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造化一如前一秒,一如前千百年。唯独对这两人而言,世界变了意味,竟偷得一刻秘而不宣。
莫名其妙的,他们两人百感交集,各自有各自的心事体味,说不出话,却流下眼泪来。
像那一瓢同饮的水在他们身体里掀起纷纭,化作同一场雨,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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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昭发现自己的眼泪顺着鼻梁滴落时,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要用衣袖揩拭,被刘禅递上一方手帕。
两人各自背过身沉默擦眼泪,又困惑又微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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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和很多人间悲事相比,这眼泪,来得多么珍贵且庆幸啊!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女装梗,这一章最想写的就是【涌泉之恩。
在我的故乡,有一眼泉水,至今还清澈如初,被四方人们打回去沏茶。
今年春节回家,站在泉眼边,看人们打水,
心口像要裂开般的感动。
不亲眼见围井打水的人,恐怕难以想到那个画面的温柔啊。
☆、【井边苔】下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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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程的马车上,司马昭终于忍不住,趁刘禅宽衣解带时扑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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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其实很宽敞,而宽衣大袖的刘禅,在层层叠叠的衣物中,意外好捕捉——
他被司马昭从身后突然揽进怀中,又被胡乱地扳过脸来亲吻。……司马昭灼热的男子气息封唇入喉,刘禅连一声惊叫也来不及,只来得扶住铜镜,就被剥下女人的大袖衫,挣脱中洒落一地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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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毫无知觉,依然悠悠前行。
谁也不敢作声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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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没有太反抗。
他们顺着马车的摇晃,在马车的角落里厮揉成一团。司马昭将刘禅扑压在地毯上,趁他趴伏转身不虞,立时紧紧将身体覆盖其上,如同要孵化一团yù_wàng——
“昭公,等一等……”
“我等不了了,公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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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相悦之乐潜藏着一个真理:
越羞愧,越纵情;茹毛饮血,更有野兽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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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如同入魔,他的嘴唇贪婪追寻刘禅的鬓发,耳垂,或者脖颈……连吸吮细嫩肌肤上的血管也令人缱绻。□□粗暴太妙,竟是施虐受苦,各自绮丽旖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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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嗣。你真是我的安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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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的私斗不懈。
至美至酣畅的泄涌喷薄终于来临,司马昭盘腿坐在地上,从背后紧紧拥起刘禅,恨不得将刘禅捂死在自己怀里。——他的牙齿咬住刘禅雪白的衣领,将所有叹息化为唇齿鼻息间的热气,吹进刘禅散乱的青丝间。
……
事毕之后,身体自然情褪而分开。
他们一声不吭地沉重呼吸着,仍是依偎在一处不动。仿佛脱力,连揽起褶皱凌乱的衣摆也不能;——身体犹有电流抚过般的余波,而薄衣相拥的温热,又蔓延开难以形容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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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捋开刘禅脑后批垂的长发,从青丝间亲吻刘禅白皙的后颈。他慢慢伸手探入刘禅的衣领,抚摸着他肩膀上留下的伤痕。
刘禅隔衣止住他的手,无力地躺在他怀中。头贴近司马昭的臂弯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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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胡闹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