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河走到洞口,入眼一地的死人,和尚,道士,鲜血染红了大地,到处是残肢断体,几乎看不到尽头。
这该是有多大的仇恨,和尚和道士居然斗到这份上,也真是令人无语。
须菩提老祖看了一眼:“这就是你所信仰的天道?为了你口中所谓的道,不惜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
老君道:“天道自然,老道以无为而为,我等修士居于天道之下,才是长住久安,血咒天理难容,老道来此,只为血咒而来。”
须菩提道:“血咒么?老君不防自己进去看看。”说着错身让开步子。
老君露出一抹意外之色,随即还是迈入洞中,看到眼前场景,温和平静的面庞上挂上了一抹震惊:“你完成了,这又何必,西游乃是天道使然,你我皆是天道下,你此举无疑是忤逆天道。”
须菩提老祖冷笑了一声:“何为天道?掌鸿蒙紫气,为天道臂膀,你等还真为自己长脸。我身为大觉之身,莫非这点小事也要看天道鼻息?我掌有鸿蒙紫气,自开天辟地以来还在尔等成所谓圣人之前,你觉得我真炼化不了鸿蒙紫气,最终将其让给镇元那厮?老道,别跟我说劳什子天道。蛊惑众生,妖言惑众,尔等最是擅长,偏偏要老祖尊你等天道,这是无理,无理便以大势算我弟子,这是逞强,大道昭昭在前,老祖我岂会认同尔等天道。”
老君悠悠道:“老道只知,这无数生灵皆因你逆天而亡,当真不肯回头?”
须菩提纵声狂笑,无边黑土凭空落下,换换将一地尸骸淹没,”道不同不言,动手吧。“
老君叹了口气,此时二人站立之处凭空生出一双巨大的金色手掌,对着须菩提老祖当头照下:“老祖诛杀我佛门弟子,说不得老衲要和老祖做过一回。”
一边,太上老君一闪,立于虚空之中,俯视大地,俯视须菩提老祖。
须菩提甩袖一缕狂风自袖子之中自动生出,将那大手抵住:“贫道三星洞弟子便不是弟子了?滚。”
随着话音落下,那狂风忽然化为无数利剑,金色手掌上金光纵横,想要将无数飞剑收入手中,随着这一个滚字吐出,金色手掌一晃,有凝室变得虚幻,竟被无数飞剑穿透,打散,那飞剑穿过之后,重新化为狂风,一路所过,但有阻隔,尽数打散消失,直指天外。
“阿弥陀佛!老祖修为似乎又有精进,老衲竟然不敌,但此事关乎天道,老祖莫怪老衲以多欺少。”
“即当婊子,又立牌坊,说的就是你这秃驴,贫道接下了。”
“哈哈,老祖说的好,我就看不惯这秃驴。”一个黑色玄服男子凭空出现,站在虚空之中,哈哈大笑道,男子如同一枚绝世宝剑,周身金戈之气纵横,气势十分不凡,看到老君,哼了一声:“师兄又来簇热闹。”
老君道:“师弟这叫什么话,我等师兄弟本为一体,当年之事也为天地立命而已,师弟莫非还未忘记当日之事,我等已然深知天道无常,非你我可阻。”
男子冷哼一声:“好叫师兄知道,我通天只知弟子被欺,师父出头,至于什么天道无常,那是师父他老人家的事情,师兄莫非以为通天只是无情小人?再说连弟子都护不住,这狗屁圣人做来何用?”
一个白衣道人忽然凭空出现:“师弟,你此话莫非又要作怪?忘了师傅当日之言?”
通天教主冷哼一声:“哼。”随即转身看向老君,“师兄,此事实为三星洞和佛门之间事情,师兄不插手,师弟就不插手,否则别怪师弟不敬。”
忽然一女子凭空而出,看向太上老君道:“此等事,莫要伤了人族和妖族子弟。”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和尚骑一孔雀而来,其身边亦凭空浮现一个身拿菩提树之人。
秦清河看着这个场面,心下惊诧莫名,这除了传说中那位道祖,只怕也没有人能够聚齐这么多圣人了。
没想到只是一个同命血珠的事情,竟然牵扯这么大,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女娲娘娘,接引道人,准提道人,六大圣人其至,这也真是没谁了。
西方二圣出现之后,那其中手拿菩提之人道:“老祖,别来无恙,我等本是清静自修之人,原该在山中清修,何况做出此等事情,伤我佛门。”
须菩提道:“老道做事,伤你佛门便伤了,老道还是那句话,你那弟子就是弟子,我的就不是了?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贫道已然不欠你们任何一人,所以弟子之事,贫道自然要护住,说不得争上一争。”
通天教主笑道:“老祖深和在下心意,不如坐而论道。”
那骑着孔雀之人道:“三教主此话甚是,我等战斗,此界必然天崩地裂,坐而论道正合我佛门道法。”
通天教主冷哼一声:“賊秃驴少来拉近乎,在下与你不熟。”
“阿弥陀佛,三教主火气还是一如既往,莫非忘了封神之事,道祖交代,那药丸可还爽口。”
“贼道,少拿过去说事,在下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坐井之蛙来品评论足。”通天教主毫不留情面冷冷说道。
“善哉,善哉。”
那边,白衣道人道:“师弟所说亦未尝不可,我等手段,如果放手一战,无疑是毁天灭地,到时候道祖怪罪下来,谁也吃不起,既然如此还不如坐而论道,输赢但凭各自道法解读认识,正好我等几人也久未相逢。”
“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