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决定再给这个仰慕自己的人类信徒一个机会。
他双翼微动,便落座于她的琴侧,但长琴一分震动也无,仿佛感受不到他的重量;他展开的羽翼比她的琴还长出几分,她想,便是她展开双臂可能也比不上他一只羽翼的长度。
“为吾演奏吧——吾最后的信徒。”
……
晚上躺在床上的弗莉嘉依旧心如擂鼓,怎么也睡不着;她感觉自己的双手依旧在兴奋地颤抖。
那是神迹吧,是神迹没错吧?!
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如一场梦,那个自称为拜尔的男人在她浑浑噩噩弹完一曲自己后来都忘了弹得哪一首的赞颂曲后就化为一片金光消散了。
那不真实的一幕幕让她甚至无法对西里婆婆开口讲述今天发生的一切。
她把今天的所有都埋藏在了心底,却怎么也无法忘记那个俊美得让人震撼的面容。
这个世界第一次在弗莉嘉面前展现了自己的不可思议——一次神迹!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这片大陆上,神民为眼,神殿为耳,而神像——则作为神明的口,传颂神谕,降下神旨;是以,绝大多数神迹都只有高位神官能见到,而普通朝拜的信众,只能见到偶尔乍现的圣光;而且,即使是高位神官,也只有极少的一部分目睹过神祗的真容,大部分神官哪怕有生聆听一次神谕都能感动到痛哭流涕。
拜尔却为了见她降临了分身。
还能再见到吗……弗莉嘉在心里渴望着。
此刻她还不知道,目睹真神得震撼让她忽略了拜尔见到她时显露出的惊讶,也让她错过了一次了解这个世界重要信息的机会。
6.你很特别狩猎之旅(西幻)(一只草莓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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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你很特别
弗莉嘉觉得,拜尔大概是这个世上回应信徒回应得最频繁的神了——虽然他大抵也只有自己这么一个不太虔诚的信徒。
自拜尔在她12岁时降下一次分身后,便三五不时地会给她一些回应;
比如在她宛转地祈愿能变成一个大魔法师或者让西里婆婆不再关着她的时候冷漠地从神像降下神谕:“你找错人了,那不是我的神职”;再比如在她弹琴时默默地在一片酷炫光效中出现又消失——以至于她很久都只敢乖乖地弹赞颂曲和圣歌。
拜尔对她的回应频繁到了让她有一种这家伙就住在隔壁,没事就来串串门的错觉。
俗话说的话,距离产生美。拜尔的“亲民”让弗莉嘉渐渐失去了敬畏,对他的态度也慢慢转变为对待一个“人”而不是“神”;要说有什么特别,那就是拜尔是她两世见过最吸引人的男人,毕竟自带出场特效和bgm。
弗莉嘉开始有些蠢蠢欲动,谁能天天和这么好看的男人共处一室还坐怀不乱?她可不是什么柳下惠。
于是她开始在弹琴时假装不经意地碰碰他的手,摸摸他的腿,看着他向来八风不动的冷漠脸染上一丝无措,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弹琴。
结果就是她眼见着拜尔越坐越远——最后干脆坐到了神像上面去。但他依旧愿意来,证明他也不排斥不是吗,弗莉嘉暗搓搓地想着。
有时她也会和他聊聊天,告诉他她对外界的渴望。刚开始都是她在说,他在听;慢慢得拜尔也会挑一些话题给予一点简短的回应;再后来,拜尔会用他清透悦耳的声音向她讲述一些他所知道的这片大陆的奇闻异事和神明之间的fēng_liú韵事,甚还被她哄骗着用那常常让她酥了半边身子的好嗓子红着耳朵叫了她一次弗芮。
虽然拜尔却是个超级宅男,讲起故事也干巴巴的,但他近千年的悠长生命让他知识渊博,也再次勾起了弗莉嘉对外面世界得憧憬。
这几年,西里婆婆将她管的越发严了。小时候除了母亲,她还能偶尔看见来送物资的仆人和商人。然而自母亲生下第二个孩子后,她几乎和外界彻底断了往来,如果不是还有西里婆婆和拜尔能和她说说话,并且西里婆婆每次外出会为她带回一些书,她想她一定会疯掉。
可她根本不能理解西里婆婆将她困在这个远离城区的神殿的原因。除了每月西里婆婆会去侯爵的庄园找仆人领微薄的赡养费还提醒着他们她的存在外,估计她早都被那一家人遗忘,毕竟连她的母亲都早已对她不管不问。
可她连踏出这个院子都不被允许。如果不是西里婆婆待她向来温和守礼,她甚至怀疑这个老妇人是不是什么心理变态,因为她不光锁着她,有时候还会盯着她的脸出神。
为此她曾和这名日益年迈的老修女大吵了一架。也就是那一次,弗莉嘉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