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了解了一点江不弃,原来在他冷漠的内心里有一处角落软软的。
她抬起头,凝望着宝石蓝的夜空,长长的叹了口气:“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还有课。”
“嗯。”
第二天的晚上,皎洁的月亮躲在轻纱般的云层后,害羞地偷瞧着这片寂静的土地,给万物笼罩上素洁的光芒,江不弃迈着自信满满的步伐向寝室楼区走去,在快要到达时,脚步略怔了怔,眼前忽然一亮。
晓花刚从图书馆回来,怀里还揣着几本厚厚的书,忽闻身后有人轻唤她的名字,立刻转了过去,但一看是江不弃,冷漠地拉下了脸,装作不认识,并加快了脚步。
“等一下等一下!”他迈开一大步,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拼命甩了甩胳膊:“放手。”
他再一步迈到她的跟前,而她低沉着脑袋没有去正视他,他疑惑的问道:“发生什么了?”
晓花每每遇到他就会想起那次江杨烜的脸庞,还有那句冷漠讽刺的话语依旧回荡在耳边,不想融入这样的世界,也不想再多去干涉。
想着,她轻轻咬上了下唇。
“怎么了呀?像变了个人似的,前不久还催着我要论文论文的…”
她寂静的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你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有事有事有事怎么会没事!”他加快了语气,脸颊两边顿时窜起两朵红云,额头渐渐沁出了细汗。
她没去看他,保持沉默,耐心等待他发话。
“后天你生日有空吗?”
她惊怔,他竟然知道她的生日…
江不弃挠了挠后脑勺,笑道:“我也是打听来的,就问你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吃料理,就算是帮我写论文的奖励吧。”
晚上有些起风了,她轻轻撇过头去,紧了紧怀里的书本,低低的说道:“我不需要什么奖励,抱歉。”话音刚落,她没去看他呆愣的表情,便与之擦肩而过,是那般匆忙。
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他在喊:“星期天早上十点我在校门口等你。”
她停下脚步。
“我会等到你来的。”
回寝室的同学越来越多,有些好奇的停下来观望他们,她没去搭理他,快速的抱着书本消失在夜色里。
生日、生日、生日…
九月九是自己的诞辰日,但这似乎与自己无关了。
二十三年前的九月九,地里的庄稼本该是丰收时节,却遭遇蝗灾,就像她一出生就带给了家庭的不幸,四岁那年,亲眼目睹了母亲横死马路,那天也是她第一次跟着母亲去城里玩,却也是弟弟刚满一周岁。
晓花趴在床头,手里捧着那张唯一的相片,眼角滚落了一滴清澈的泪。
“铃铃铃”。
放在枕边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她立刻回神,按下了通话键。
“喂?”
“是我,我是不离。”
“啊…”顿时,她感到有一阵阵火苗往脸上窜着。
“星期天有时间吗?”
“怎么了?”
“你忘记那天是你的生日了?我从你进公司时填的表格知道的,我带你去玩好吗?”
突突突突,那是什么声音,她莫名的抚上自己的胸膛。
却毫不考虑的轻声道:“好。”
电话那端一阵欣喜:“太好了,那星期天上午八点,我在学校出去右转的车站等你,不见不散。”
“嗯。”她在心里暗喜。
很少有外人那么在意她的生日,从小到大,自己的生日一般都是在父亲身边度过,父亲身体不太好,早早离开了农活,都是她一个人操劳着,还要维持父亲和弟弟的药费,早已把自己的生日日期抛掷脑后。
这天,她特地挑出自己最心爱的连衣裙,在镜子前照了又照,面带微笑的欣赏着自己,这件蓝底白花的连衣裙是几年前在老家的镇子上花了十几块钱买的,一直都舍不得穿生怕沾脏,想想以后在重要场合穿穿,这可不,终于能穿它了。
“呀,晓花,谁买的呀,挺漂亮呢。”头顶传来陆夏微许羡慕的嗓音。
抬起头去,正看到她趴在床头往下打量着晓花全身,连连点头赞美。
晓花羞涩的低下头去:“好久前买的舍不得穿。”
“怎么想到穿了?是不是去约会了?”
晓花的脸更是红得彻底,不声不响的走向书桌,整理起自。
“肯定被我说对了,”陆夏引以为傲的翘起双腿,仰头叹了口气,“想不到你刚来这里就运气那么好,说说看,是哪位大帅哥被你钓着了?”
晓花没抬眼,继续整理着今天的干粮,带着点责备的口气反驳道:“什么叫钓帅哥,小夏不要乱说哦,我跟他只是出去玩而已。”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我看未必吧,是晓花新交的男朋友吧。”
转头看去,竟是何念念。她的手上正提着两袋热腾腾的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