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教主,现下怎么办?”杨一帆压低了声音请示命令。东教主略一沉思,“且观一会儿再说,总之这一次定不能让云小贼落入他人之手,必要的时候我们就是焚寺火葬她也不能让别人得手。”他诡异地笑了一下,“会有人沉不住气的,给咱们打头阵!”一言将落,果然寺院山门处已落下一人,紧接着又落下两人,赫然竟是关东五杰的三杰!这倒是让二人一惊。只闻其中一人道:“金刚爪,你这个缩头的乌龟,有本事你就出来和我们一较高低!”
“金刚爪也在此处?”东教主暗道:“不管金刚爪是不是蒙面人之一,他都不应该活着。倘若他真的也在此寺,那可是除去他最好的时机。”一忖未毕,关东三杰的眼前已多了一个人,看面目只有四十岁上下的年纪,一身绛蓝衣衫,两目苍桑,但却二目如电。东教主一望之下显些没有吼出声来,“金刚爪!”他没有料到相国寺山门前蓦然飘落的身影竟是他百觅不得的金刚爪。只见金刚爪前踏了一步,抱了一下拳,“不知三位英雄侠士如此看得起金某究为何事?”关东五杰中的老二嗤冷地笑了一下,“原来这义薄云天的金大侠也是有雄心没雄胆之辈!”金刚爪冷哼一声,“老夫从不想逞口舌之能,倘若有得罪的地方,他日老夫必会登门谢罪。”他回首望了望寺院,“今日因有一急事在身,他日再向各位领教!”言罢竟视若无人地向寺内走去。
“慢着!”关老二一个提纵,已拦在金刚爪的面前,“弑兄亡弟之仇难待他日,老匹夫,你纳命来!”言罢,单掌劈出,直取金刚爪的面门。金刚爪不知此人何以会说他杀了他们的兄弟?有意不与他纠缠,日后有机会再来破解此事,不料他竟是一个劲儿地笃定,并对他大下杀手。“阁下,”他伸手一拂挡住了关老二劈向面门的利掌,“关东五杰老夫素有耳闻,但却从未见过!”这原本是告诉关东三杰,他连见都没有见过,何言一杀?哪料这关老二自恃武功高,自负得很,金刚爪这句话他却错意了,以为金刚爪是在笑他们关东五杰浪得虚名。不由得气往上冲,刷啦一下,腰中的软鞭却已握在手中,“金刚爪,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见!”言罢手中的七节鞭已宛若灵舌一样向他拦腰扫来,端的竟是极为厉害的杀机。余下的两杰见老二已动手,虽从未与金刚爪动过手,但他的名头却是如雷贯耳,两人四目一对,身未动,鞭已出,哥仨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鞭来鞭往,刹时间已将金刚爪裹在鞭影重重之中。
金刚爪撒招递式,意在让他们知难而退,每一式都是点到恰到好处,破解得也极尽巧妙,尽量不让旁观者看出他已掌下留情,哪奈三人不但不知进退,反而苦苦相逼,三条鞭子虽然怎么飞来飞去亦刮不到金刚爪一片衣衫,但三人还是不识时务,嚎喊一声,身形疾起,三人三鞭,犹如一张无形巨网向金刚爪当头罩下。金刚爪眼见官兵与寺中人僵持不下,已十分懊恼,火把一挥已要向寺中冲入,不禁有些动怒,暗道了一声“得罪”,身形电光雷火之间横移三尺,单掌劈出,道了一声“开”,那只肉掌已向三条软鞭震去。三人势在必得之举,却没料到他们这软若灵蛇的七节鞭也会有不灵的时候,暗道一声“不好!”却是已然不及,三条他们赖以成名的神鞭却已折翼飘扬而去。而他们三人则是手抚痛腕向丈外撞去。三人在三个方向折了一个跟头还未站起,一阵萧杀之声,数十名江湖中人连同官兵已一拥而入相国寺。而他们的眼前早已没有了金刚爪。
此时久负盛名的相国寺,修身养性的佛门静地却一下子涌进僧侣道俗各色人物,只不过他们不但不是满目虔诚,手捧檀香,倒是各个满面凶光,手持利器,唯恐有落他人后尘。天王殿那几大天王虽是各个手持法器,怒目而观,但却不想轻易出手,而那笑面弥勒依然是坦诚以待,力求以慈悲之恩感化众人。
众人正在此拭目以待,忽闻一声重笑,震得迷尘四起,香灰飞扬,从众人中间倒是走出一人,只见他环望了一下,吐语如梭,回声动荡,极为干脆地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想罢各位也是有备而来,都不想空手而归。”他回身一指,“现在人就在大雄宝殿,被我的兄弟团团围住,就怕他长翅也飞不出去,为保其安全,我们能力凭高低,武艺论上下,来个比武决胜负!谁要是最终决胜,谁就可带人离去。其他人不得阻拦,倘若谁不按规矩劫阻,或是现在就执意孤行,那我们就群起而攻之。”此人倒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几乎没有人认识,但此人之言倒是有一言九鼎之气慨,容不得他人非议,何况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倘若各个都唯恐有落他人,倒是死得不明不白。想至此倒是有一半以上的人点头称是,只有少数几人怀有疑议,“谁知道你说的话可不可靠?倘若我们在此殿争斗,你的兄弟趁机将人带走,我等找谁了却此事?就算杀了你又能如何?”中间那一人见此一笑,脸上不瘟不火,“这位朋友,这个好办,在下想,各位朋友均不是一人来此,只要有意一决雌雄者均可派一人守在大雄宝殿,我等在此也免得分心!”众人闻言十之有八均拍手叫好。
“不可!”一言方落,众人中间已又落一人,五十上下的年纪,身着白衫,胸前绘有一北斗七星图案,只见他目光如炬地环望了一下众人,朗朗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