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长叹道:“自作自受啊!”说罢陈伯也双手背在后背,渐渐的离开了。
唯独剩下莫如卿站在原地,双手捏紧了,他怎么就自作自受了,他只是……
罢了罢了,还是想想今晚怎么办吧,红楼的姑娘可不是好应付的,一个个都身怀绝技,何况是兰子玉亲自口谕传人,怕是红楼的妈妈给他招来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姑娘。
晨光四射,可是对于某人来说,却像是魔光似的,冷得彻底。
下午衙门里有人击鼓鸣冤,这钱县有两年都没人击鼓鸣冤了,乍一听这声音,兰子玉还以为是哪家结婚,后来陈伯慌慌张张的奔了过来。兰子玉吃了一半的桂花糕扔在桌子上,慌忙套了官袍就跑了出去。
“来者何人?”兰子玉正襟危坐着,看着堂下的人。
只见来人是一位年约五六十的老伯,满头白花花的头发,加上那长长的胡子。
“草民张生见过大人。”老伯正欲下跪,兰子玉赶紧奔了下去,被一老大爷下跪,他得折寿多少年啊,他一把扶起对方。
“大爷,您有啥难处尽管说,本官身为钱县的父母官,一定会为您伸张正义的。”兰子玉对着老伯就是一阵唾沫星子喷了出来。
“草民那不争气的女婿不见了,我与我那生病的女儿实在是生活不下去啊,求您帮忙找找我女婿吧。”老伯是越说越激动,兰子玉紧张的看着他,就怕一个不小心这个老大爷就气结。
“别激动,您别激动,本官立刻帮您找您的女婿。”兰子玉愁啊,原本以为只有隔壁几个县城丢了人,现在本县竟然也出现了。
“您最后一次见到您女婿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兰子玉把老大爷扶到椅子上坐好,自己站在一旁问着。
“我最后一次见到我那不争气的女婿是昨天傍晚在城郊的一个赌馆里。”老大爷颤巍巍的说着。
兰子玉闻言,脸上一黑。陈伯见状立刻奔了上来。
“陈伯,城郊有赌馆我怎么不知道。”兰子玉生气的说着,县城里的赌馆都被他控制了,大赌的平民马上赶回家,达官贵族他可不管。
“回老爷,这事儿,我也是前两天听人说的,来没来得及调查,这开赌场的是地下钱庄,目前还没探究出幕后是谁操纵的,咱们不好下手。”陈伯老老实实的说着。
说来也是奇怪的很,这赌场的位置每次都在换,他去蹲过好几次点都没捉到人。好像是有人知道他要去似得,每次都扑了个空。
“不过我听说里面卖禁药,为了查个彻底,我看咱们还是低调行事要好。”陈伯凑到兰子玉的耳边小声的说着,莫如卿功夫高,自然是听了个明白,其他人还不明所以。
“好的,老伯,这是二十两银子,您先拿回去生活,我会给您找到您女婿的。”兰子玉对着老大爷说完,目送老大爷感激的离开之后,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了。
陈伯是感应到兰子玉要发怒了,什么声也不作,兰子玉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缓缓道:“陈伯啊,最近事儿特别多,我也知道,但是您别老把事儿自己担着行吗?赌场这么大件事,您不跟我说,回头知府出巡撞上了,咱们可是要掉脑袋的。”
兰子玉苦口婆心的说完,又瞪了一眼闲着无事的莫如卿,平静的说道:“你明日跟着陈伯一块查这件案子。”
“那你呢?”莫如卿闻言,一惊。
“我和马七娘处理明月朝的事情。你就跟着陈伯一块干吧,要听他指挥,不能私自行动。”兰子玉一口气说完又钻到后堂吃他的桂花糕。刚刚咬下去他脸色微变,用袖子把嘴捂住,无声的将桂花糕吐在袖子里的布袋中。
没想到才半个时辰不到,这桂花糕就被人下毒了,看来还是有人对他不利,还是早点吧莫如卿跟陈伯派出去才好,不然太危险了。
第20章 奸计
官粮失踪的伎俩他大概是猜出来了,当时那批官粮根本就没有从京城运出,早在春天定安将军就在谋划这间事情,马七娘所说的有鬼的声音大概是有人在开发那块平台,运输粮草用的空板车也早在春天就被埋在了稻草堆底下,只要到达事发的时间再把板车从稻草堆里挖出来就成,所以当时他才觉得有诸多奇怪的地方。
兰子玉想罢,随即想起现在应该去房里瞧瞧才对,昨日叫陈伯给那些官兵下了点安神药,一直到现在都没醒,看来是份量重了点。只是晚上还得演一出戏,他们要不醒,谁看戏呢,不都白演了。
等他将那些官兵逐个都拍醒的时候,晚饭也做好了,他自然是拿银针试过毒了,餐具也是他负责的,大概没有问题。吃饭到一半的时候,陈伯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兰子玉才发现原本应该坐在自己身边吃饭的莫如卿今日竟然没来。
“老爷,不好了。”陈伯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另一桌的官兵立刻看向陈伯。
“出什么事了?”兰子玉慌忙问道。
“西苑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怕是有盗贼。”陈伯慌乱的说完。
“那就赶紧捉啊,您跑来作甚。”兰子玉微怒的说道。
“老爷,现在衙役都回家了,奴才年老体衰,斗不过人家啊。”陈伯说的是一脸哀怨。
兰子玉犹豫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旁边一桌的官兵闻言,速速的站了起来。
“县令,本官可以帮你一把。”那肥头大耳的官爷提起刀站了起来,其他几个官兵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