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秋明说,“你好意思讲,人在国外留学,倒是每隔一个月就往家里跑两三趟。”
许幼春摁摁太阳穴,笑着说,“是我重情重义,想你们了就回来看看,哪像你们,连个电话都不知道打。”
刘玮安一边叫范秋明穿鞋,一边说,“谁没劲天天和你打越洋电话,又不是你女朋友,你这次滚蛋最好滚的时间久一点。”
许幼春见范秋明已经穿戴好,正要和刘玮安一块下楼,他上前一步堵在门口,拦住范秋明,刘玮安眯着眼睛看许幼春的小胳膊对范秋明又搂又摸的,范秋明说,“我昨晚玩的很开心。”
许幼春笑嘻嘻的说,“你要是想玩,打我手机啊,我随时奉陪。”刘玮安大喊一声,“范秋明,还走不走啦!”范秋明握着许幼春的左手,在他手掌心里挠了几下,淡淡的说,“我都这么可怜了,你就别来搅我啦。”
许幼春回握住范秋明的手,用劲的捏着,说,“我没搅你,你有事找我,我肯定第一时间飞回来。”“你别和刘玮安走太近。”这句话的声音就非常低了。
范秋明说,“好。你可以松开我的手了。”许幼春笑笑着,将范秋明的手松开,又举起来向手背吻了几下。
范秋明对刘玮安说,“那是国外礼仪,你不要和许老外计较。”
刘玮安喝着粥,吹着热气,说,“我知道你爱耍人玩,从前初原跟你不离不弃,你把脚踩到他头顶上玩,现在他离你远了,你又来耍我们几个玩,我和姓许的姓黄的可不一样,我让你耍,但是我要是得不到我要的那份好处,我会撕了你!”
范秋明叉了一块蛋放进嘴里,说,“大清早的就这么重口,我人就在你面前,你过来撕开我吧。”
刘玮安说,“我早晚会撕了你,你别激我。”
范秋明靠着椅背,问,“你的公务员考试准备的怎样了?”
刘玮安说,“我报卫生局的一个窗口岗位,只要笔试通过,我就能大功告成。”
范秋明说,“国土资源局最吃香啊。”刘玮安摇头,“卫生局一样暴利,我爸和目前卫生局的局长是高中同学。”
吃完了饭,刘玮安吸了一根烟,范秋明推着说不要,他的胃吃的有些撑,再来一根烟,他怕会在大街上吐出来,刘玮安说,“我可羡慕你,还是大三的学生,吃喝玩乐就行了。”
范秋明说,“你不是一样吗,时间比我们还自由些。”刘玮安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下去。兜兜转转,范秋明不能让刘玮安把他送到黄怡镇家里,只好回到自己的家中。
范秋明没有自家的钥匙,好在看家的中年妇女一天到晚守在家里,听见门铃声就出来迎接他,她在忙针线活,围裙兜里装着毛线团,范秋明说,“这才刚九月,你就开始织毛衣啦。”
方大姐笑着说,“我又没事做,织着玩嚒。”范秋明看见客厅里摆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花,他捏着鼻子,挥着手,说,“把花扔掉,味道太冲鼻了。”
方大姐一拍大腿,说,“早上才插的,开的正好,扔了多可惜,我拿我那屋去。”范秋明说,“好好,你拿走,我看不见就行。”等方大姐把花安置好,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范秋明喉咙里东西积的多,多喝了好几杯才把恶心压下去。
“范秋林每天都来吗?”范秋明问道。方大姐一边打毛线一边回答,“也不是,就是这几天跑的勤快了,其余时间就是想起来才过来一次,我摸不清他来的规律。”范秋明骂了一句,“范老狗!”
方大姐笑了,说,“你骂来骂去就这一句话,我都听腻了,中午要吃点什么,我给你做。”范秋明说,“我还不饿,不急着吃饭。”
方大姐把毛线团扔一边去,站起来,说,“不管你饿不饿,午饭的点就要开饭,我去你屋里再收拾收拾,看你眼圈黑乎乎的,肯定昨晚上又熬夜了。”
她边说边扭着屁股上了二楼。范秋明唉声叹气了好一阵,他想自己这个点摸的正好,和范秋林错开了,他把头往后仰,目前谁也不想见,可是明天要去学校报到,他要碰见好多同学,他还会碰见初原。
自从回来后,他就没和初原见过面,初原似乎变成了一个好好男孩,只有他知道狗就是狗,永远改不了□□的毛病。
范秋明摸着自己的指甲,心想自己以后要躲着初原,初原不是非黑即白的人,他很容易上色,范秋明让他变红变黄,他一点选择的余地也没有,可是他有能力伤范秋明的心。
初原有伤害别人的权利,他本人知道,范秋明知道,他的朋友知道,叶帆却不知情。
在把叶帆送去做仓管后,初原给叶帆报了一个夜校,专门学习电脑。
范秋林的光久食品全部是用erp沙盘来控制生产流程,叶帆入职后所做的工作就是看着另外两名仓管使用这个系统来进行盘存,他是不懂这个系统的应用的。
第 25 章
“就是一款财务软件而已,你看着别人操作,时间一久,自己就自动学会了。”初原安慰他,叶帆说,“光看着就行?那我看了那么多年的书本也没有自动就领悟,还是要我自己动手去学才行。”
叶帆把一卷被子卷起来,另外几件衣服也收进行李箱里,初原在一边看着,伤心地问,“一定要搬去公司的宿舍住吗?”
叶帆头也不抬,说,“一定,我们仓管经常加班,公司宿舍就在工业园里,很近,我不用来回跑,而且能和其他的人熟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