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陆然摁了几声喇叭,见她依旧不为所动,陆然直接踩着油门唰地一下,将车子一把打横,直接拦在了石冉身前。
石冉见了,只咬牙绕过了她的汽车,继续往前走。
陆然抿了抿嘴,拉开车门就下了车追了过来。
石冉以为对方发怒了,又要过来拖她拽她,双手微微握紧了。
却未料,想象中的拖拽并没有来,陆然默默的跟在了她身后,她快,他的步子也放快了,她慢,他也跟着走慢了,竟然阴魂不散似的,一直跟着她。
一直走了大半个小时,还压根没走出偏僻地带,可是石冉已经走累了,她脚下还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两只脚就跟要断了似的,却依旧在咬牙坚持着,也不知在跟谁较劲。
直到,脚下忽而一个踩空,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一级台阶,整个身子一阵踉跄,就在她整个人险些与大地亲密接触的那一千钧一发时刻,一只结实有力的臂膀眼明手快的从身后伸了过来,精准无误的捞住了石冉的腰,直接将她整个人给捞了回来。
随即,石冉只觉得自己整个身子忽而凌空了,陆然弯腰,一把将石冉打横抱了起来。
陆然四下扫视了一圈,见前面大马路旁有一处花坛,直接抱着石冉朝着花坛大步走了去。
“你放开,放开我。”
石冉咬牙挣扎着。
陆然抿着嘴,忍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喝斥了一句:“再闹,信不信真将你扔大马路上。”
石冉将嘴唇都快要咬出血印子来了。
陆然见人终于老实下来了,心里不免有些郁闷,想要好好说来着,偏不听,想要温柔的来,偏偏有些人欺软怕硬,他性格成了这样,其实都是被逼的。
***
陆然将石冉抱着放到了花坛边沿坐下,不多时,只缓缓蹲了下去,握起了石冉的脚,轻手轻脚的将她的高跟鞋给脱了。
石冉喉咙里发出兹地一身,脚下意识的往回一缩。
陆然又给重新捞了回来,只见白嫩的脚趾头上起了一层水泡,就连脚背上也磨了好几个,脚后跟已经磨破了皮,还隐隐渗出了血,瞧着十分可恐吓人。
陆然又将另外一只鞋给她拖了,情况差不多。
石冉疼得直打哆嗦,要知道,石冉历来是最怕疼的了,她的皮肤白,又很轻薄,稍稍碰一下就青紫了一大片,更别提这样皮肉分离了,可是,此刻,却依旧强忍着没有发出一丝痛楚声。
“活该。”
陆然抬眼瞅了她两眼,不多时,只从衬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方形手帕,一只脚单膝跪在了地上,然后,将石冉的脚搁在了他另外一条腿上,随即,拿着帕子轻手轻脚的替她给包扎了起来。
这样的举动,其实并不陌生,甚至有种久违的味道。
以前,石冉剪指甲剪到了肉,学做菜,被刀切破了手指头,又或者,曾经脚也曾被高跟鞋磨破了的时候,陆然也是这样一脸细致的替她包扎伤口的。
一边包扎,一边骂。
只觉得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石冉思绪一时有些顿住,整个人微微有些恍神。
正在这时,忽而觉得肩膀一凉,石冉缓缓低头,只见陆然正支起身子在脱她的衣服,石冉顿时大惊,对着陆然怒目而视道:“你要做什么?”
陆然倒是适时松了手,漫不经心的冲她挑眉道:“将衣服脱了,给你包扎伤口。”
石冉道:“不用包了,这点小伤不碍事儿。”
陆然嘴角扯了扯笑,道:“把你给能的。”
说着,也懒得搭理她,直接摸到了石冉的连衣裙裙摆,一个用力,只听到嘶地一声,石冉定睛一瞧,她的连衣裙就忽而短了一大截,只见陆然沿着裙摆将她的裙子撕开了,撕了一圈,扯出了一条圆布条下来,她新买的裙子,才穿了不到两个小时的裙子,就这样给毁了。
这是筱筱昨天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某个国际大牌的高顶,国内压根没货。
石冉只气得浑身颤抖,陆然却怡然自得的又将那一圈布条分成了好几条,一一替她将所有的伤口都给包扎上了,这才作罢。
石冉只气得恨不得一脚将身前这个人踹到马路中央才好。
只是,大马路上没什么车,车都往高速上走了,也压根拦不到什么车。
最终,陆然拎着石冉的两只高跟鞋递到了她的手中,随即,起身背对着朝她蹲下,冲她淡淡道:“上来吧?”
石冉咬牙没动。
冷不丁,只听到陆然道:“最好别逼我说第二遍。”
结果,身后人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呼。
陆然只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放缓了语气,改口道:“上来吧,我很累了。”
石冉抿着唇,踟蹰了许久,这才缓缓爬了上去。
陆然嘴角一勾,只背着石冉原地返回。
又走了快一个多小时,准备去开车送医院,结果,去的时候正好撞见拖