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怔了一下,问白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情?
白莺摇摇头,显得有些心烦意乱,让我别多问,跟着走就是了。
我皱了皱眉,跟着白莺离开了酒店,可白莺带着我到了停车场,然后拿出了一个宝马车的钥匙,按了一下车锁,顿时停车场的一角传来一声汽车锁开门的声音。
我一阵惊愕。问白莺:“昨天我们来的时候,你没车的啊?”
白莺笑了笑,说:“在云滇这地界,我想搞辆车很容易。”
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
我想不明白,跟着白莺坐进了宝马车里,然后白莺就把车子开了起来。
一路上白莺也没有说话,我坐在副驾驶上时不时地看她一眼,却发现她的眉头一直紧锁着,蹙成了一个川字,满脸凝重的样子。
她越是这模样,我就越忐忑,脑子里不禁回忆起昨晚看到的那个从她房间里走出来的风衣男人和昨晚女鬼对我的提醒。
有好几次我想开口问问白莺,但又强忍住了,如果白莺真的要对付我的话,现在在车上而且还是高速公路上,一旦我问出来暴露了,白莺立刻对付我,我连半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车子里的气氛很怪异,反正当时我坐在副驾驶上总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春城到丽江的路程还是挺远的。等我们到丽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白莺开着车带着我在丽江古城里绕了半天,最后把车子开到了丽江古城很偏僻的一个地方,附近街道上都没什么人的那种地方。
然后白莺把车子开进了一家有院子的客栈里,就停了下来。
“到了?”我问。
白莺点点头。让我下车,然后她就率先下了车。
我皱了皱眉,忐忑地在车里扫了一眼这间客栈。
这客栈给我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空旷的院子里唯独停着我们这辆车,门可罗雀,甚至连建筑和门口的招牌看着都旧兮兮的,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打扫了。
下意识地,我把别在后腰上的镇灵匕往身体右侧移动了一下,确保能在第一时间把镇灵匕拔出来,然后才下了车。
白莺正站在客栈门口等我,嘴里叼着个棒棒糖,可脸色依旧没有舒展开。
我仔细看栈的招牌,名字取得挺诡异的,叫“半夜不关门”,白莺发现我看招牌,就笑着说:“这里是艳遇之都,取个贴切的名字,招揽客人。”
我笑了笑,说:“也没见着有什么客人。”
“切,晚上就有了。”白莺白了我一眼。转身就往客栈里走,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客栈里边和我在外边看到的情况差不多,整个透着一股子破败要倒闭关门的感觉,就连摆设的桌椅我伸手一摸,都能摸一层灰。
“当家的。登门了!”
白莺站在大堂中间莫名其妙的喊了一句话。
我也没在意,估计这话和当初尧哥在赶尸匠那扎纸店里喊的行话差不多。
过了一会儿,一个老太婆举着一盏油灯从客栈后边走了出来。
我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这老太婆应该有七十多岁了,一米六几。还驮着背,走路的时候很慢很慢。她穿着一身蓝色的布衣,就跟穿越了一样,头发已经全白了,头顶的地方已经tuō_guāng了。周围的头发梳理到脑后,正好遮盖住了头顶的地方,名副其实的地方支援中央了。
最让我觉得古怪的是,这大白天的,客栈里也足够明亮。这老太婆手里举着盏油灯干嘛?
“白丫头,好久没来老婆子这地方了。”耳边响起老太婆的声音,她的声音很沙哑,说话的时候好似沙子摩擦喉管一样。
我当时皱了皱眉,这老太婆应该是认识白莺了,而且还是很熟的那种。
白莺笑着迎了上去,扶着老太婆:“孟婆婆,这么长时间了,你有没有想我呀?”
“想,当然想我们家白丫头了。咯咯咯”老太婆一脸宠溺的看着白莺,满脸褶子都笑的堆积了起来。
然后,白莺就指着我对孟婆婆说:“这是我一位朋友,晚上就住您店里了。”
“住我店里?”孟婆婆显得有些惊讶,然后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被孟婆婆盯着,我总感觉浑身不自在。
她的眼睛很浑浊,典型的上了年纪视力受到了影响,可我却感觉她的目光恍如两柄利剑狠狠地戳在了我身上一样。
紧跟着,孟婆婆点头笑道:“好啊,好啊,确实该住我店里,不过我这店你知道晚上会很吵的,不会介意吧?”
白莺笑着摆摆手。说不介意,孟婆婆也干脆,从腰上取了两把钥匙递给白莺:“二楼,最后边的两间房。”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白莺居然没有伸手接钥匙。而是一脸愕然地看着孟婆婆,说:“最后两间?”
孟婆婆点点头,笑着说:“放心啦,可以住的了,很干净的。”
白莺这才点点头,接过了钥匙,孟婆婆也没有招待我们的意思,转身就往客栈后边走去。
我跟着白莺走楼梯上二楼,我看到白莺的脸色很怪,比来丽江前更怪了。右手葱葱玉指一个劲的摩擦着两把钥匙。
我问白莺:“你和孟婆婆很熟吗?”
白莺回过神,对我点点头:“以前我奶奶和她是姐妹,我也算是她的孙女吧。”
我点点头,想起孟婆婆手里举着的油灯,就问白莺孟婆婆干嘛白天都举着油灯?
白莺笑了笑:“婆婆心好。她自己视力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