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粗略的扫视了一下墓室的四周,发现除了嶙峋密布的碎石子就只剩下那“鬼手藤”的残肢断截了。
我有些不好气的对老九说:“哪儿有糖?你可别糊弄人,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老九一看我急了,立马说了句:“急啥急,这些全是!”说着他拿起一截已经碎了的“鬼手藤”的根茎递给我。
我一看到那“鬼手藤”,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感,只是觉的恶心。我推推手,说:“我要的是糖!你拿这玩意儿干什么?”
老九倒也爽快,见我一脸茫然,他索性懒的和我解释,直接摸出一把切刀,一刀下去就把“鬼手藤”劈成两半,没想到就这一刀,从里头“哗哗”流出好多乳白色的液体来,和牛奶似的。
我问老九:“这是啥子东西哟?”
没等老九回我,阿兰快人一步,抢着话头说:“好家伙,植物蛋白呀!好东西,好东西!”
她说完也不和我解释多少,顺手也拿起了一段“鬼手藤”,直接用力掰开,扯断后鲜活的汁液流出来,她居然想也没想就把嘴巴凑了上去,“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我惊呆了,刚要去问,老九这边也开喝了。
我心里不断的嘀咕,你们可真是够恶心的,这玩意你们怎么下的去嘴呢?
阿兰喝完,砸吧砸吧嘴皮子,好像很享受的样子,还一股脑的催着我也去喝,我打死也不敢碰那玩意儿,我一想到刚才那些躺在“鬼手藤”肚子里的尸体,我的胃里就忍不住的一阵酸涌。
他们也不管我了,直接拿起瓶子把那些液体一滴不剩的全都装了进去,看他们的表情比捡到宝了还要高兴,压抑不住兴奋的说:“这些又够咱们支撑几天了!”我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摇头:要支撑你们去支撑吧,我宁愿喝尿也不喝这鬼东西!
他们装完了液体就朝大嘴和手榴弹走去,此时的手榴弹和大嘴嘴唇干咧,双眼凹陷,我用手掐了一下他们的皮肤,发现皮肤下陷成一个坑久久也没有反弹。我大惊失色,自问:他们该不会出现脱水了吧,坏了坏了!
我看着老九,说:“他们得赶紧补充水分,要不然时间一长他们就完蛋啦!”
老九铁僵着脸,说:“那你还不赶紧让开!”这时,我才发现老九和阿兰已经站在我后面好久了。
老九说完打开瓶塞,把瓶子里的液体灌进他们的喉咙里。我起初觉的这东西顶多能补充点水分,没想到用处远不止我想的那么简单。
过了十几分钟后,手榴弹和大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然后朝我们看了一眼,顿时漾开笑容:“我的老天,我居然还活着!算老子命硬,连阎王爷都不敢收!”
我一看惊呆了,这“鬼手藤”还真是个好东西咧。于是重新拿起那“鬼手藤”,此时竟然并不觉的有多害怕。我用切刀平拉开一道小口子,那液体还是如泉水一般疯涌而出,我用舌尖舔了舔,一阵嗜鼻的甜味立马霸占了我整个味蕾,那种甜觉不亚于甘蔗和甜菜,如果没有毒的话,这还真是一种不错的能量剂。
老九笑着对我说:“咋样?味道还阔以吧!”
我抖抖眉尖,啥话也没说,把水壶的盖子拧开,咕咚灌满了一整瓶。
手榴弹看着我们,嘴巴一张一合,微微呶动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告诉我们。因为声音太小,我们根本就听不清。于是我趴下来,把耳朵凑到他的嘴巴前,才知道事情的经过,大致是这样的:
手榴弹当时见我们拿着地图讨论那个奇怪的“红箭头”标识,一时间也插不上嘴,就决定自己先去探探路,看看能不能侥幸运气好找到出路。
当时整个墓室的情况手榴弹是清楚的,四周都被封的死死的连只苍蝇蚊子都飞不进来。他思来想去,觉的还是那道石门有问题。他寻思反正大家挨的近,就算真要出了问题也不怕,于是就没和我们打招呼,一个人挺着胆子就去了。
刚走过石门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手榴弹这小子是个坐不住的主儿,做什么都喜欢弄点什么动静,就用小锤子敲石门的墙壁,石壁很坚硬,敲了好一阵子,愣是连片土渣子都没敲下来。于是,他又往里走,灯光潜移处他无意看到了石门上有一处异样。
他把头灯打亮时才发现,在石门的最右边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四条暗缝,在石门上组成一个“口字形”的嵌套结构。也许是经常看探险类的电影,他的心里有一种预感:要是我用手按下去,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说到做到,他用力一推掌,那个“嵌套在石门上的暗缝居然动了,陷到石门里去了,一阵轻微的响动过后,从石门上“啵啵啵”的掉下无数的碎片。石门的一侧被打开一个口子,里面居然有一条暗道。手榴弹大惊,拼命的朝我们大喊:“喂!快过来看!”
因为那时,手榴弹已经离我们有些距离了,加上墓室里多有暗柱和石杵,行成了天然的隔音墙,所以他的呼喊我们并没有听的太清楚。
他以为自己的声音不够响,就扯开嗓子改“喊”为“嚎”。这下子没有把我们吸引过去,倒把那该死的“鬼手藤”给招来了,那“鬼手藤”对声音是极其的敏感,这么一闹,以为送上嘴的肥肉到了,就伸开触手朝手榴弹袭去,手榴弹还没摸清情况,就被“鬼手藤”给活活卷了进去。
我突然想到大嘴,看情况肯定也是被“鬼手藤”给袭击了,当时由于墓室太黑,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