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客厅传来砰地一声门响,祥嫂忙从厨房里出来,客厅空无一人:“小粲?小粲?”无人回应。
“这孩子怎么又出去了?锅里还给他热着饭呢。”祥嫂嘀咕着。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
沈粲连衣服都忘记换穿着睡袍就开车出去,却不知道要去哪里在路上乱转,一遍又一遍地拨打季钧旭的手机,铃响过后却无人接听。
“他晚上约了我一起吃饭,可能不回来住了,查房的时候你帮我挡一下。”
“你们,嘿嘿嘿......”
“讨厌......”
“小旭啊,不太清楚,没打电话回来,今天平安夜可能陪女朋友约会吧。”
白天后排女生的对话,祥嫂的话语以及梦里的场景在沈粲脑中一遍遍回想,驱之不散,快将沈粲压垮。
“喂,有事?”电话突然被接通,沈粲忙在路边停下:“你在哪儿?怎么还没回来?”
“我跟沈叔讲过了今晚不回去。”电话那端异常嘈杂,季钧旭的声音听不太清。
“你跟唐筱芸在一起?”沈粲的声音在发抖。
“不关你的事。”
“回来!我让你立刻马上回来!”沈粲对着电话大吼,回答他的却是被挂断的嘟嘟声。
重新拨过去又被挂断,沈粲握住电话不死心接着打,手指却控制不住在哆嗦。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酒吧里富凡从厕所出来回到吧台拍拍季钧旭的肩喊道:“你怎么关机了?唐筱芸打电话找不到你。”
季钧旭拿出手机重新按下开机键:“可能不小心碰到了关机键。”
对于可能性几乎为零的可能富凡并不打算深究,凑到季钧旭耳边:“我是不得已,平安夜没人陪纯属正常,你个有女朋友的怎么也孤家寡人,白天还在大马路上乱晃,跟唐筱芸吵架了?”
季钧旭将酒递到富凡面前:“没有,想清静一下。”
富凡听着周围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心道他真是选了个“清静”的好地方。
重新开机后手机一直在震,连富凡都感觉到了,凑上去一看,好家伙,竟然有五十几个未接电话:“你手机中毒了?还是得罪了什么人,一直打骚扰电话。”
“我出去给筱芸回个电话。”
季钧旭前脚刚走后脚富凡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舔舔唇将杯中酒一口饮尽。本来平安夜想放你一马的,没想到你居然作死自己送上门来,就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还没走到门口电话铃声就再次响起,依旧是沈粲,季钧旭点上一支烟在门口徘徊,不接也不挂断。
电话铃声刚停就紧接着响起,毫不间断,季钧旭掐掉烟屁股终是按下接听键:“喂。”
“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电话那端响起沈粲带着哭腔的声音,“你回来,回来好不好?不要跟她在外面过夜......我求你,回来吧......”话说到后面已然抑制不住哭腔,泣不成声。
季钧旭沉默了,异常烦躁,摸摸口袋拿出烟盒,电话里沈粲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让人心碎,烟盒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我没开车,你来接我......”
回到酒吧季钧旭想跟富凡打声招呼先走,却被酒保兴奋地告知他先是对一个男的上下其手,两人吻得恨不得吞了对方,随后急不可耐地离开一定是开-房去了。
对于酒保的话季钧旭实在无法相信,男的?开-房?富凡他不是直的吗?
就在酒保拉住季钧旭强行八卦的时候,穿着一身浴袍的沈粲走进来,顿时成为全场的焦点,就连八卦的酒保也停下来看他。
顺着酒保的目光季钧旭也看到了沈粲,他那快散架的浴袍与其说是穿不如说是披在身上,胸膛露出大半,走路很急浴袍里面也是若隐若现,惹得在场的人指指点点,有些放-荡的甚至吹起口哨。
对于周围的目光沈粲却似乎毫无察觉只是四处搜寻季钧旭的身影,刚看见就被季钧旭匆忙拉出酒吧。
“你从哪里过来的?”季钧旭面色不悦。
“家里......”在电话里能痛哭流涕,面对季钧旭沈粲却软不下来,低头用脚搓地,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红肿的双眼。
“穿着浴袍拖鞋就出门了?”
“出门急。”
这回答季钧旭是哭笑不得,罢了,还是先回去吧。
“你穿的拖鞋别开车,我来开。”
寒冬,一身睡袍拖鞋的沈粲被冻得瑟瑟发抖,季钧旭将空调调高,后座的沈粲抱住自己蜷缩在座椅上仍是忍不住在颤抖。季钧旭将外套脱下扔过去:“穿上。”
沈粲扫了眼落在面前的外套想拿却又不愿拿。
季钧旭从驾驶座下来打开后车门坐近,拿起外套给沈粲裹上:“下次穿件衣服再出来。”还带着体温的外套让沈粲倍感温暖。
突然沈粲握住季钧旭替他穿上外套的手,身体前倾慢慢靠近,季钧旭有张好看的薄唇,可人们都说薄唇的人薄情。沈粲慢慢靠近,越来越近,就要再次触碰,却因季钧旭的及时后退而落空。
季钧旭开门想要下车却被沈粲拉住推倒在座椅上,压上去:“为什么?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原谅我?为什么就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