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华小姐绣的?来,让老夫看看。”
我笑笑,并不承认,“大人误会了,这并不是小女绣的,只是小女觉得这幅画绣的不错,便多看了两眼。”
“华小姐不必谦虚,你坐的位置,还能是谁绣的?”
谎话被拆穿,我也不羞不恼,干脆不说话,任他在一旁发表长篇大论,胡乱地夸一通。
州府大人忙得很,在绣坊也不过是小坐,寒暄了几句就要走了,我自然也不会拦着,最后临走时他让我有空去他府上坐坐,我笑着点头,却并未放在心上。
我未踏出绣坊的大门,华元钦去送了,我依旧回到我的地方,专心绣我的花。
半路雪英跑回来说请我回去,我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于是几句话就将雪英打发走了。
那些被赶出去的绣娘还未回来,屋子里就我一个人,安静极了,我也很认真地在绣我的山水图,我最喜欢这样的宁静,所以很是享受。
只不过,没一会儿,我忽然闻到一股迷烟的味道。
这个时候下手,确实挑了个好时机,要是我我也这么干,只不过,碰上我,那就算他倒霉了。
屏住呼吸,闭上眼装晕,就是摔在地上的时候没注意,带倒了绣架上的绣绷。
没让我失望,很快就有人出现将我抱走,毫无声息地,我就这么离开了绣坊。
那人抱着我走了很久,久到我都快睡着了,不过到最后,他还是把我摔醒了。
那人把我摔在一片干草上,而且还很谨慎的将我全身绑了起来,不过他没做停留,将我捆起来之后他马上就走了,仿佛有什么急事。
周围一片安静,我微微闻到一丝胭脂水粉的味道,很淡,要不是我向来闻不惯这些味道,也不会察觉的到。
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处柴房模样的地方,我身后堆着老高的木柴,面前不远就是门,不过从门缝看,门外大概是上了锁。
恩,其实对我而言这也没什么难的,想来这cǎi_huā贼的轻功还不错,我虽然没中招,不过也没有多早察觉到,天下有这样轻功的人,屈指可数,也许此人不做cǎi_huā贼,走个正途,怎么也是江湖上的翘楚。
可惜,他不懂得利用自己的本事,非要干这行。
正在我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教训教训这个cǎi_huā贼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有细微的脚步声,我赶紧接着装晕,毕竟这次下手还挺重的。
过了没一会儿门被打开,有两个人走了进来,我感觉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与掳我来的那人一样,另外一人脚步声有些沉重,恐怕是个粗壮汉子,只会使蛮力的那种。
两人初进门时没有说话,估计在打量我,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人才开口:“这次的货色不错,老刘肯定很满意,说不定,能多放彩雀几天。”
没有人接他的话,没一会儿两人又都出去了,不过我听动静,这次没锁门,我没想明白,过了一会儿,又有人回来了,听脚步声,应该是掳我来的那人。
那人没对我做什么,仿佛靠在一边坐下了,很快便没了动静,仿佛这柴房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想了想刚刚那人说的那句话,总觉得这其中没有这么简单,cǎi_huā贼与淫贼竟然不一样?按理说,他若是个合格的cǎi_huā贼,即便我今日没有特意装扮,就凭我这“平平”的姿色,他也该对我动心的,就算是为了钱想要把我卖掉,那也要自己享受一番吧,不是我自夸,像我这么好的货,可没这么多,难道就为了钱把我就这么卖了?
不可思议。
今日的事还真的想不明白,于是我便不想了,打算与这cǎi_huā贼聊聊,若是聊不成,那就来硬了,不过是根麻绳罢了,还困不住我,即便他轻功再高,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于是,我便不再装了,睁开眼睛,果然见他靠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闭目养神。
“我一直以为,cǎi_huā贼就是淫贼,却没想到,你竟是个与众不同的cǎi_huā贼。”
我出声时他便警觉地睁开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你竟然没被迷晕。”
我笑笑,“我建议你下次下手时先打听一下对方的身份,要不是我最近逃跑比较成功,我怕你就见不到你的彩雀了。”
那人猛然一愣,死死地盯着我,“你是谁?”
我无所谓道:“我只是个小女子啊,不过,就是你的mí_yào没有迷倒我而已,你以为我是谁?”
他仔仔细细打量我一番,看我除了嘴皮子利索点没什么大的本事,也就放下心来,“驴唇不对马嘴。”
我笑笑,完全不在意,只是道:“我就是想知道,城里的那些女孩子是不是都是你掳走的?”
他轻哼一声算是回应。
“那你把她们怎么样了?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什么淫贼,你不会把她们都杀了吧?”
那人皱了皱眉,不耐烦道:“你的话太多了。”
我讪讪地撇了撇嘴,不说话了,往后一靠,开始养精蓄锐。不通人气,那将来我怎么处理他还得看我心情。
那人没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时还往我嘴里塞了块破布,我嫌弃的很,不过也没多大反抗,估摸着是怕我大声喊引来人,我要是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被掳来一心想要逃跑,说不定会喊出来,不过这会儿我倒是不想走了,因为我对这个人已经起了足够的好奇心,驱使我留下来一探究竟。
这个cǎi_huā贼出去了有好一会儿都没有回来,我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