉来说自己充其量只能算普通朋友,赵宗治还是忍不住眼神一黯。慕君颉并没注意,继续说:“但是这对我很重要,你告诉我好不好?”
赵宗治始终面瘫着一张冰块脸,就在慕君颉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却听赵宗治轻声说:“好。”
赵宗治早就知道自己完了,却没想到竟输的那么彻底,简直一败涂地,慕君颉只是一声‘好不好’就能让他忍不住答应他所有要求,纵然明知这要求会有危险。
“但我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对方的身份,既然这对你很重要,还是不要弄错的好。杀手是冲赵曙来的,他派了人去查,他那应该有确切而详细的消息。”赵宗治的面部轮廓在光照下显得更深,“明天我带你一起去见他。”
慕君颉离开后山又去了药阁,直到快申时才回去。下午的阳光暖融融的,让人很容易犯春困。琅阁后院栽了几棵玉兰树,玉兰隆冬孕蕾,早春开花,此时花开的正繁茂,满庭芳香宜人。慕君颉坐在树下的摇椅上看医书,不知不觉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待苏琅琛走进后院,就看到慕君颉整个人都蜷在摇椅上,身上盖着毛绒绒的白色毯子,上面还摊着那本正看的医书,睡的正香。三月的阳光透过树木粗壮而稀疏的枝桠照到小孩的脸庞上,半是阴影,半是明媚,沿着精致的眉眼浅浅勾勒,交织成一幅异常美好的画卷。
苏琅琛猛然觉得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小心翼翼走过去替慕君颉合上医书,轻的几乎是秉着呼吸。那是他的珍宝,越是接近,就越是痴迷。苏琅琛忍不住俯下来亲吻慕君颉的嘴角,一亲就舍不得放开了。
慕君颉在睡眠中不满的哼了一声,细小的声音更让苏琅琛心里像猫抓一样,舌头也忍不住探进去轻轻翻搅,越吻越深。苏琅琛呼吸粗重,身下某处也跟着硬了,树上一片花瓣被风吹落,正好落在慕君颉的发间,巨大的花瓣砸下来发出砰的一声响,苏琅琛这才猛地回过神,深呼吸一口气,放开小孩被吻的红红的唇。
慕君颉似乎也被惊扰了,翻了个身,几乎变成了趴躺,撅着屁股蜷成更小一团,大半张脸都埋在毯子里,只露着一头柔软的黑发和半只白白嫩嫩的耳朵。毛茸茸的毯子把少年整个身体几乎裹成了个小雪球,实在让人有一口吞进肚子里的冲动。
苏琅琛坐到一旁的藤椅上默默望着慕君颉,在阳光下,眼底的欲|望深沉赤|裸而毫不隐藏,就像是潜伏在暗处窥视、随时准备伺机而动的狼。如果慕君颉睁开眼看到苏琅此刻的样子,说不定会害怕到头也不回的逃走。
怕小孩下午睡多了晚上睡不着,苏琅琛伸手轻轻戳了戳,“慕慕,慕慕,起来了。”
小雪球不满的再次翻了个身,睡的红扑扑的脸从毯子里露了出来。苏琅琛又戳了戳慕君颉的脸颊,“慕慕,都申时了,别睡了。”
慕君颉终于微睁开眼,在毯子里扭了扭,“……还困。”
“听话,再睡就要吃晚饭了。”苏琅琛一边扶慕君颉坐起来,一边抬手示意远处的女使们过来伺候。苏燕很快端了一杯蜂蜜水来,苏琅琛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