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总是很浅眠,从什么时候又恢复高中毕业那年的状态呢?大概就是从她成了风太太之后又故态复萌。
眼前的人的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他似乎睡得很沉。她认真的看着他的睡颜,他的睫毛有些长,高挺的鼻梁,坚毅的下巴,再往下,是他宽厚的胸膛。这一切都那么真实,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体力是不是都那么好的,一开始就像没节制的似的。仅仅是想到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的表现,她的脸又开始发烫了。
墙上闪着黄色的光,明明是开着24度的空调,本该是令人舒适的温度,她却微微有些出汗。
他们在一起,风轻扬总是以他的方式关心着她,知道她很没安全感总是把她抱得紧紧的,也会毫不掩饰地表明对她的占有欲,可她还是觉得好像缺少了些什么?突然觉得手指被什么东西硌到了,她抬起手一看,无名指多出了一枚小巧的戒指,没有很大颗的钻石镶着,却很精致。瞬间眼眶湿润。瞧,他又做令她感动的事了。
她出神的看了他一会儿,长叹一口气,掀开被子想起来冷静会儿,不料却被抱得更紧了,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轻声道:“风轻扬。”
“叫老公。”她老是改不了口。
她微郝,不说话。
他又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枚同款的男戒递给她,“夏未央,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她害羞的替他把戒指戴上。
“告诉我,你刚刚为什么叹气?”风轻扬低头看着她。这个角度,这个眼神,然后她发觉自己脸又很不争气的更红了。
她有些挣扎,视线从他脸上飘到胸膛,又觉不对转移到床头柜,最终还是没忍住,扬起左手:“风轻扬,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我不知道的?”
“……”
她的脸异常发烫,其实她想问的是你爱我吗?这个念头闪过,她这才深觉原来她一直是做着会和他分开的准备的。对自己的没有把握,就够致命的。
你爱我吗?这话天天都在别的地方上演,它出现的频率不亚于“你好”和“再见”,这是以前她觉得很矫情的话,此刻没有勇气问出来。
此时门铃响了起来,他吻了吻她额头,“我出去看看。”
大周末的,她有些意外。她感觉他平时是挺注重**的人,住进来这么久,第一次有人按他家门铃,难道是物业来关心业主了?
不一会,开门声响起,她有些好奇,随便套上衣服就走了出来,然后客厅里除了风轻扬外还有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只消一眼,然后她整个人就混乱了,“董,董事长?”
“不知检点!”风华德冷哼一声,不怒自威?
“未央,过来。”她正要沉浸在这令她不知所措的话中时,风轻扬及时出声解救了她。
她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好像面露不悦的董事长和云淡风轻的风轻扬还有面无表情的现在董事长身边的大高个,小心翼翼地说道:“董事长你们一定要话要说吧,我去给你们泡茶。”
“用得着你来吗?”风华德显然不领她的情,她有些尴尬的愣在原地。她有猜到过这样的情形,只不过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她所有在脑海里形成的应对策略全都碎成渣渣。
“既然人家都说不用了,那就别浪费了。”风轻扬淡淡的说。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有你这么和你的父亲说话的吗?”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听不懂吗?再说了一个从不关心我的父亲,你告诉我我有什么理由要对他客气?”
“反正我不会同意的。”
“真搞笑,我有在征求你的同意吗?即便你不同意又怎么样,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所以这种不知检点没结婚就住到男人家里头的女人有什么好?”
“你搞清楚,我们已经结婚了,所以是合法的。”
“你说什么!”对方好像明显被这句话吓到了,又重复道:“你刚刚说什么?结婚?”
“没错,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我们已经登记了。”
“你,你,你……”风华德气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好像是喉咙被鱼刺卡住了一样,没办法发出正常的声音来,身旁的大高个给正给他顺顺气,好久他才缓过来,对着风轻扬说道:“你是要气死我吗?”
“不是我想气死你,是你想被自己气死。”她心惊胆颤,他能不能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叫她搬出去!”风华德下着命令。
“不可能!这房子我和她的共同财产,你没资格做主,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你是反了你!”
“说完了吗?说完了的话你可以走了,我这里不欢迎你!”
“看来公司你是不想要了,是吗?”风华德突然说道。
风轻扬轻轻一瞥,似是不屑一顾,“你可以试试看,看是我想要公司,还是公司想要我。”
这回风华德看她的眼神更加冰冷了,她不想他们一大早就闹得那么僵,拉了拉风轻扬的袖子,小声地说:“风轻扬,我先出去一会儿,你们和董事长好好聊聊,不要吵架了。”说完没等他们反应,以着平常速度的好几倍逃出了他家。
走出来才发现,她出门太急钥匙手机钱包什么都没带,今天果然是她的黑色星期六,诸事不宜。
她郁闷的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小暑过后,天气闷热非凡,没有一丝风。两旁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